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休息一下吧,走了这么久,也该累了。”皓上前试探的问道。
直视着皓的眸子,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清澈的黑眸不禁让人心头一紧,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就不知道“既然已经到了神魔大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刻意隐瞒的事儿告诉我了呢?”
闻言,皓不禁一怔,可熔夜却没有给他犹豫或者托词的机会,或者说对方仿佛早就笃定他是不可能给他和盘托出的:“比如你的真正的身份,比如这一路上每夜来袭的那些魔物。”
明明只是一个再脆弱不过的普通人类,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明明没有责备和质疑,可皓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有些东西是与身居来的,不在乎身份地位的高低,只因为东西是早已铭刻在灵魂深处。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幽蓝的身影,张狂高傲,那是一族人的信仰,值得一族上下追随跟从,而眼前的这个小小人类,虽然此刻不堪一击,但曾经,也是站在顶峰之上的存在,他们相似,却又不同。
思及曾经种种,虽然岁月让它变得有些朦胧,皓不由暗自叫苦不迭:“本是想到了那里,由那个人向你全盘说出一切,可事到如今……”
皓咬了咬牙,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我不是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是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听我说完一个故事。”
闻言,熔夜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最近“听故事”、“听传说”这类的词出现的实在是太频繁了,他都听的恶心了,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癖好?不是故事
熔夜明显不信且不耐烦的表情自然看在皓眼中,皓不禁心下叫苦,该怎么办?
直接说出自己的来历不是不行,但是现在这片大陆的话语权在精灵族的手中,精灵王能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只有天知道,况且那人的目的,精灵王现在是魔族最大的死敌,有这么好的机会趁虚而入截断魔族最后的生机,怎么可能不去做。
颠倒是非黑白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这一路以来的追杀不是已经做的很明白了么,皓不知道精灵王有没有提前做过什么手脚,但是如果不能取信于熔夜,那魔族可就真是气数已尽了!
然而皓刚准备开口,却被突然插-进-来的一道声音打断:“自我介绍难道不应该是在初见么?既然已经错过了机会,那就不牢你多费唇舌了,本王为你代劳可好?”
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羁却不乏震慑威严,很好听的声音,只是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只能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熔夜和皓应声望去,只见身后的小山丘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个长相极为俊美优雅的男子。
男人周身泛着些许淡淡的金光令人不敢直视,及腰的青色长发高高束起,用一只白玉簪自固定,精致脱俗的脸孔,上挑的丹凤眼,漂亮的金眸,不点自红的水润唇瓣,那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突破两极屏障而孕育出的脸孔,无论对于男女,皆是致命的诱-惑和吸引。
只此一眼,仿佛时间都跟着凝固。
这样的美丽,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这是此刻熔夜唯一的想法。
然而美是美,可熔夜却并不觉得意外,仿佛……仿佛似曾相识?可是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如果曾经见过拥有这副绝世姿容的人,又怎么可能忘记?再次想见,不应该是“似曾相识”,而应该是“印象深刻”才对。
熔夜的目光凝在碧发金眸的男人身上,男人丝毫不觉意外,反而觉得稀松平常,或者说是理所当然,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甚。
碧发金眸的男人将目光渐渐汇聚在皓的身上,微笑着,云淡风轻的姿态令人如沐春风:“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皓。”
身居高位的王者,举手投足间不用刻意为之,自然有令人无法置喙的强大气场震的人无法动弹,就像此刻的皓,明知道见到这个男人应该掉头就跑,哪怕跑不掉也应该跑,至少应该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让尊后大人离开,可是在对方可以释放的威压之下,能维持站姿,已经让他几乎拼尽全力,哪里还有开口说话的力气?
而作为这一切的时所用这,碧发金眸的男人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吃力,冲皓说了一句算是寒暄之后,终于决定将注意力投注在今天他来此的目的之上----熔夜。
碧发金眸的男人含笑打量着熔夜,这样的动作对于陌生人来说本该是失礼的,可是由对方做起来,却仿佛是在施恩一般,让人调不出错处:“不愧是神域战神,该有这般风骨神-韵。”
熔夜听不懂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漂亮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对方和皓不是一路人倒是可以确定的,因为虽然幅度很小,但皓的确是在打哆嗦,但看那样子好像又不是在惧怕,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在极力忍耐或者抵抗些什么,熔夜搞不懂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反正他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
碧发金眸的男子缓缓走进,微风吹拂起他的衣摆,给他的周身镀了一层柔光和风骨,无论是长相还是举止,本该让人觉得温暖的,但是熔夜却没感受到,本能的,他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他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温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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