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闲下来时才有功夫想她自个失忆的事,可一深想,脑袋就疼得厉害。沈南瑗带她去复查过一次,说是脑后有淤血块,怕是滚下山坡的时候撞在了石头上,总之不容易好。
沈南瑗现在带银霜出门,心里微微踏实了点。
毕竟在齐富川连人带车子被炸那会儿,银霜下意识的举措是选择保护她。同时,也非常本分,致力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沈南瑗研究过,甚至幻想,银霜是一代侠女,飞檐走壁唰唰的那种,说不定,就不用找寻常法子出城了,靠银霜就成。
这问题,沈南瑗问过。
当时银霜沉吟了好一会儿,踌躇组织了下语句道,“小姐,武侠小说很多都是编的。”
沈南瑗一噎,也就歇了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
主仆俩到了书店门口,沈南瑗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因为杜聿霖就挨着车子副驾驶等在那,守株待兔。
她就是那只傻不愣登的兔。
电话是下人传递的口讯,约的这时间,她就没确认,粗心大意又撞到了杜聿霖手里。
银霜看见他,“小姐,咱们要不要……”
跑?沈南瑗的眼睛落在了杜聿霖那大长腿上,只怕还没跑多远就被抓了,搞不好更引人注目。
何必呢!
杜聿霖打开了车门。
沈南瑗回头跟银霜叹了口气,“你去ny那边等着,回头我来找你。”
说罢,只得上了杜聿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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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瑗乖顺,但那只是表面。
她一矮身,打开了后座的门就钻了进去。
今个许副官没跟着,车子里就她和杜聿霖两个。当然她不信杜聿霖身边没人,应该都在暗处了。
虽说许副官几次在他们面前,都快成透明人。可真不在,还是有差别的。
至少这气氛就怪怪的。
杜聿霖对于沈南瑗在细节上表现对自己抗议这回事,习以为常。
他也不急着发动汽车。
“吓着了?”
沈南瑗福至心灵,居然晓得他问的是平安夜宴会那遭,没好气说,“血赤糊拉能不害怕么。”
杜聿霖挑了挑眉,从那天晚上看,惊吓是有,但绝够不上说‘害怕’。
沈南瑗没听见他声儿,一抬眸,就发现人正盯着自己看,那双眼明亮得跟聚光灯似的,让人无所遁形。
“你又……”沈南瑗想问又抽哪门子疯,后来收住,耐着脾气问,“二少让人冒充我同学,这种事……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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