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璟急了,猛的站起来想说话,顾战杰的目光唰的转过去,“你敢再跟我唱反调,我打算你的狗腿!”
温雨瓷忽然一下子明白,顾战杰为什么唯独调开了顾少修,却让夙辰谢云璟都留下。
他就是瞅准她倔强傲气,要趁顾少修不在,把她赶出顾家别墅去。
人越多,他这样训斥她,她的面子上越挂不住,他要赶她走,这么多人看着她,她自然没脸留下。
只可惜,他想错了。
这是她的家,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哪儿也不去,谁赶她也不走!
她不羞不恼,静静看着顾战杰,“外公,这房子你已经过户给了少修,如今少修是这栋别墅的房主,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住在这里,除非少修亲口告诉我,让我从这里搬出去,不然的话,谁说也不管用!”
对温雨瓷的表现,谢云璟简直要鼓掌叫好了。
他真怕温雨瓷一跺脚,一捂脸,哭这就跑了。
跑出去容易,再搬回来,可就难了。
顾战杰脸色铁青,“我是少修的外公,是他的长辈,我让你从这里搬出去,你就要从这里搬出去。”
温雨瓷迎着他逼人的目光,淡淡说:“我是顾少修的妻子,他向我求婚时,曾经说过,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我们共同进退,不离不弃!”
“你……”顾战杰指住她的鼻子,爆吼道:“你自己不走,难道让我命人将你打出去!”
温雨瓷微微一笑,“好啊,但是外公可要考虑清楚,我温家在景城也不是普通人家,不会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只要外公不怕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无所谓!”
顾战杰简直要气晕过去,一时拿温雨瓷也没了办法。
他倒不是怕了温家,但他怕丢人,怕真将事情闹大,他家的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柄。
柳茵茵连忙跑过去,拍着他胸膛给他顺气,柔声劝慰:“外公,您别生气,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是瓷瓷做的,也许是我最近我提了干,有人嫉妒我,想败坏我的名誉,瓷瓷乖巧懂事,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外公不要多想,不要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伤了身子。”
“不对,”顾战杰冷着脸说:“你和少修的照片只有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才有机会拍摄,这间屋子里,少修和阿辰阿璟都是和你一起长大,自然不会伤害你,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
这话实在是刺耳,温雨瓷冷冷说:“也许是贼喊抓贼呢!”
顾战杰这下真差点气晕了,指着温雨瓷的鼻子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东西还能是我寄的?”
“外公,您消消气,我不是说您,我是说……”温雨瓷的目光落在柳茵茵身上。
柳茵茵面色一变,迎视温雨瓷目光,嫣然笑道:“瓷瓷这是在怀疑我吗?我自己拍了我和少修的照片,寄到校长那里去,污蔑我自己的名声,难道瓷瓷不觉得这说法很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污蔑的虽然是你的名声,最后在外公这里受伤害背黑锅的却是我,”温雨瓷淡淡说:“而且,我也并没说,一定是你做的,只是一种猜测,既然外公能猜测是我做的,那我也能猜测是你做的,反正大家都没证据,你猜猜我,我也猜猜你,岂不公平?”
顾战杰肺都要气炸了。
温雨瓷说话一直冷冷淡淡,声调比平常说话都没高几分,可她字字句句指桑骂槐,绵里藏针,分明没将他这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他忍不住随手捡起茶几上一件东西,又猛的砸在温雨瓷脚下,“信口雌黄!你给我跪下!”
他这次扔出的是一个瓷器,瓷器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有的划过温雨瓷的腿脚,温雨瓷顿觉有几处地方尖锐的疼。
她皱起眉。
跪下?
跪在这满是瓷器碎片的地上,双腿还不得残了?
而且,从小到大,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的爸爸都没舍得让她跪过,她凭什么跪对她挑剔厌恶,横眉冷对的顾战杰?
她坦坦荡荡迎着顾战杰目光,淡淡说:“我们家没这规矩,而且我自问没做错什么,我不会跪。”
“顾家有这规矩,”顾战杰每个字都冷硬的像钉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在人的心上,“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是顾家的人,就要守顾家的规矩,你可以问问阿璟和阿辰,哪个没有跪过?”
温雨瓷淡淡一笑,挑眉,“顾少修跪过?”
顾战杰脸色一青,“你拿什么和少修比?”
温雨瓷翘起唇角,“我处处都可以和顾少修比,不然他怎么不去娶别人,单单娶了我?”
顾战杰一口老血哽在喉口,狠狠咬了下牙才说:“你这顾家媳妇,我还没承认过,那就做不得真!”
温雨瓷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外公的规矩可以大的过国家的法律,连国家法律都要承认的结婚证,在外公这里居然是不作数的,这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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