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子竹这边,各家夫人带上自家的年轻哥儿求见他。庄子竹见了最开始来的几个,后来就说乏了,窝在坤宁宫里,只见前沿物理署的工匠,其余递牌子进宫的一律不见。
庄子竹捧着前沿物理署送过来的农机使用报告,看了几眼没看进去,干脆躺在院子外的秋千躺椅上,随着躺椅摇摇晃晃的,抬头看着天空。
澄澈的蓝天卷着朵朵白云,阳光在云层之后,柔和不刺眼,清风舒缓,与庄子竹进来闲适的日子相符。庄子竹却充满了惆怅,满脑子都是要是他不主动挑自己能掌控的,那宣恒毅要是提出纳妃,纳了会搞事的,他能怎么办?
伤心是肯定的,把儿子生了他就养儿子去,让儿子推翻他,然后功成身退云游四海,他爱咋咋地。
可是在把他推翻之前,含辛茹苦养大儿子形单影只的好多年,想想都凄惨。
宣恒毅来寻他的时候,发现庄子竹满脸哀愁,甚至眼都红了,还落下泪来。宣恒毅快步奔了过来,扶起庄子竹,自己坐到一旁,用手帕擦了擦庄子竹的眼角,问道:“怎么了?谁让你哭了?”
庄子竹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啊。”
宣恒毅听了十分不解,昨晚庄子竹不还好好的?把他蒙眼绑了再玩儿他,弄得他不上不下的然后就高高兴兴的说累了就睡去了,他不都纵容了?咋还把小竹惹哭了?
“都说皇后要贤德大度,要为皇帝考虑,替皇帝广纳后宫,把人洗干净了再送到你床上,说我不应该独占你,怀孕了也伺候不好你,”庄子竹捧着宣恒毅的脸,问道:“你怎么想的?”
他的确不符合这个时代对皇后的要求,如果宣恒毅怪他,他又这么作,那他能死很多回了。
宣恒毅又擦了擦庄子竹的眼角,声音都放软了,说道:“傻小竹啊,就为了这个哭鼻子了?”
庄子竹鼓起包子脸,盯着他,非要听到回答不可。
宣恒毅郑重地说道:“与你大婚之前,我就答应过,小竹的夫君不纳妾。”
“是这样嘛?”庄子竹裂开嘴角,展颜一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宣恒毅在庄子竹的发梢上落下一吻,又说道:“被你日夜作弄都不得了,没j-i,ng力纳人了。”
“我仿佛听到夫君夸我弄得爽。”庄子竹仰视着宣恒毅说道,眼神充满了得瑟。
宣恒毅低头咬了咬庄子竹的唇,低声道:“那,再帮帮忙?”
宣恒毅十年都没和哪个哥儿一起过,想来本就不是沉迷声色的人,又把承诺给了他……
庄子竹把宣恒毅带到房里去帮他,这下不手酸了,光天化日的,还从善如流地帮到最后。宣恒毅按照惯例帮小竹揉手,揉完了,又让庄子竹挨着他坐了,两手放到庄子竹的腰间,温暖的大掌按在庄子竹酸痛的腰背上,一边按一边说道:“今天还感觉怎么样?”
庄子竹把头往后一仰,搁在宣恒毅的肩头上,抬眼看着他那刚毅的下巴线条,说道:“感觉夫君真好。”
“有多好?”宣恒毅问道。
“夫君天下第一好。”庄子竹夸完,又抬头亲了亲他。宣恒毅的按摩手法缓解了腰背的酸痛,庄子竹心情起伏过,现在舒缓下来,忍不住午睡了。
宣恒毅扶着庄子竹让他轻轻地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接着黑着脸走出东暖阁。
墨书见到这一幕,心下一跳。
圣上的脸色怎么这么黑?莫不是主子提到不喜欢让圣上纳妃,让圣上怪他恃着怀孕就善妒了吧?
宣恒毅走到墨书面前停下。
墨书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正要替他主子求饶,却听到宣恒毅轻声道:“皇后睡了,别吵醒他,你起来说话。”
“是,皇上。”墨书又忐忑地站起身来,屏住呼吸,双手在袖子之下紧张地绞在一起。
宣恒毅带了他到外间,接着以冷淡的语气盘问道:“仔细告诉朕,今天多少人进宫过,在皇后耳边说不好听的话。”
……
第二天,进宫找过庄子竹说纳妃一事的夫人们自个儿没啥事,就是他们的夫君却当不成京官了,通通寻了由头就给外放出去,调到远远的,还得即日启程上任。因为夫君的官职而被封了诰命的,随着夫君的外放而降了级。
突然被外调的官员们都奇怪,本职工作最近没出差错,怎么平白无事被调出去?上级同僚都说不知,多番打听,才打听到他们这些突然被外调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圣上下旨的前一天,他们的夫人带着家中的小哥儿进宫觐见过皇后。
回家之后,他们便问夫人,宫里发生过什么事。
夫人答曰:“不就提了请皇后纳妃的事?皇上宫里只有皇后一个人服侍,像什么话。让我们家的哥儿进宫去帮帮他不好?难不成因为就这几句,让皇后吹枕头风,把夫君你外调了?皇后当面都应下了,说圣上同意就行,又没怪罪于我,难不成夫君要怪我?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家的哥儿好?”
被外调的官员感到头疼,把圣上下旨把诋毁皇后的当场拉出去杖刑一百的事说了,又说奏请圣上广纳后宫的折子都被压了下去,说肯定是他家夫人进宫后惹得皇后不开心了,可能皇后当面不责怪他,但圣上听到风声,还能不怪罪下来!
幸好皇后没出什么事,要是因为这个心情抑郁,那他岂不是要丢官?要是皇后和肚子里的孩儿出了什么事,他们死一百次都不够填命的!想起那位言官被杖刑一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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