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皱眉道:“你的玉镯被他摔了?他怎么敢?不知道你是长公主的孙子吗?”
霍可清没说玉镯是自己给不小心拍碎的,只是说道:“玉镯碎了是小事,那庄子竹明知道我是长公主孙子,是霍家的子孙,能这样欺负我,分明没有把皇族放在眼内。”
霍夫人安抚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别为了跟他对上而失了身份。”
霍可清向前厅扫了一眼,沮丧地说道:“知道了。”
……
霍可清那边在向母父告状,庄子竹这边则言笑晏晏。原因是,今天特地补妆的梁雅意,还涂了红红的口脂,进食时只能用袖子掩盖住,张开血盘大口,庄子竹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都要怀疑他把下巴都几乎要掉了。
庄子竹问道:“你可以把口脂先抹掉,吃完了再涂,或像文清那样只吃小口能吃的食物。”
梁雅意苦恼道:“被坑了,画了妆,口脂抹掉的话不好看。下次我再也不画妆了,想吃个猪手这么困难。”
张文清掩嘴笑:“看见对面的宋老夫人了吗?你还吃什么猪手呀,要仪态。”
梁雅意瞪了他一眼,眼珠瞪得像铜铃这么大,抱怨道:“都是你,说会见到人,结果他们都在前厅,根本不来后院。”
张文清“哎”了一声,小声道:“你别怒,被宋老夫人看到了多不好。而且,你以为今天哥儿们打扮是给谁看的,是给未来的婆婆看的嘛!等冬猎,你不画妆都能一起骑马了。”
庄子竹问道:“什么时候冬猎?”
张文清想了想,回答说:“大概半个月之后吧?按照往年的经验,都在春节前半个月举行。”
庄子竹:“……”
那宣恒毅以冬猎引他十天前就回京,是不是太早了点。
一直到宴会结束,庄子竹在席上见的都是哥儿夫人们,没见着身在前厅的宣恒毅。散席以后,庄子竹披着大氅等马车。来王府的时候,庄子竹是跟张文清、梁雅意他们一起来的,可是离开时,张文清和梁雅意都说家里有事,需要跟着他们母父回去。
庄子竹想着自己要孤身一人回去了,可是等到马车,当他撩开车帘,却在马车之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宣恒毅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换上了便服,大大咧咧地坐在庄子竹的马车之中。
宣恒毅向庄子竹伸出手,把庄子竹拉上马车,又把手收回袖子里,说道:“十天不见,子竹又瘦了。”
庄子竹上了马车,接过墨书递过来的暖手炉,无奈道:“哪里呢,这是长高了。而且皇上的大氅比较宽大,才显得我脸小。”
说着,庄子竹要把大氅脱下来,还给宣恒毅。宣恒毅拒绝了,说道:“不用急着还我,京城的天气不同南边,子竹今天穿得太单薄了。”
好吧,有一种冷,是皇帝觉得你冷。
把棉被一样的大氅盖身上,别说还真挺舒服的。可庄子竹见宣恒毅穿得比他还要单薄,白衣服帖地贴着宣恒毅的胸膛,甚至能看出一点厚实的轮廓。庄子竹裹了裹宣恒毅给他的大氅,问道:“可是陛下把大氅给了我,陛下冷不冷呢?”
宣恒毅刚想说他身强力壮一点都不冷,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是有一点冷,子竹有别的衣物吗?”
庄子竹从脚下拿出一块小垫子,递给宣恒毅,让宣恒毅放在膝盖上保暖,又拿出今天早上备下的带着小毛球的雪披,说道:“我有这件了,大氅就还给陛下吧。”
宣恒毅盯着那件淡紫色的雪披,睫毛动了动,立即伸手接过,说道:“子竹比我更需要大氅,我穿子竹这件就行了。”
说罢,宣恒毅还直接披上了。淡紫色的雪披盖在宣恒毅的白衣上,颜色和谐。而胸膛处垂下的两颗小毛球,又给宣恒毅收敛不住的威严和刚毅添了三分萌感。
庄子竹看着,虽然把宣恒毅当朋友,可是这世界男人和哥儿能成亲,于是隐隐觉得两人互换衣服穿有点不对。可宣恒毅穿上以后有点可爱了,庄子竹扫了几眼,又不舍得宣恒毅把他的雪披脱下来,甚至想象出要是宣恒毅头戴两颗白色绒毛球的话,会是什么样。
止住止住,这是大不敬了!
宣恒毅见庄子竹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身上驻留了一会儿,便询问道:“子竹可觉得朕今天比以前有什么不同?”
“白了,”十天没见,宣恒毅跟之前是有了很大的对比,庄子竹又仔细看了看,说道:“陛下最近休息得不错,眼袋没了,人也j-i,ng神许多。”
宣恒毅矜持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日给你府上送去的美容养颜膏,可有用?”
怎么他们话题转向美容养颜了去了?不过,庄子竹还是感谢道:“有,马车抽屉上也有两盒,冬天脸上有点干,陛下送的正好用上,谢谢陛下了。”
说着说着,马车在从晋阳王府排队驶出,却被霍家的车队给截住了。一位霍家的老管事到了庄子竹的马车之前,恭敬地行了礼,说道:“我家主子,礼部员外郎霍大人,昌乐县主请庄大人到府中一聚。”
本来马上上没人的话,庄子竹也不一定会答应去,姓霍一听就知道与霍可清有着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马车上还藏着个野男人,庄子竹更不可能会去了。
于是,庄子竹就让墨书传话说:“我家主子今天有事,而且与礼部员外郎霍大人、昌乐县主都素未谋面,还请霍大人送来请帖,商定日期。”
墨书扔下这句话,就让马夫改道离开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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