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蒙想要躲开,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不仅如此,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的举了起来,蛮横的挤进自己的嘴巴,紧紧攥住舌头,好像要把它活活扯下来。
就算走私者船长这时想要开口求助,他也没办法了。这个冒险者用灵能夺走了他身体的控制权,他现在所能做的最多就是转转眼珠了。
哪怕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放弃挣扎的念头。不断用眼睛去瞟那个冒险者女法师,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心灵术士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那个女人多少还有些指望。而且,心灵术士似乎很看重她的提议。
被灵能控制住的那支手好像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紧紧的攥住赛蒙的舌头,然后狠命拉扯。后者只感到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舌根已经扯出血来。
“够了,我们的好船长应该已经学到他的教训了。”似乎真的被赛蒙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求饶打动了,珊瑚女巫建议心灵术士住手。“哑巴确实能掌舵,但却没法指挥水手了。”
“你听到他先前怎么把我们拖下水的了,”穆哈迪说。“我明白你不支持滥用暴力,但有时候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在某些人身上见效。”
“这是穆哈迪在说话,还是太初术士在说话?”莎蒂丽对心灵术士说道。“在我看来,你的说法非常接近拉贾特的风格。仔细想想,好好回忆一下在感染太初术士的心智魔种之前你是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如果是你自己做决定,真正的你自己,你还会这样吗?”
“拉贾特是大敌,并不代表他的一切做法都是错的,或者他的一切作风都必须可以规避。”心灵术士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灵能。“但我总得说话算数。”
“容我指出……”珊瑚女巫没有放弃劝说的意图。“我们这是在赛蒙船长的走私船上。”
“你的意思是?”
“这是他的船,我们之前吃过了他提供的食物和水。”莎蒂丽继续说下去。“这意外着我们是他的客人,不是吗?我们不该伤害他,这不是宾客所为。”
穆哈迪看了看眼前的走私者船长,后者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攥着自己的舌头,用力往外拔。“就算你这次缓刑处理。”心灵术士对赛蒙说到,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心灵异能。
走私者船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你绝不会为此感到后悔!”还没缓过气来,他就一边揉着自己胸膛一边信誓旦旦的对心灵术士保证道。
穆哈迪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向晕过去的圣堂武士首领。随着他的脚步,水手们纷纷避让,好像躲避某种会走路的瘟疫。其中一个恐怕是惊慌过度,失足摔倒在甲板上,他的脸刷一下子就白了,好像以为心灵术士会吃了他一样。
穆哈迪走到倒在甲板上的圣堂武士首领身前,用脚拨开对方昏迷不醒的身体,免得那些融化了的金属流到他身上。仔细看看,他长的确实有些像他的母亲,但是几乎看不出有精灵血统来。
“你认识这个圣堂武士。”珊瑚女巫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她走路脚步很轻,但心灵术士感觉到她走近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幽香袭来。
“你有做心灵术士的天赋,我确实认识,通过他的血脉。”穆哈迪皱了皱眉头,然后说:“迪尔德丽的儿子,你也许记得她是拉姆城巫王阿贝尔拉赤莉的女儿,后来跟了法赫德。”
“你的姻亲?但他看起来没有精灵血统。”莎蒂丽也感到有些奇怪。“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想找出来的。我会用灵能读心,但刚才不方便强行进入他的脑子,免得留下什么永久的创伤。”穆哈迪说道。“趁着昏迷……现在正是时候。”
然后,他集中精神。
翻检一个人的记忆并不容易,大量而琐碎的记忆片段往往只对所有者本人有意义,而且其中不乏让人感到反感或者厌恶的部分。穆哈迪飞快的忽略那些无关紧要的部分,寻找自己需要的内容。
这个圣堂武士的名字是穆阿维叶,穆阿维叶·本·法赫德·本·阿比阿德,他的确是精灵法赫德和巫王之女迪尔德丽的儿子。但是在他身上,巫王血脉似乎似乎占到了上风,几乎看不出来有精灵血统的样子。
在心灵术士的记忆中,女巫王阿贝尔拉赤莉是太初术士的徒弟中最仇视非人种族的一个,拉姆城对非人类种族的态度介于彻底消灭和暂且容忍之间。也许巫王对自身的改造,使得她的后裔都保持纯粹的人类性状?或者是魔龙化法术带来的副作用?
穆哈迪有点奇怪,他既然是法赫德的儿子,怎么却跑去替巫王马利克效力了?
心灵术士继续深入探索,慢慢弄清楚了这背后的缘由,也搞明白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阿塔斯发生的很多事。
即使在穆哈迪依然活跃在信士之中的年月,信士们的结合就不算牢固。第一因是一个年轻信仰,大多数追随者都是成年后皈依的。其中有来自天蝎部落,以及其他游牧者的部落武士——他们是最早皈依的群体,也因此自视甚高。初此以外,还有来自提尔城的平民,拉姆城的流亡者,行走大漠的商人,来自阿特基的神秘莫测的灵能者……这些人偏好定居,和游牧民并不特别融洽。
此外,还有巫王马利克。他为什么愿意皈依第一因,真正的原因连心灵术士自己都不清楚。
当穆哈迪失踪后,分裂也随之而生。他事实上的妻子,自封的信士长官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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