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走得飞快,孟思诚在后面也不得不迈大步跟着。到了公寓门口,秦娇掏出钥匙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孟思诚就跟着进到了屋里。她也不理他,径直去了卧室。他不好再跟,站在客厅里发呆。
一分钟之后,秦娇拿着装钻戒的盒子出来,递给戳在门口的孟思诚。
孟思诚看到连忙摆摆手,“这个,我说过送给你了。”
秦娇放下钻戒,皱眉看着孟思诚,也不说话。
倒是孟思诚,耙了耙头发开口了:“我……我饿了。”
秦娇还是不说话看着孟思诚,似是在猜测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孟思诚只好又说:“我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温泉,觉得有点头晕,就打算换了衣服去吃宵夜。换完衣服,我一看手机,居然有二十几个没接的电话,听留言才知道你包落我车上了,然后我就开过来了。”
秦娇再看一眼孟思诚微微发白的脸,叹口气,默默走进了厨房。
孟思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秦娇烧水。水开了,升起一大团一大团蒸汽,秦娇就埋首在那一片白雾中,不经意间一侧头,脸上一抹嫣红,娇艳欲滴。
不大一会,秦娇把两碗馄饨端到小饭桌上,递给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孟思诚一把汤匙,拉拉他的袖子。
孟思诚随着秦娇坐到桌边,低头一看,紫菜海米的汤,里面浮着精巧的小馄饨。秦娇并不理他,只自顾自地吃着面前那碗。
“你晚上吃饭了吗?”他问她。
秦娇停一下,微微摇摇头,又接着吃。
孟思诚没再问,涝一只馄饨放到嘴里,韭黄鲜肉的馅儿,不知是不是因为饿了,竟然非常可口。“你做的吗?很好吃。”
秦娇大概是打定主要不说话了,看着孟思诚点一下头。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勺子轻轻触碰瓷碗的声音。孟思诚很快就把一碗都吃了,坐在那看秦娇吃。
“还要吗?锅里还有一点。”很难得地,秦娇居然问了一句。
“嗯……”
秦娇听到就要起身,却被孟思成一把按住了。“我自己去。”说完他进了厨房,然后秦娇就听见喀喇,喀喇勺子刮锅底的声音,她不觉皱皱眉,这不粘锅估计又要开始粘了。
下一刻,孟思诚一脸笑意地回到了桌边。秦娇看他笑得开心,有些莫名其妙。
“想起以前一个台商给我讲的他在北京吃馄饨的事了。”孟思诚解释了一句,想了想,又说:“挺逗的,讲给你听吧。
我那个台商朋友姓寇,跟我们差不多大,每次来北京呢,也不喜欢去大饭店,就喜欢在胡同里找小吃。有一天晚上,他又在胡同里溜达,有点饿了,忽然看见一家路边的馄饨摊,就跟摊子前的老板说:‘老板,你给我来碗馄饨汤。’
老板听完了,特奇怪的看着他问:‘你只要馄饨汤?’
‘对一碗馄饨汤。’我那朋友答。
老板说:‘那馄饨汤也是要收钱的。’
他说:‘我知道,你这不写着一碗2块吗?’说完他就把钱给了老板。
老板收了钱,马上盛了特大的一碗汤给他,还热情地说:‘你喝吧,不够我再给你加半碗。’
我们寇老板看着那满满一碗清汤,傻了,他把老板叫过来说:‘老板,你没搞错吧,这混沌汤里怎么一个馄饨都没有?’
人老板就说了:‘你不是说要碗混沌汤吗?馄饨汤就是馄饨汤,当然没有馄饨。’
后来寇老板跟我说,在他们台湾,馄饨汤就是连汤一起上的馄饨,可换我们这,那就叫馄饨。所以那天晚上寇老板就糊里糊涂地喝了大半碗汤。”
孟思诚说完又笑了,然后他看看秦娇。秦娇还在低头吃馄饨,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还想听吗,再给你讲一个吧。”
说完他没等秦娇说什么,就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有一次,我带着老寇去一家饭店,他看了半天菜单,最后点了个‘香辣土豆丝’。我当时就想,他怎么在饭店点了这么个菜。那会儿他还跟我说,那个土豆那么硬,怎么能切成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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