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她起身,依旧如往日般洗漱煮饭。事毕,她将他火化,找不到什么好坛子,她将角落里的雄黄酒倒在地上,将酒坛洗净凉干,把他的骨灰装了进去。
第63章路途
火光晃动,窗外人影一闪而过。
她笑了笑,复又将红盖头盖在头上。脚步声传来,盖头被挑起,眼前是一张端正的脸,不够俊朗,但比较硬气。
“娘子。”
她被抱起躺在床上,人影笼罩她,衣服被一双粗糙的大手解开。接下来的事,有些陌生,不怎么好受。
终于安静下来,身边是平缓的呼吸声,带了细弱的鼾声,眼角有些疼,她摸上去,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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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狸绣鞋,裤脚湿漉漉的,沾满了泥土,裙摆被水浸透,有些沉重的拖在身后。谢狸从水田里爬上来,在小径周围的野草上蹭了蹭,泥土没了,双脚却冰冷。
走了一夜,如今,天蒙蒙亮。
村庄很安静,人少,地大。阿朱的家,处在彭新村中心,算是一个好位子。
院门前是零散的红色纸屑,隔了一个晚上,炮竹的味道依旧残留着。里面没有动静,她来的有点早。
院门呼啦一下开了,她一愣,见到面前之人,吊着的一颗心晃了晃:“李大婶,阿朱还在睡吗?”
被谢狸称为李大婶的是阿朱的母亲,是个精明的中年女人,独自将阿朱抚养长大。
谢狸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对她的印象比较好。
“阿狸姑娘吗?”
“嗯。”谢狸踮起脚朝里看了看,“阿朱还在睡吗?我找她有急事。我知道有些不礼貌,但我真的挺急的。”
她刚说完,里面传来了声响。
阿朱头发凌乱,披着一件薄衫。
“阿朱。”
阿朱轻轻点头,将薄衫笼了笼,缓缓走到谢狸面前。
李大婶随即道:“你们先聊,我去煮饭。”
李大婶走后,谢狸道了句恭喜,才问:“沈周呢?我去山洞,没瞧见他。”
“你不知吗?”阿朱声音有些哑,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
“知道什么?”
阿朱瞧了瞧她,眼神奇怪,脸色透出一股揶揄的神色,“他走了,我以为他去找你了呢?”
“什么时候走的?”
阿朱依着院门,低了头,想了想道:“我记不清楚了,约莫是八月底的时候。”
谢狸衣服染了山间的雾气,湿漉漉的,有些沉。她看着阿朱,双眼黑白分明,脸瘦瘦小小,头发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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