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隔壁,不知道这会有没有醒来。”小侍女问道:“四姑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医开了方子,婢子这就去端了来。”
方锦书正要说话,晓风进了门,“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磕头道:“没有照顾好四姑娘,都是婢子的过错,还请姑娘责罚。”
她的两侧面颊已然红肿不堪,显然已经是受了刑。大户人家里,都不会让闺阁小姐见到受刑的场面,更不会让被责罚后的奴婢到了小姐跟前,就恐污了小姐的眼。
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来见方锦书,正是卫亦馨的意思。一来,做这份面子功夫让方锦书看看;二来,试探下方锦书的真实性情。
这件事扑朔迷离,其中透出的古怪之处,连卫亦馨都没有想明白。如果,方锦书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晓风早就候在外面,趁方锦书刚刚醒过来,神智还不清醒之际进来,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见着晓风的脸,方锦书“啊!”地一声惊叫,随即转过脸去,颤声道:“这……这是怎么了,你快下去,我不怪你。”
她的反应,和之前扮演的那个小心翼翼的方锦书一模一样。晓风磕头退下,晓雨端着一碗药进来,笑道:“四姑娘总算是醒了,这是太医开的药,您快些喝了驱寒。”
方锦书的面色本就苍白,这会连睫毛都颤抖起来,显然刚刚是被吓着了。
晓雨看在眼底,伺候着她喝了药,道:“四姑娘好生歇着,明儿郡主再来看你。”这个时辰,卫亦馨刚刚送走了各府贵女不久,正开始审讯翠竹。
方锦书毕竟是前来齐王府做客的客人,就算是为了顾全颜面,卫亦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来问话。她,毕竟是受害者。
待晓雨离去,那名小侍女还在。方锦书心知肚明,卫亦馨是不打算让她单独一个人待着了。幸好,她还提前布下了后手。
“把春雨叫来。”方锦书吩咐。春雨的年纪小,不引人注意,正适合跑腿。
“四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春雨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好端端的去参加宴会,怎么才一下午功夫,就病得这样厉害。
“不碍事,”方锦书哑着嗓子道:“我喉咙不舒服,想吃母亲做的枇杷膏了。你回家去一趟,替我拿一罐来,别让母亲知道我着了凉,省得她挂记。”
她正是要将自己生病的这个消息传回方家。齐王府这样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嘴里这么说,卫亦馨总不会拦着不让春雨回去。她顶多是来赔罪的,又不是囚犯,这点自由应该是有的。
春雨心领神会,道:“四姑娘放心,婢子一定不说,只取了枇杷膏就回来。”她是不会说,但她一个小丫鬟,顶不住当家主母的逼问,老实交代了也不算意外。
方锦书对吃食上从来就没有主动提过要求,她专门遣人回府拿枇杷膏,司岚笙不可能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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