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大爷又骂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南川项目的总工程师,姓严。
曹大爷骂的不是燕少,而是严总工。
在和曹大爷的这段饭里,我得知了毛艳的文凭果真是买,她以前就是工地上的一个工人,挑点水泥敷点膏灰什么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和何队长搅合一起了,就去买了个文凭,摇身一变成为土木工程的高材生。
何队长去给严总工申请应聘毛艳,严总工虽然没有给正式入职,但是居然让毛艳干起了材料和技术的工作。
工地上本身也有技术和监理,所以有没有毛艳都无所谓。但是毛艳成天却把自己当成了工地的女主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曹大爷看不惯,就要骂,原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骂的并不是我,而是毛艳。
我很好奇,曹大爷这么口无遮拦的,为什么毛艳却不敢动他。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曹大爷就喝得差不多,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工地十二点息工以后,燕少便拿着德育楼的构造工程图来找我了。燕少身为灵体,印章虽然拿不到,但是拿点图纸还是很方便的。
他一进来,把图纸往桌上一铺,就伸手来抱我,用力揽着吻我。
我虽然很高兴燕少这么热情,但还是不好意思,说大爷还在里屋睡呢。
燕少这种时候毫无操守可言,他舔我的耳垂:“没事,他睡里屋,我们睡外屋。你别叫太厉害就行。”话毕,门卫室的灯就熄灭了。
燕少已经把我抵在了桌子上。
我觉得下一次我不能到社交论坛去发帖,名为《我和总裁守大门的日子》了,应该改成,《我和总裁在守大门时圈圈啾啾的日子》。
门卫室的桌子很老式,茶色桌面,上面有一大块玻璃,里面压着旧报纸。
我趴在一大推工程图中,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把图纸压坏,可是身后的燕少生猛放肆,撞得我犹如匍匐在潮起潮落的海滩上。
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工程图四处散乱,燕少坐在其中,正凝神看着其中一张。
“我觉得炸弹应该安放在这个位置,会比较稳当。”燕少指着图纸对我说。
好吧,燕少这么一说,就证明了,他在这工程学方面,真的比我还外行。他身为管理者,只需要有钱招募能人异士,并没有必要行行都懂。
我就向燕少解释,这个位置,是不可以安放炸弹的,虽然看起来这样安放,德育楼回往实验楼相反的方向垮塌,但是在反作用力之下,地基会波及实验楼的地基。
我们要做爆破,一定要让德育楼整体往自己中心垮塌,并且要把地基震动减少到最低。
燕少就指着另一张图纸:“你的意思是安放在中心?”
好吧……我明白xx集团的建筑公司是盖楼的,不是做拆楼的。燕少其实对于建筑方面的知识还是有的,比如能一眼看出混凝土标号没对,也能看得懂工程建设图,但是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我就耐心给燕少说,按照德育楼的构架,放在中心就不可以的,因为炸药从中心爆炸,会把大楼炸得四处飞扬。
总之这样那样,讨论了大半晚上,我让燕少放心,说我有一定的方案,但是具体的实施确实要考虑很多问题,所以必须要给我一点时间,但是,我一定会尽快的。
“好吧,”燕少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注意劳逸结合,累了找我给你充气。”
我:“……好。”
第二天近午的时候,何队长突然把我叫了过来。
他递给我一份报纸:“不错啊小林,都说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你这才守了一天门,居然上报纸了。”
我一看,只见报纸的第三版,一个叫南川印象的专栏,今天的大字标题是——《最美守门妹妹——坚守原则不动摇》,下面是我一张站在大门查看出入证的特写照片。
我再看记者:八点水!
擦啊!
这是什么时候事?这记者简直是神速啊,昨天下午才被我拒之门外,居然就躲在外面偷拍了我的照片,还撰写了稿子,并神速的发到了报社。
何队长笑得很亲切:“今天四建的领导们都看到了报纸,纷纷赞扬你呢,说你有原则,负责任,是个好员工,特此奖励你两千元。”
两千元……嗯,不错。
我读着报道,里面也没写什么特别的,就说八点水要来采访,但是我坚守工地制度,绝对不乱放人进来,让八点水吃了闭门羹。八点水在报道里非但没有对我怀恨在心,反而对我的负责大加赞赏,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守门妹妹。
何队长又说:“这个八点水呢,他是四建领导的朋友,今早上领导专门从省城打电话过来,让给他办出入证,对了,你就去接待一下他吧。”
于是,我欢欢喜喜地揣上奖励的两千块钱,去接待八点水了。
八点水故意把出入证给我看:“林妹妹,现在可以放行了吧?”
我依然不想搭理他。
倒是旁边的毛艳笑得脸都要烂了。
我很想把八点水扔给毛艳就离开,但我又怕毛艳这个麻都不懂的外行,说出让人贻笑大方的话,更怕的是八点水会神经兮兮地把这些都报道出来。
我们带八点水参观了已经在进行内装的礼堂和主教学楼,便来到了德育楼前。
八点水一直举着录音笔,问我和毛艳:“听说南川现在所有的建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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