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澄这才叫自己父亲,“爸,其他人呢?兰姨和子胜呢?”
容建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你阿姨回老家探亲去了!至于子胜,他在忙着呢!今晚我是特意叫你回来吃饭的。”
容海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就好好陪您吃一顿饭!”就拉着冰之坐下。
冰之心里的紧张仍为完全消退,就不太敢抬头四处张望。厨房的阿姨走来给他们三人端上三杯斟了一半的红酒,就默默退下了。
容建安又笑道:“冰之,我家海澄有些任,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他不听话的时候你多说说他!我长期不在他身边,没办法好好照顾他!”
冰之正在想改怎么回话时,身边的男人已经开口了:“我那么大的一个人,要谁照顾?再说,您是副市长,日理万机,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哪里敢劳动您老人家照顾我?”
冰之咽了一口唾沫,笑道:“容副市长,其实海澄他挺成熟的。”
容建安笑了笑,叹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些!听说你还比他大一点?”
“她大我三岁!”容海澄又抢话了。
容建安见冰之点头了,继续问:“嗯,那你们俩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
冰之低声说道:“三个月了。”
当然中途还有“中场休息”的环节,那便是他们那次吵架后分手。
容建安微微蹙眉,数秒后又展开,说:“来,吃菜!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容海澄把一大块鱼夹到冰之碗里,凑近她轻轻道:“别怕!别僵着脸!丑死了。”
冰之恨不得在桌底下踢他一脚,却只好忍住。容建安已经低头吃饭,丝毫不理会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亲密的小动作。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建安问起了冰之的家庭情况。当冰之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叫周学毅、母亲叫白樱时,容建安不时轻轻点头,却没再跟她聊下去了。
一阵静默后,容建安才微笑道:“冰之,你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冰之脸上微微一红。
容建安又转换话题:“那个周文红,是你的姑姑吧?在宏建公司做事的?”
冰之点点头又。听到这个名字,心底的感觉自然不是一般复杂。
容海澄却举起酒杯岔开话题说:“好了,难得高兴,我们碰杯吧!爸您总是在外面喝酒,那种感觉怎么可以跟此刻比?”
容建安朝他看了一眼,笑道:“这话当然不假!”
冰之也举起了酒杯。
容建安望向冰之温和地说:“今天很高兴认识冰之!”
三人轻轻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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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了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是由容建安的私人司机送容海澄和冰之回家。
车后排上,微醺的容海澄两颊生红,原本那双俊俏的桃花眼也升起了水雾般的朦胧。也许是借助着醉意趁机乱来,他一手抱过冰之的肩,在司机加速的时候将她搂紧。
冰之羞臊得很,毕竟前面有一个外人。所以她不断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小腿,他却只是低低一笑,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冰之突然想起了林小贝告诉过自己的那件事,就问:“容海澄,你会玩乐器吗?”说这话时不忘掰开他那只企图搂住自己的腰的手。
假如他真的会玩架子鼓,那么他就真的是林小贝说的那个男孩了。
“咦?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会一点钢琴,另外小时候学过架子鼓!”
冰之心底震了震。原来,他真的学过架子鼓!这么说,他真的就是那个男孩子!自己被何婉儿逼迫着去吻一个陌生男孩的那晚,他也刚巧在那间娱乐中心里!
那么,不知道他当初有没有在场呢?有没有碰巧看到她那“壮烈”的一幕呢?
心底的某弦立刻紧绷起来。在容海澄问她三句“怎么了”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
容海澄只好用手轻轻扳过她的下巴看了看,笑道:“好像中邪了一样!”
冰之这才缓过神来,尴尬一笑:“我是在想,我除了会吹竖笛,什么都不会!”
容海澄往后靠过去,闭眼长吁一声说:“你这人那么笨!正常!”
“海澄。”冰之侧身靠近他轻轻叫了句。他睁眼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又勾唇浅笑,笑意里满是不怀好意,“是不是想说,今晚想跟我回去过夜?”
冰之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想问,你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容海澄略作思索,然后说:“要说最后悔,我还真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没在我妈病危事跑去找我爸,叫他回来见我妈最后一面!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后悔我当初没早点留住我喜欢的女孩!”
冰之听完点点头,叹道:“可是人生不可能重来了。”
她至今最为后悔的事,不是认识了郑唯宁,而是她当时听从别人的胁迫而吻了一个陌生男孩。导致那个男孩的慌乱无措和自己的懊悔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新加入群的呢喃小妹!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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