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裤裆里一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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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春梦》18(美强)
-想尽早更完《春梦》,然後开更《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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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六号:前晚的梦颇正常,我和樊梦在中食午饭,言谈甚欢,故没有多记。但昨晚我梦见与他做爱。这是第二次春梦——若有x爱场面的梦才是春梦。我在那两次都是进入樊梦身体的人。昨晚那次连我也觉得颇奇特——我指的是场所与姿势。我认得那张床——是樊梦的床,不,正确来说是我梦中樊梦的睡床。我从没有去过他家,但我每次都会梦到特定场景,使我疑心那会否是真的:为什麽梦中的他总是睡在上层床我见过下层床好似躺著一个男生,莫不会是他弟弟我也不知……
总之我们坐在他床上。他软软地摊在我怀里,身子很沉,凡是醉了或晕倒的人,身体总是很沉,可那时我意识到樊梦没有昏倒。他喘著气,他的气息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薰得炽热,我觉得自己身在一个逐渐升温的焗炉里。我起初没有直接碰触樊梦的身体,而是握著他的手,逼他用他双手爱抚自己的身体,樊梦也似乎没有太大羞耻,在我的引导下寻找欢愉,他甚至扭著臀,有意无意地摩擦我的下体。我命令他脱衣服,他脱;我要他扭过头来吻我,他吻,他就像个最理想、最服从的x爱机械人。接著场景断裂,我忽然抽身,不再是参与者,而旁观著很多在我面前闪过的零碎片段……
荒谬的并不是梦中的x爱对象,而是我人生最激烈的x爱,竟就是从这一场梦得来。醒来後,下身一片狼藉,必须洗澡。我愈来愈不敢想,如果现实的樊梦不会梦见我,那我这些梦又是何以生产出来是『他』要我看,看完之後,『他』要我做什麽
『他』将要推我入疯狂:疯狂的迷恋;疯狂的x爱;疯狂的是我爱上了梦中一个不会在生活里跟我接触的人;疯狂的是我日思夜想要如何让梦境成真;疯狂的是这一种单向的思念。
前几天上课,我没有迎面见到樊梦。他一下课就跟joe离开,也想不出用什麽藉口去上前截住他。我无法知道他有没有梦见我。而且按照我梦中所见,樊梦第一则梦笔记是在三月八日,故我大胆推断他在三月八号前未写下任何与梦有关的记述。这也是合理的,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只是偶尔梦见他,谁想到这些梦会持续三个几月我也不以这些梦为病。我是一个实事求事的人:在梦里与樊梦约会、相处的快乐是真的,梦里的甜蜜、欢愉也是如此畅快,我为何要感到guilty为什麽一个男人梦见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做爱,就必须感到内疚即使是基督徒,也有一边爱上帝一边爱男人的,更何况我没有信仰。
在希腊时代,男人本来就应该爱男人,美少年之美是人人推崇的;古代中国,男人也爱男人,只是没有明确讲出来,男男女女间多少风韵,正史没有道尽,从野史可窥一斑。是宗教告诉我们:男子不可与男子交合,像与女人同睡交合般——这句话本身就是荒谬的:男人间的x行为不一定是交合,男人即使交合,所用的方式也跟男女不同,又怎可用男女的交合类比男子的交合
这些观念都是历史建构的产物,一代代人重复相同的律法,去教人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去观赏高尚的,去歧视那低贱的,渐渐很多人忘记在很久之前,他们今天所不能做的事,原来曾是正当的。
如果『他』最终要我去爱一个男人,我就去爱——若我真的爱他。
我始终相信这些梦是出於『他』某一种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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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19(美强)
-这货怎麽好像永远都更新不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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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八号:终於到了这一天。我特地带上一个黑色斜肩袋,扣上前一个月买的树叶型银别针——如果樊梦果真作过那些春梦,他会产生熟悉感,而我就是为了营造这种幻觉才去买这别针:首先让樊梦以为j神分析的一套能解释他所有怪梦,予他一种安全感,令他认为目前的处境是可以用理x解构的。从梦中的经验,我知道一开始就将他推向绝境是没好处的:樊梦心思敏感,心灵脆弱,容易因为一些蛛丝马迹就陷入错乱——这是他在梦中所给我的印象。故此我必须先为他提供出路,让他稍为安心,在他松懈後,再给他以更大的刺激,他就会像一个溺水的人般,想胡乱抓住一块浮木,我便能趁他最脆弱时乘虚而入。
我已经不想考虑自己为何要得到他,只觉得我必须这样做,是『他』授权我去做这件事,责任不在我身上,或者最後樊梦也会乐在其中。对於『他』,我们只是玩物,或者我们一开始便是活在故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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