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想这么多,就亲过去了,宣恒毅现在才发现座下还有一堆长辈小辈。宣恒毅倒不是怕长辈们说什么,就是怕庄子竹害羞难为情,要是庄子竹害羞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哄,还好他家小竹许他再亲一回。
长辈们很会看眼色的,也没敢与宣恒毅继续对视,拉着自家的小辈埋头吃菜,不让小辈抬头看大胆的帝后。
宣恒毅暗暗点头,这样很好。
时机已到,宣恒毅迅速侧头,大胆地又亲了庄子竹一脸。庄子竹忍不住低头笑了,他男人真乖呀。
在长辈们的视若无睹之中,庄子竹与宣恒毅互相夹菜,甜甜地用完晚膳。只是宣恒毅这边陪庄子竹用完晚膳,还得与朝臣们见面,接受他们的贺喜。庄子竹就先回东暖阁等待了。
回去之后,庄子竹净面洗手,完了没坐在床边等,倒是摊开画纸,开始琢磨着最新研究的农机结构。
农机方向他不在行,也没工具书在手,参数既不能看书,也不能靠经验获得,只能一步步来慢慢调试。早几晚他还能沉静下来慢慢算,可是今天,却被男色冲昏了头脑。一想到就要结束多年单身生涯,小人书的画面在脑海里翻卷。庄子竹放下笔捂着脸,在一旁伺候的墨书不知道庄子竹在想什么,还在小声感叹道:“主子真是令人敬佩,今晚还能研究前沿物理署的工事……”
庄子竹听了,感到十分羞愧。
没等庄子竹调整过来,就听到了外头高呼万岁的声音。东暖阁的门被打开,宣恒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屋。
庄子竹不禁问道:“这么快?”
“嗯。”宣恒毅应了一声,没有在庄子竹面前提及他的朝臣们是如何的知情识趣。朝臣们都太有眼里了,集体恭贺完毕后就马上提出春宵一刻值千金,请他及早回去,不要让皇后久等。
只是宣恒毅急急地赶回来,事到临头,又踌躇了。视若珍宝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敢马上亲近。亲吻与牵手都是今天开始的,与大婚前跳跃太大了,宣恒毅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脸上一红。
庄子竹也是有些害羞了,不过比宣恒毅好一点。他让墨书把画纸收起来,屏退了众人。
红烛摇曳,映照着宣恒毅那张英俊的脸,映照着他穿着龙袍的高大的身躯,灯下看才俊,真是赏心悦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红烛的映照之下,发觉宣恒毅的脸都被照红了。
庄子竹摸了摸自己那同样发烫的脸,心里是期待的,按照流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宣恒毅别过脸去,担忧道:“我,我可能不举,之前纳的侧妃小妾,宽衣了我都没感觉,看着都孱弱极了——”
“大喜日子提他们干嘛?”庄子竹停了手,走进一步,双手抱胸,昂头挑眉。
宣恒毅后退半步,说道:“不提了。”
庄子竹胸有成竹地又走近一步,扯住宣恒毅的领口让他低头,接着搂着他亲了上去,含糊道:“遇到我就不会了。”
大婚前在马车里可是验证过的,挠挠手心就行了,还十分持久,哪里不行了?庄子竹此刻热情地亲了几下,宣恒毅就可以了。在庄子竹期待的目光之下,宣恒毅开始反客为主,由着本能与对庄子竹的爱惜,刚柔并济。龙袍与凤袍掉落到地上,墙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凛凛冰霜节,修修玉雪身。
悠伴凌云啸,长笛吐龙吟。
热烈的红烛燃尽,夜里重归沉静,抱拥着的两人沉沉入睡。
宣恒毅习惯了上朝,第二天也起得早。还没睁开眼睛,宣恒毅感觉到他的手臂被枕着,鼻间是好闻的气味,身边传来让舒适的体温。
宣恒毅睁开眼,看着身边依旧沉睡的庄子竹,目光不禁倾注下去,挪不开来。缓了许久,身体才正常了,忽然记起昨夜之事,庄子竹似乎没有流血,于是宣恒毅便把手臂缓慢地收地回来,放好庄子竹的脑袋,又把庄子竹微微抬起,取出垫在身下的白布。
宣恒毅反复翻找,果然一丝血色都找不到。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宣恒毅看了眼手上这纯白的织布,又低头,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庄子竹,面容恬静,呼吸绵长,嘴角带勾,睡在美梦之中。大红色的鸳鸯被缠住他雪白的身躯,肩膀半露,脖颈上是他弄出来的点点红痕。
宣恒毅沉默了半响,终究是扯起红被,盖住庄子竹的肩膀和脖子。接着提着手上的白布轻手轻脚地出去,交给守夜的心腹。
“昨晚没留意,把白布扔下床了,”宣恒毅随意找了个借口,才吩咐道:“拿去秘密处理好。”
心腹应了一声:“是。”
宣恒毅吩咐完,又轻手轻脚地回来,躺在床的另一边。听着庄子竹那均匀的呼吸,宣恒毅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两眼放空。
庄子竹一直睡到五更天,听到钟声才起的床,与躺在身边的宣恒毅道了声早,送上一个没刷牙的早安吻。
宣恒毅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没有亲回去。
庄子竹坐了起来,看着比昨晚整齐许多的喜被,迷糊道:“昨晚垫着白色的那块呢?”
昨晚他沉迷享乐,都把那白布给忘了。
宣恒毅说道:“不吉利,大喜之日要白布作甚,早扔了。”
“啊?”庄子竹问道:“不是要验血?扔了怎么交差。”
宣恒毅深深吸了一口气,侧身把庄子竹抱得死紧,下巴抵住庄子竹的脑袋,在庄子竹的头上低声道:“有,不必担心。”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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