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借着这样一种让自己无能为力的方式,他知道不应该被牵着鼻子走,更不应该相信他的只字片语。
可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不断对自己说,这是个契机,是个机会,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在自己无法企及的过去,在自己无从得知的那段空白时日子里,熔夜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情意相通却为何不告而别,又为何如熳月所说,死而复生。
等待了许久得不到熔夜回答的霄倏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已经哑了,看来他们仨办事还不错,瞧给你爽的,连嗓子都叫哑了。”
“看来只要是个男人,哦不,应该是只要是男人,多多益善,能享受才是你的目的,果然被人在身子底下肆意玩-弄就能舒服的忘乎所以,叫的这么声嘶力竭呢。”
低声轻笑,轻柔的仿佛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足以让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着,上前俯身,伸手轻佻却不容反抗的一把扯碎了熔夜的衣襟,露出了象牙色的皮肤,而月光下的身体却不如想象中的完美。
自平日领口遮掩一下的位置开始,顺着锁骨胸膛腰腹,一直蜿蜒而下至现在还算保存完好的里裤,斑驳青紫红蕊点点,或深或浅,有些甚至还清晰可见隐约的血丝。
可见当时落在此处的那一个个吻是多么的用力执着,而这青紫斑驳在两边茱-萸处和欲遮还露的小腹处各位集中细密。
与此同时,在看到这一切的凌煦瞬间明白了一切,熳月曾说过,对于熔夜而言,虽说死而复生,可他的时间却依然停止在死亡的那个时刻,一如这满身的痕迹,亦是临死前所经历过的种种的铁证,如此再不明白,他凌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了!
霄见状,不禁轻佻的吹着口哨,赞叹不已:“果然壮观啊,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激-烈、多刺-激了,看来我眼光还不错,这三个应该还挺让你舒服呢吧,瞧瞧这。”
说着指指这,看看那的,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十分具有欣赏价值的展览品,指着还完好保留着的裤子,笑道:“那儿是不是更壮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卖力,是不是给你那儿都玩儿烂了吧。”
倏地露出十分懊恼的样子:“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罚他们,怎么能把我宝贝弟弟的这么金贵的地方给折腾烂,要知道没了那里,你还怎么勾-引人,还怎么享受男人的疼爱,还怎么yu仙yu死?”
第122章第二十五夜霄的“问候”
“我记得前一晚你还和煦鸳鸯戏水做的来劲儿呢吧,怎么人家煦出门还没多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人喂你?”霄上前,一把擒住熔夜欲扯过薄被遮掩的手臂,死死的禁锢着。
“下次见了煦得好好跟他说说,得给我这唯一的弟弟好好喂饱了,至少得等到他出门回来,别总是这么饥不择食甚至连时间地点都不选,真是脏的可以!”
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随即却是愈发温柔的深情,仿佛面前的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一般。
“让我想想,当初不过是煦回头是岸的玩儿完了你,也觉得你实在脏的要命所以来找我,而你呢,我们在屋内柔情,你也不虚度时光的在屋外享受,还是在泥土地上,都不嫌石子儿咯得慌,”霄同情的看着熔夜,“不过当时你那声音,连我听着都销-魂,瞧那一声声叫的,响亮急了,果然是三个人一起上挺让你爽的啊。”
在被霄一把擒住禁锢的刹那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的双手却突然平静,一场场一次次无止境的噩梦不但清晰的在眼前重叠,更是被霄讲的绘声绘色,曾抱有的小小慰藉,哪怕只是牵强的借口,或许他不知情,或许并不是霄的注意,或许……
而如今看来,竟是自己如此可笑,如此可悲……
灰败的眸子毫无焦距的迎上霄,一直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蛋却突然微笑起来,只是如此绝望,如此凄凉,那双空洞的眸子明明干涸苍白如此无力,却是一声声压抑的、低沉的、声嘶力竭的哭泣,没有泪水,却早已泪流成河。
而熔夜的神情对霄来说却是最为甘醇美味的酒浆,越是陈旧越是香醇,一如想在,不过几句话,就能闻到让人飘飘欲仙的醇香,让人心旷神怡,自醉,宁醉。
“你说----”故意拉长了音调,霄附耳于熔夜颈侧,温言细语,“若是凌煦知道了你这么人尽可夫,十足的o子的本质,还看到了你一身这么辉煌伟大的战果,你说,他还会喜欢你么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脏啊?”
气墙不知何时弥散,熔夜迎视的目光不经意的垂下,却意外的对上了那双幽蓝的凝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开始听的,可此时此刻却是不折不扣的眼见为实辩无可辩,也无需辩解,震惊,错愕,满脸的不信,复杂,痛苦。
昏暗唯有月色的屋内,熔夜突然无声的笑了,好似多日来牢牢凝固在脸上的厚厚面具一片片龟裂破败一般,碎落一地,响彻了夜色。
凄凉,绝望,自己终究是放不下,无论怎样自欺欺人,无论怎样勉强视而不见,可却无法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抹去,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然存在在自己灵魂深处,融入骨血,爱且恨,却怎样也无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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