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阳华府三总管『红』,见过凤主。」打破一园静谧,红总管微微躬身。
如果男人知道邀蝶的身分,就知道她不会放著府上客人不管。
凤霄闻言暗暗挑高眉峰,随即恢复一脸笑谑,「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他挥开遮住视线的蝶,任凭空中翩翩蝶舞乱了序,缤纷夺目的彩翼惊慌飞离两人身旁。
红总管一顿,不解他语中的「原来」是何意,但她仍旧低眉顺目地应道:「人尽皆知祈家班花旦是凤主的人,红虽不曾亲眼目睹花旦风貌,却曾听闻,此姝眼波似水盈盈,朱唇未启媚态即生。」
刚才经过戏台後方,没瞧见有人比那名女子更符合这几点,再者她才瞥见女子身穿单衣而未著半件首饰。角儿上戏前自是得褪尽铅华。
知道女子的身分後,男人的身分便不难猜出。毕竟这祈家班还在五凤阁底下,而这花旦还是阁主的人,谁敢造次?
说起这五凤阁,无人知晓位於何处,只知五凤阁专门搜集情报,其密探能力顶尖,情报详尽而隐密,上至皇亲国戚斗内幕,下至升斗小民吃喝拉撒,据说没有消息他们探听不到。传闻前朝遇祸而逃至深山的大儒便是五凤阁所找著,在此之前近七年的光,众人多方寻查却从没有大儒的下落,而五凤阁却在短短两年间寻得此人,怎能不让众人为之惊叹!
一品德高洁的大儒何以招人注目?起因於他无意间获得的机密,关乎商场、朝廷多人命脉,有人说他为了朋友不惜以身作饵,有人说他欲上皇城揭发机密中的丑闻,却中途遭害,不得不逃往深山野林以避开追杀。
所有在乎大儒手中机密的关系者倾巢而出寻找他的踪迹,却个个空手而返,众人只想他一届手无缚**之力的儒士,只身躲进山林能躲到哪里去?哪里料到这名大儒竟整整躲了近十年!而在众人准备放弃之际,却有人宣告他知道大儒的下落,众人追问方知五凤阁的能耐若此。
有人猜测那机密已落到五凤阁手上想从中夺回,却因五凤阁隐密非常,竟没有人知道它确切位置,而跟五凤阁有接触的委托者私下打听,也是半点消息都探不出来。
人人都说五凤阁神秘莫测,无人反驳,因为确实除了凤主常现身江湖外,阁中有谁作甚无人能知。
而传说中,凤主喜怒无常,做事但凭一己好恶,那她如果要将邀蝶带回,得先尽量迎合他的喜好。
红总管心里正掂量著,忽然下颚被扣住,她愕然抬眼。
「你这话是在反夸自己麽?」凤霄不知何时已欺近她身前,红总管骇了一跳,那微弯的唇线在她眼前放肆勾起,彼此脸孔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任谁都看得出来,你的双眼比她更澄澈灵动,一口朱唇比她更娇豔惑人。」刻意低哑的嗓音透著诱惑,他糙的拇指贴著她的唇片游走,缓缓描绘那份水嫩。
红总管愣著脸,不懂这人怎麽说著说著调戏起她来了?
「红总管……」
「是。」她下意识回应,脑袋一时转不回来。
他低笑。
「刚在外头看到的,好看吗?」宛如情人间的低喃诱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凤主温暖的气息浑然充斥她鼻间,她有些晕然。
「好看……呃!」红总管惊觉不对倏地闭上嘴,脑袋轰轰作响。
糟糕,主子爷说姑娘家不可以对这档事那麽好奇,会被人笑的,若严重些还会被抓去关哪!
红总管慌得浑身发热,一时间脑袋更加混乱,偏这时凤霄彷佛作弄得逞似的掩面大笑,刺耳的笑声让窘迫又恼怒的她下一刻冲口而出:「不过阁下技术不够纯熟,有待加强!」
噢,才说完她就後悔得直想找堵墙撞晕了事,不用看凤主脸色瞬间沉下就知道她这话更说得大错。以前师妹明明跟她说过男人都很在乎这档事,别在他们面前胡逞口舌,她怎麽给忘了?
可她就不明白嘛,技术活儿本就得靠磨练,下的功夫深浅让每人练得程度不一,很公平呗,这样迁怒人真没道理!红总管又怨又恼地想著,没想到这话若说出来恐怕会引发男人更大的怒气。
大总管常督责她行事不够稳重谨慎、待人不够玲珑八面,老是浮躁冒进;她现在终於能够理解大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
她咬咬下唇,秉著『同病』相怜的念头想说些什麽补救,凤霄却赶在她开口之前使劲按住她的唇,附带两声嗤笑,让她只能瞪眼看他凑近她的唇,凶狠低唁,「听来红总管在这方面颇有研究,不知在下有没有那荣幸请红总管指教一二?」
轰然入耳的挑逗让红总管神情有些僵硬,她轻咳一声,尽量不让脸上表露太明显。
指教什麽?技术不好就上青楼找人练啊,找她作甚。
红总管心里嘀咕,嘴上敷衍几句带过,「红惶恐。凤主盘盘大才,是个中人杰,红不敢班门弄斧。红方才出言不逊冒犯凤主,望请海涵。」
「红总管太客气了,不过切磋而已。」凤霄含笑进逼,她後退。
「阁下您谦虚了,据闻阁下当年八月十五芳菲楼夜战群莺,楼中女众无一不软倒阁下脚边。」红总管软声挡回去。意思是你很厉害我知道,别再对我一名小总管勾勾缠缠。
凤霄没松开对她的桎梏,依旧眼对眼Ibb口对口,话听毕只是对眼前的女人更有兴味,「红总管此言倒是让在下回味起当晚,直想在今日再次坐拥美人共享人间极乐。」
这话比方才更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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