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汤药便可排除余毒,但身子要靠养,什么时候能有子嗣,这还得看天意。”
可能所有的神棍都是这样说话的,模棱两可。
沈南瑗点头,“那还请天师开方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方子要是开了,他张天师还怎么收后续的钱啊!
张天师摆了摆手道:“明日,夫人派人来道观取药!”
沈南瑷就知道这个张天师不会那么好说话。
她应下了明日来取药,又多塞了两根金条,“天师,我家还有一位姨娘,若吃的好……过几日我也让她过来找您瞧!”
这番来去,他挣了六根金条。
像这样的香客,一天来多少,张天师都不嫌多。
但天师挣钱,可不是那些买卖人,他端着身份道:“且看机缘吧!”
沈南瑗又恭维了他几句,一行人告辞,小道士送了她们出来。
李氏出了门就道:“也不知道药管不管用,你就给了他六根金条!”
她一时心疼钱,一时又觉得恐慌,话音将落又起:“我真的中毒了!那毒会是谁下的?”
沈南瑷宽慰她道:“三姨太,你别想那么多,安心调理身子!”
第二日,银霜去道观给李氏取药回转,掐着点碰上了刚睡午觉醒来的薛氏。
薛氏道:“银霜,你拿的什么呀?”
银霜憨憨地道:“解药!”
“什么解药啊?”薛氏的眉头一皱,觉得这丫头是在糊弄她。
哪知银霜忽然压低了声音:“张天师说了,三姨太不能生孩子是因为中了毒,这是他给三姨太配的解药,值六根金条呢!”
薛氏的心一凛,还想再问点什么,银霜已经拿了药去了李氏的房间。
晚间,果然见李氏遮遮掩掩,拿红糖水咽了两颗大药丸子。
说来也巧,吃完药第二天李氏的月信就来了。
她来月信的第一天,多半得躺在床上。
而这个家里知道她月事该哪天来的人,除了她自己可能就只有薛氏了。
薛氏扒了扒她屋里的日历,李氏这月和上月的日子,可是一天都没有错呢!
原先是半信半疑,这下子,薛氏信了八分。
咬牙割肉当镯子,两天内凑齐了六根金条,又寻了个理由,跟苏氏报备了一下,也带着自个儿的丫鬟往奉天观去。
心惊胆战的去,怒气冲冲的回。
薛氏的动作没有逃过沈南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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