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玩笑——”张力环顾了除我之外所有人的表情,哈哈大笑道:“你绝对是在开玩笑!小楚你可太幽默了。”
尽管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无异于看傻子出洋相,好像我是混在乐队中滥竽充数、穿帮而不自知的南郭先生,可谁也没有附和‘慈悲心肠’的张力,用‘玩笑’和‘幽默’为我开脱。
他们都明白,即便所有人都当这是个玩笑,却只有开了这个玩笑的我,是当真的。
我拿起桌上的菜单薄翻了翻,又放下,讪讪道:“不怕各位笑话,我这个穷小子进了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其实和刚进了城的土鳖没啥区别,菜单上的英文我不认识,中文我也只认识那个字,不认识那个东西,连我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各位了,我只听说过,海鲜是不能乱吃的,不但有忌口,某些东西吃多了还容易上火,我还是实事求是吧,不做那些不懂装懂、只挑最贵的脸面活了,再说我几斤几两,在座各位谁不清楚啊?是吧,呵呵,张副董,这里属您最年长,就劳烦您来菜吧,您与夫人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想来也知她口味的。”
我让他自己不上火的东西,比我直接给他容易上火的东西更容易让他上火,可老张毕竟是老张,好歹比我多吃了几十年的饭,笑里藏刀含沙射影的功夫,不可能输给我这毛头小子,他也不推辞,举起菜单薄,却笑问道:“小楚,你来咱们公司多长时间了?公司十五号左右发工资,现在是七月初,如果我没记错,算上三个月的试用期,你第十二个月的薪水都还没领到呢吧?”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道:“您没记错,记得比我自己都清楚呢,我是去年六月中旬来面试的,下旬接到录用通知,上了一个星期培训班,七月初才正式上班,确实只领到十一个月的薪水。”
张力颌首,不理我的暗讽,又道:“你十一个月的薪水加在一起,有多少钱?我帮你算算啊,试用期月薪两千零五十块,转正后是五千八百块,因为人缘好办事勤快,又常帮你们组长刘心蕾加班带孩子,深得她们孤儿寡母喜爱,引起小墨怀疑,担心你被拉拢到雪冬这边,所以在你干满六个月的时候,借口嘉奖,破例为你涨薪百分之十五,到六千六百七十块,对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你,固定奖金浮动奖金都可以忽略不计就算你没吃没喝没花过,全攒下来,能有多少?我在这本上随便一桌菜,或者一瓶酒,你十一个月的薪水,够买单吗?”
“所以呢?”我一脸囧傻呆萌的问道,心中却在苦笑,敢情给老子涨一次工资,里边都有这么复杂的故事,我就说嘛,刘姐要潜规则我,也不可能涨薪之后小半年都没个动静,害得哥们当初那个忐忑那个期待对于老张比程姑奶奶都清楚我每月收入这件事情,我反而不太在意,我敢说,我身边这位一听到我买单就不愿意进来的郑小姐,对此同样是清清楚楚的,或许他们获取这份详单的渠道都是一样的——来自于在投资部拥有刘姐这个卧底的端木夫人。
“请客吃饭买单这句话就是一个玩笑,真正买单的人姓墨吧?所以要我百分之七的股份送给姓程的小丫头,不像一个更大的玩笑吗?”张力笑的更开心了,道:“你觉得这里有人会相信吗?墨家人帮你为这顿饭买单,是为了让你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去喂姓程的小丫头?”
老张笑,是因为他慌,但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就算我承认我是为墨家,为小墨宰他一刀,于他又有什么不同?他何必可劲的想要证明这一呢?我倒觉得,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没让姓墨的吃掉,反而喂大了一个姓程的,他应该庆幸才对——相比最坏的结果,我让他看到了还有第二坏的结果是可以选择的‘糟糕的’和‘最糟糕的’,多少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墨董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不愿意也不代表他是不能接受的,对他来说,这块肉喂了谁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块肉是从谁身上割下来的。”
张力一怔,眼中慌色难掩,还待再说什么,却听端木夫人开口道:“小南,且不说程小姐是否愿意接受你这份一厢情愿的分手费,的确,你为她做了这些事,做到了这些事,会让许多人因为忌惮你而不敢轻易冒犯她,但菲儿呢?如果程小姐接受了你为她所做的这些,你能保证菲儿不会为此嫉妒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了解菲儿?难道你忘了?她妈妈是伍雪晴,是一个贪财爱财、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将本来可以送给菲儿的东西送给了小程,如同是将本来属于她伍雪晴的东西抢走分给了别人,有她为菲儿吹风洗脑,以她的头脑、能力,想要对付程小姐,恐怕有十个程小姐,加在一起都招架不住吧”
“正因为我了解她,我才确定我可以这么做,”我复杂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比起‘分手费’这三个字,小墨同学更在乎的,肯定是‘分手’这两个字,她现在不喜欢流苏,原因是我,当我这个原因消失了,不在了,她自然就没有不喜欢流苏的理由了——她有这份善良,而流苏也有那份魅力,如果我对她们连这自信都没有,我还有什么脸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啊?呵呵,而且被我这种烂男人抛弃,她们一定是最能理解、最能体会对方心情的人,所以她们更不可能反目结怨,您说的没错,流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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