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恒毅答道:“没有。”
庄子竹也觉得自己一时想差了,皇帝用的刀怎会有锈蚀嘛?可庄子竹仍不放心,当面训斥道:“陛下龙体为重,没事削木头作甚?”
宣恒毅虽然被训斥了,却不舍得庄子竹生气难过,保证道:“以后不会了,这次只是一时力气大过头,没控制住。”
庄子竹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不禁软了语气:“以后做木工,也行,陛下想做就做,但至少要戴手套,以策安全,多小的伤口也得好好清洗……我语气不对,一时逾越了,望陛下赎罪。”
宣恒毅连忙哄道:“小竹何罪之有?是我不对,害小竹生气了。要打要罚,都随你。”
庄子竹可没想着去罚皇帝,可皇帝都主动申请了,庄子竹沉吟一下,把宣恒毅的手丢了回去,说道:“男人和哥儿授受不亲,陛下还害我越矩了。”
宣恒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庄子竹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只好说道:“大婚以后,就不算越矩,小竹爱摸多久都行。”
庄子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瞧这话把他说的,他是摸爪狂魔嘛?
宣恒毅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抬手就自打嘴巴,那力气大哟,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庄子竹又瞪了他一眼,说道:“说了要以龙体为重,陛下在干嘛?”
宣恒毅悻悻然地放下手去,正想开口道歉,庄子竹就说道:“五天,陛下伤了嘴巴,就别和我说话了。陛下又伤了手,袖子我也不会碰了。”
“小竹……”这惩罚太残酷了,宣恒毅想求求情,又伸手扯了扯庄子竹的袖子。
庄子竹把自己的手连手袖都抽了回去,说道:“加罚一天。”
宣恒毅:“……”
见庄子竹如此担心他的身体,宣恒毅心里是甜蜜的,被罚也是心甘情愿;可他却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庄子竹惹得又羞又怒,宣恒毅就该心疼了。
而马车外簇拥着的侍卫,都武力高强,耳目聪明,能依稀听得到马车重重厚帘内的声响。
先是庄大人发怒的声音,然后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他们圣上求饶的声音,还伴随着啪啪的响声,后来就没声了。马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大长公主府到了,庄大人扬长而去,他们的圣上,却在马车内望穿秋水。
侍卫们各自摇头,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庄子竹虽然罚了宣恒毅不许和他说话,但庄子竹自己却没罚自己的。当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前,庄子竹想着还是避嫌好,便说好与宣恒毅先后进门。
大长公主府的大门早就有专门接待庄子竹的下人候着了,一通报上去,庄子竹还没去到会客的荣安堂,就见大长公主拄着拐杖,步履匆忙地从荣安堂中向他走来。他的两个未出嫁的哥儿孙子霍可清、霍可洁快步跟上,一左一右要搀扶着他。
庄子竹也快步迎上前去,行了一个晚辈礼,说道:“大长公主今儿是做寿的大喜日子,何事如此匆忙?”
大长公主含笑道:“皇后之尊驾临给老身贺寿,老身当然要出门来迎!”
霍可清也说道:“祖母一早就在门口站着了,只是刚才去了解手……”
庄子竹这是万分不好意思了,扶着大长公主往屋内走去,忙道:“使不得,大长公主是微臣的长辈,怎能劳烦您亲自迎接?应该回去坐着,等着微臣进去贺寿才是。”
大长公主被扶了进去,笑呵呵地接受了庄子竹送的寿礼。众嘉宾都能见到,虽然昌乐县主被贬流放,但大长公主和庄子竹之间还能其乐融融。
虽说那昌乐县主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如果他不是与庄子竹不和,得罪过庄子竹,又怎么会被查到陈年旧事,怎么会被发现伤了几条人命,从而被发落出去?将心比心,就算庄子竹曾帮忙求情过,他们也做不到像大长公主这样,是非分明。明面上感谢求情的人会有,但真心实意地去敬重一个间接连累自家哥儿被发落的人,难。
可夫人哥儿们是这么想着,嘴上对庄子竹的夸赞却不停,庄子竹一来,就围到庄子竹身边去,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差点把大长公主这个主角忘到一边去。
还是庄子竹几次把话题拉回来,大长公主的存在感才强了一些。
看着夫人们比早前还要热情,庄子竹也相通了,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因此而骄躁。他不仅仅是未来皇后,还是二品大员,比在场夫人们的夫君、比哥儿们的爹官职都要高上许多。甚至也有不少纨绔子弟在前沿物理署挂了名,当了个快乐的临时工,这么一算,庄子竹还成了在场不少夫人的儿子的上峰。
来搭话的夫人们不全是阿谀奉承,有的在问自家儿子表现如何。庄子竹想起来他们的作品,说一两句,夫人们都十分高兴。
能进得了前沿物理署当临时工的,都是有可取可赞之处。于是庄子竹一说,夫人们都替自己的纨绔儿子开心,总算能有点出息,不再到处乱玩了。而且进的是前沿物理署,未来皇后、现在天机大学士执掌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跟着皇后做出强国富民的东西来,造福百姓,名垂青史,夫人们不开心?
与夫人们谈了一小会儿,庄子竹再次把话题引到大长公主身上去。不过大长公主又要出门了,下人通报,这回是宣恒毅进来贺寿。
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在想,帝后都亲自来到,给大长公主贺寿,看来大长公主即使自家哥儿犯了事,却依然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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