可眼前的景象更是证实了那在神魔大陆和人间大陆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流传的说法,虚灵幻境是随有灵魂的归处,是生死交替的转折点,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俯下身,请抚着河流边的黄沙,并不似沙尘的粗糙,反倒是有些腻滑的沾手,眉头深锁,冥冥中觉得,这个地方他来过,还不知一次。
“果然如六殿下所料,不过这人好像少了很多。”倏地,一声似笑非笑调侃十足的声音打破众人错愕的宁静。
众人应声回头,来人不是当日跟随霄去半月居大闹一场的千叶和君牙又是谁?
只是缺少了明,亦或者叫他祈也并无不可,目光下意识的去寻找这个人,熔夜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君牙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渐大,十足的鄙夷嘲讽和居高临下的不耻。
“啧啧,不愧是七殿下,即便是情人在侧,也不忘惦记一下曾经的相好,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情深意重四个字被君牙一字一顿的说的极狠,意有所指的羞辱不言而喻,“不枉祈对你也这么心心念念牵肠挂肚。”
看清来人,凌煦、燎风、克罗和银月皆是身体一僵,一副蓄势待发的警惕模样,若是放在从前定然不必,此等喽啰何须他们亲自动手,可今非昔比知己却不知彼,这虚灵幻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各自心里又都没底,凌煦本能的侧身一步挡在熔夜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魔尊殿下别急啊,”君牙好笑的看着凌煦本能的将熔夜护在身后的举动,“虽说你是新欢,可也不能不让人家旧爱好好的见一面不是。”
说着一扬手,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仿佛空间的扭曲,只是刹那,便多出一人奄奄一息的跌跪在众人面前,满脸的血痕,衣衫林乱,从裂开的缝隙间可以看到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深褐色的长发被君牙毫不客气的扯在手里,那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觉一般,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在对君牙的不屑还是对自己的自嘲,唇边鲜血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低落灰黄的尘埃。
而这仿佛凭空出现的男人不是祈又是谁?!
熔夜下意识的皱眉,他弄不清楚霄这是演的哪出。
“七殿下还真是薄情啊,竟表现的这么冷淡,亏祈为你受了这么多苦,好歹关心两句哭上一声也是好的啊。”明明一副看笑话的嘴脸,还非要硬是挤出几分同情怜悯来。
“七殿下还不知道吧,这家伙跟我们回到虚灵幻境不久就反了,幸好六殿下早就对他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留了一手,看着人家精心准备的戏码再上演一出垂死挣扎也挺有意思的,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当时有多拼命,连我都不禁为他动容了。”
说着,倏地大力的一扯祈的头发一阵晃动,而祈却连眉角都没动一下,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可那从浮肿的早已睁不开的眼缝中隐约可见的目光,是那样的平淡如水波澜不惊,静静的定格在熔夜身上。
“七殿下想知道为什么么?”笑的猥琐,君牙看着熔夜的眼神满是轻佻,□□意味十足,“这小子食髓知味了,说实话,我也觉得挺不错的,你作为一个男人真是可惜了。”
羞辱至极的言语生生刺痛这熔夜的心,那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过往,同时被三人□□的痛苦,疯狂的叫嚣,却还得看着自己爱的人抱别的人,那是的心思灰败即便是此刻也无法尽数抹尽平复,只能尽量当做不存在,只能尽量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提,想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能不那么深刻,能不那么痛,能真的被时间的场合冲刷殆尽。
可不待熔夜看清,只觉眼前蓝影一闪,君牙身形猛的一抖,身子被高高举起,凌煦面无表情的一手握着他的颈项,唇角一扬,五指猛的刺入皮肉,撕扯,顿时漫天血肉横飞,动作既快又狠,根本不容人有喘息的时间。
一击即中的凌煦的怒容不消反增,英眉紧敛:“幻形之术。”
五步开外,几缕轻烟般的波纹飘渺,迅速凝聚成形,只是此刻的君牙哪里还有方才的冷静自持,脚步不稳的单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因疼痛而紧皱的眉眼,颈上更是五道皮开肉绽的血壑,鲜血狂涌,即便是用手捂着,也一股股的从指缝间奔涌而出,若不是躲的及时,恐怕就不止是这点儿皮肉伤,而正的是那血肉模糊的烂肉了。
而静静看着一切的千叶仿佛丝毫没有想要插上一脚的yù_wàng,只是冷眼看着,顺道接过束缚祈的工作。
“六殿下是顾念着旧情不愿意动你,别得寸进尺才是,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魔尊么,你以为一切还都是你能掌控的么,可笑!”
君牙目眦尽裂,捂着伤口的手掌处闪耀着暗紫的光芒,仿佛时间倒流般明明溢出的血猛的被吸了回去,脸上口也肉眼可击的迅速愈合,不留一星半点的瑕疵。
哪里还有当日在半月居时的顾及和畏缩,身形一闪刀光剑影的更不惧与凌煦硬拼,众人见状皆是一怔,对此皆是始料未及,可千叶却仿佛并不意外,没有人上去帮忙,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交手自己便只能旁观。
一是提防着不知在打什么盘算的千叶,二是他们身为王者的自尊觉不允许被救助,那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和耻笑,即便真的处于下风,也宁愿战死沙场而不是勉强捡回一条命的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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