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风顺势搂了他的腰,回答:“被拒绝了那么多次,不伤感才怪!”
沈博赖在陈嘉佑身边快一年了。其间各种讨好献殷勤,然而胡子叔心如死灰,堆成了磐石,始终不为所动,也不为难他,也尽量不落他面子,就是淡淡地保持着距离。外人看他对沈博算不错的,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他仍然是不愿给机会的。
“他的心情我特别能理解,”魏行风叹了口气说,“当初我也是这样呆在你身边的。”说着就偷了个吻。
迷弟心里甜得要融化,却口是心非地说:“脚长你身上,你可以走呗。”
“舍不得。”魏行风轻轻掐了他的腰,用带点可怜劲儿的眼神看他。
孟朝阳顿时就受不了了,扑到他身上结实响亮地亲了一大口。
俩人就这么腻腻歪歪走了一段路,眼看人开始多起来,才把自己从对方身上撕下来,恢复了正形。
“你师父这样对女人大概管用,但对胡子叔,我看很玄呐。”
“管不管用另说,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魏行风的声音低下来,“他爱的人已经时间不多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陈嘉佑如今全靠药物维持生命,到底能维持多久实在说不准,每一天的生命都是老天的恩赐,沈博那么渴望挽回,除了多年的悔恨以外,何尝不是知道时间有限,不愿过去的错误变成他们的遗憾。然而,伤害终归造成,虽然疼痛被光阴渐渐冲淡,可年青时的激烈与热爱也一并跟着淡去了。那句出自肺腑的“对不起”也不过是轻飘飘,扣不开心门。
过了一会儿,孟朝阳开口说:“我们帮帮他俩吧。胡子叔对你师父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当时被伤得太深。”
“试试吧。”魏行风不太有把握,只说:“现在,我还是帮师父把松鼠鱼做出来,到时候请人就靠你了。”
等沈博终于把松鼠鱼做出来,孟朝阳骗胡子叔说是他俩请客,把人给请来了。
陈嘉佑坐在桌边,似笑非笑地说:“你俩请吃饭,让沈大画家下厨,可以呀。”
孟朝阳:“嘿嘿……”
魏行风笑道:“我师父心疼徒弟。”
“来来,松鼠鱼!尝尝我的手艺!”系着围裙的沈博兴奋又小心翼翼地端着鱼出来。
“你做的?”鱼的卖相很好,陈嘉佑明显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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