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三爷的公司,北天交通的早高峰已经过去了,一路畅通无阻,但我的车速却始终提不起来,在飞驰而过的车流中,我如同夹在奔跑的鸵鸟群里的一只乌龟,以格格不入的节奏,沿着慢车道迟缓而笨拙的向前爬行,从后面赶超过我的哥们,十个里有八个在别到我前面以后从窗子里伸出爪爪冲我竖中指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开的是新车,磨叽的好似一个初出茅庐的马路杀手,更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源于我和楚缘实在没啥兄妹相——你丫开车的技术又潮又肉也就算了,却不自知,还载了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臭显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要是在大马路上碰见一个如此骚包的哥们,十有也会用国际手势问候他一下
事实上我只是想在回公司之前打破与楚缘之间的沉默,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到底还是楚缘先说了话,“和姐谈过了?”一上来便是让人心惊肉跳的直奔主题,亦等同间接承认了,她与妖精不是串通一气的,就是故意给妖精制造了与我独处的机会。
“啊”谈过的结果就是验证了我一如既往的花心,我对此的愧疚,要远远超过与冬小夜的偷情——妖精是楚缘最宝贵的朋友,可因为我的关系,却让她们也成为了彼此的情敌
不止萧妖精,东方怜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倒好,朋友,都成了我的菜
专心玩手机的楚缘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反应竟出奇的平静。
这绝对不正常——以前的楚缘,且不说醋意浓到只要听见流苏的名字就必然忍不住甩脸子闹情绪,即便是一些毛蒜皮的小事,但凡她不顺心,都会非常较真,例如我与她约定好了晚上七点钟一定准时到家,结果我七点零一分爬上楼梯,都能看到她站在门外楼梯口等着,然后纵身一跃,当着我的面滚楼梯,惩罚我的不守约定
楚缘就是喜欢这样斤斤计较,从前我不明白,觉得她就是娇蛮任性,后来才懂,那是因为我只会对她虚伪的微笑,嘴里哄着宠着,心里却并没有真正的重视她,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所以她才觉得,如果她不认真的胡闹、不认真的发脾气,就得不到我真正的重视。
在我记忆里,自从五年前小紫那件事情以后,楚缘就从没忍过我,无论多么细小的一件事情,多么无关紧要的一个承诺,她都用常人难以理解的认真态度对待,也证明了她有多么的在乎我。
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问
她是在等我主动坦白,还是不再像过去那样在乎我了?
我惴惴不安,又忍不住好奇,自从那天晚上听过端木夫人的故事之后,楚缘忽然就变了似的,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我好像突然之间就一点都看不懂她了
“缘缘,我和一可”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楚缘打断我道。
我一怔,“你都什么?”
楚缘侧头望着我,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什么,我全听到了。”
妖精在洗手间里磨叽了五六分钟才出来,是完全有时间将我们的交谈内容‘汇报’给楚缘知道的,但楚缘说的是却不是‘知道’,而是‘听到’——我如何不惊讶?
“你什么光彩的事情,还偷听到女人方便,且其中一个女人还是妖精的准后妈,这事说出来,不但丢脸,也不厚道呀。
楚缘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接道什么的”
臭丫头羞恼戏谑的目光,臊的我想将脸皮塞到车轮下边去,我急道什么的?”
楚缘晃了晃什么,我当然全能听到喽。”
我愕然无语
好你个萧妖精
好你们一个姐妹情深啊
妖精对我发表爱情宣言时,竟与楚缘保持在通话状态!怪不得她说她能接受的小三只有楚缘一个人呢,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是说给楚缘听的吧!
就见楚缘轻轻吐了口气,幽幽叹道知道姐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不跳字。
我想知道,但喉结蠕动,却没办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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