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心口一窒,竟说不出反驳的话,转头望着窗外。
从阮东庭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扭到一边的白皙脖颈,淡青的蛇形静脉蜿蜒,紧紧抿着的嘴角发白,像个孩子,阮东庭的心忽然有点软了。
车子再次启动,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车子很快就到了唐习习的公寓楼下,这一次,渺渺很顺利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弯下腰对里面的阮东庭说:“你说得对,我实在不该指望我旗渺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平心静气地讲,你们裴家、阮家的做法完全无可指摘,是我旗渺渺的错,我绝不会推卸责任。哦,对了,我还欠你一只汝窑的瓷器,你放心,我也绝不会赖账,请你在这等等——”
说完,关上车门,噔噔噔噔地走进公寓楼。
渺渺卖家当所得的前全部存了起来,兑成一张支票,就放在习习的公寓里。渺渺当然知道那笔钱还不够,但,还是那句话,先还一点是一点,刚好阮东庭就在楼下,省得她再跑一趟,她实在不愿意再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瓜葛了。
渺渺走得挺急,出了电梯,立刻掏出钥匙开门,门刚打开,渺渺的头忽然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敲了一棍,剧痛袭来,立马着,声音倒有些哽咽了,“他们就等着接法庭传票吧,我非告不可!”
“习习,习习——”渺渺用还能动的那只手去拉唐习习的手,却还是牵动了身上受伤的地方,疼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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