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其中缘由,凌煦则说:“本来回了房想要睡下,却突然发觉你的气息断了,断的毫无预兆,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应该是刹那间去了什么空间,被结界阻断。我循着气息一路走来,可到了这屋里便没有下文了,屋里没有丝毫打斗的迹象,更没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气息,如此种种,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自己张开了结界,或者谁为你张开了结界遮掩行踪,而你,定是心甘情愿走的……”
熔夜闻言,神色僵硬,面上表情变化不定,说不出的复杂,想起方才见到熳月的种种,那瞬间连自我的存在都仿佛要消失殆尽的感觉,几番斟酌之下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凌煦,只是避重就轻的搪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在院子里随便溜了一圈你就来了。你怎么能察觉到我的气息?这里都在熳月的统辖之下,到处都充满了熳月丰沛的灵力和结界不说,你们的力量还被极端的限制,别说找人了,连自己日常行动也不过勉强无碍而已……”
说着,熔夜探究的将凌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虽说凌煦的实力绝对是天下家无人企及的,可熳月的实力也绝不容小觑,或许还真能成为唯一能和凌煦比肩的一个。
凌煦闻言,眼神有些不稳,心虚的看了看熔夜莫名的双眼,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熔夜的腰间。
熔夜随着凌煦的视线一路而下,竟发现腰间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圆环状的挂坠,因为小巧轻便又坠于腰侧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仔细看认真找还真看不出来,况且这一身衣物也是凌煦打着熔夜动作不便的由头“软磨硬蹭”的要帮着穿的。
熔夜伸手将这小巧的圆环拿在手上细细观看,似玉非玉的触感,看似温润却质感略微粗糙,指腹轻轻摩砂,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表面颗粒状的凸起,不到小拇指宽的宽度,不薄不厚的厚度,通体赤红一片,表面上还能看到一道道没有规律却不显杂乱无章的暗红纹路,而最让熔夜心惊的却是这赤红圆环上缓缓沁出的如涓涓细流般延绵不断的魔气。
这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气息……
“这是……”熔夜疑惑的抬头看着凌煦,虽然自己不好玉石金器,却好歹身在其位多年有些阅历,如此色泽形状还有这看见的波动和熟悉的气息,绝非寻常之物,至少自己活了千年却从未见过。
“那是魔族心头之血凝结而成的血玉,每个魔族倾尽一生才能孕育一块,蕴含着孕育着最纯正的灵魂和力量的本源,它会本能的保护佩戴者不受外界的伤害。”
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凌煦不禁苦笑:“本来早就应该给你了,当年错过了那么多机会,这一世,我却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使得记忆混乱,终究还是错过了,现在……”
凌煦目光闪烁,仿佛有些紧张,不确定的看着熔夜:“你收着就好,到虚灵幻境危险重重前途未卜,留着它,多重保障也好。”
熔夜闻言却不吱声,只是拿着那心头血玉一个劲儿的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自己为他不惜生剜护体神珠却不敢交付于他,而他,却也为了自己凝结心头之血。
虽然迟到了四千年才到自己手中,可这其中的阴差阳错有谁是谁非呢,彼此皆是有心,彼此皆是倾尽一切,可终究是完了四千年,终究敌不过一丝一毫偏差波动。
若不是那日六哥误打误撞一时说漏了嘴也好,亦或者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所以拿出来当做笑柄也罢,却不知他一言竟无形中化解了多少误会和错过,若不是那一日,不知自己和凌煦还要错过多久,亦或者是不是如此便是终结……
如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自己的护体神珠此刻在何处,当年如此一番波折,要找到真实无从下手,只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至少还算完整,没有收到丝毫的损坏。
熔夜一脸无奈苦涩拿着手里的血玉直看的神情让凌煦一时间心跌进了谷底,告诉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告诉自己来日方长,却总想着是不是可以接受的更多,是不是可以再多几分的弥补和倾诉,以至于忘记无论是如何华丽冠冕堂皇的理由。
伤害就是伤害,即便裹着爱和无心的糖衣,那两剑招招致命的锋芒却是无从抵赖的铁证,一如此刻,熔夜胸膛偏左靠近心口的地方,那永远无法淡去的伤痕……
而熔夜却只不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片刻,叹息了声造化弄人,便抬手将那血玉圆环戴在了手指上,无名指的根部,不大不小的赤红血玉衬着白皙的肌肤,说不出的视觉冲击,那道道血玉上的暗红仿佛顺着纹路蜿蜒,与指尖和手背上的条条青色的血脉融汇到了一起,血脉相通,相依相伴。
凌煦的错愕和惊喜没有逃出熔夜的眼睛,熔夜扬起带着血玉的手,冲凌煦摆了摆,示意道:“今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无视凌煦听到自己一言而瞬间晶亮跃跃欲试的幽蓝眼眸,后腰和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还叫嚣控告着熔夜的纵容和凌煦的不知节制,短时间内实在是没有经历应付那个总是精力旺盛的男人。
凌煦子时不好强来,可怜兮兮的做了半天样子却不见熔夜半分松动,甚至连可能商量转换的余地都没有,凌煦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当然临走前也没少讨些福利,甚至差点再次擦枪走火的一发难以收拾,直到熔夜碧眸氤氲脸颊绯红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不容置疑的执拗,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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