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悦捂着脑袋爬起来,望着陌生的景象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哪。
转个头,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站在镜子前打着领带,神色愉悦;时悦本能般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是睡衣,‘中枢系统’开始活动,最后发现,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喝‘深水炸/弹’前,虽然那个‘深水炸/弹’不太正统,可至少有八成功力,否则时悦也不会断片。
“想什么?”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得时悦差点一巴呼过去,幸好理智比冲动速度快,压制住了。时悦抓抓脑袋,打个哈欠,“昨晚我喝醉了?”
霍煊坐正身体,望着时悦的目光黝黑而暗沉,“怎么突然喝成这样?”
时悦肯定是有心事,否则身为歌手的他不可能喝成这样。
“额,有点烦心事。”时悦没想瞒霍煊,也瞒不了,毕竟宫瑀的事都上报了;不过昨晚时悦会喝酒除米乐的事让他难受外,对于复仇,也变得茫然起来。昨天宫家那副嘴脸不过仗着宫炀,也就是宫瑀的父亲是高官罢了,可偏偏,就是这点依仗,宫家便能肆无忌惮的轻视他人,如果他的仇人比宫人更高权势呢?如果,如果是霍家呢?
“怎么又发呆。”霍煊拍拍时悦的脑袋,说道,“有心事?”
时悦摇摇头,撇开脸,心情瞬间变得y-in沉,面上却是不显。由于时悦小时原因,他的情绪向来藏得深,加上他嘴形总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外人便很难看出时悦高不高兴,除非他把情绪表露。
可霍煊毕竟不是普通人,从小在军队长大,在这方面的训练只多不少,时悦的情绪虽不明显,但霍煊却瞬间感觉到了,“说说,也许我能解决。”
时悦说道,“没事,只是心烦宫瑀。”
霍煊没回话,只是静看着时悦;时悦恼了,每次他说违心的话,霍煊就喜欢这样盯着他看。心烦意乱的时悦瞬间从气恼变成怒火,随手拿起枕头拍到霍煊脸上,“说过,不准这样看我。”
枕头太软,没啥杀伤力,霍煊拿开枕头,说道,“我临时接到通知要陪领导人去中东一趟,为时一个月,蒋秘书也会去。你有什么事或麻烦就去找妈妈,或者打电话给我。不过因为情况特殊,我大部分时间可能都处于关机状态,你打不通时发条信息给我,我看到立即回,嗯?”
除以上说的几点,霍煊还暗中派人保护时悦。这些天他虽一直在查时悦受伤事件,可陈子里没抓到,难以入手,霍煊怕他离开后会有人对时悦下手,便让他发小从他保全公司抽调几个j-i,ng英过来,暗中跟着时悦,直至他回国。不过这事霍煊不准备跟时悦说。
霍煊最后那个音很沉,时悦不知为何脸颊有点发热,为掩饰这点,时悦硬声道,“哪会有麻烦,你几点飞机?”
霍煊回道,“十点。”
时悦拿起霍煊的手腕一看,“现在已经八点半,再不走就迟了。”
想说的话几度冲口而出,霍煊还是忍住了。时悦与自己不同,他有小辰,说明他是喜欢女人的,如果贸然表白,把人吓跑了,他就真头痛了。
想到就要离开帝都,向来被喻为工作狂的霍煊第一次有点烦燥,他发现自己对时悦起心思不过两天,紧接着就要离开,到底是不悦。特别看到时悦仍把自己当朋友的样子,更让霍煊沮丧。
这次待他回国后,时悦就别想跑了。
“阿啾!”
打个喷嚏,时悦拉拉被子盖住胸口,他怎么觉得有点发冷,感冒了。
霍煊手掌很自然覆到时悦额头上,发现没发热,才站起身说道,“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时悦有点莫名其妙,他总觉得霍煊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想不透。不过霍煊都跟他道别了,他总不能小气,便挥挥手,说道,“一路顺风。”
霍煊轻笑,在时悦惊讶的目光中俯下身,一手扣住时悦的脑袋按在胸口处,头微低下来,唇瓣在时悦发旋儿上轻轻一碰,轻声道,“傻瓜。”
待霍煊放手离开,时悦还呆坐在床上,关门声响起,时悦脸‘轰’一下子红了,发旋儿是他的敏感处,霍煊碰触虽然很轻,可时悦还是可耻的荡漾了一下,靠!
“你以为你是女人啊!”
时悦吼完,后倒,被子一拉,睡觉,他脑袋还痛着呢!
“叮咚叮咚!”
不知睡了多久,门铃声响起;时悦细细一听,是对面门的,也就是他家。是谁这么一大早?时悦皱着脸去开门,映入门的就是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领头的宋宁,俩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时悦问道,“有事?”
宋宁回道,“宫家指控你恐吓,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时悦差点爆脏话,这宫夫人真奇葩啊!这点小事都能报警,脑子生锈了?
时悦半倚在门边,笑道,“恐吓?我记得我只是去带我姐走,宫夫人说我恐吓她,这算诽谤吧!”
宋宁回道,“具体事实我们会调查,宫夫人说你养了一条白狼,这条白狼还攻击过她们是吗?”
心跳瞬间少了一拍,时悦眯眼笑道,“白狼?没有啊!我是一个人过去的,哪来的白狼。宫夫人眼花了吧!”
宋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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