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姐,你真知道是谁杀了霞晓!”东平抓着一脸疲态的冯北辰的胳膊使劲的晃,急切地说,“到底是谁害了她,你快说啊!”
冯北辰长长叹一口气:“东平你让我安静一会好吗?”
东平激动的说:“师姐,我怎么能够安静呢,霞晓死了一个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凶手到底是谁?霞晓从来就没有害过任何人,却白白死掉了,这太不公平了——你既然知道那凶手是谁就说啊,我们去把她抓起来,让她给霞晓偿命。”
冯北辰微微睁开眼睛:“我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东平,我没有证据。”
东平愣了一下:“没有证据?那你怎么知道——”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始终不肯说出口了。”冯北辰眼中的翳密布:“我不过是一普通的学子而已,即便知道凶手是谁,可是无凭无据,本无法证明什么!但是她陆颖不一样,她是一院山长,她的话会比我有分量的多,但她却不肯出面!哼!我就知道她是靠不住的!”
东平听冯北辰这么一说,情绪稍稍平静了一点,但挣扎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师姐,那么告诉我凶手是谁可以吗?说不定我们一起找找能够查到证据。我和霞晓一起住了两年多,论对她的熟悉再没有人能超过我了。”
“师姐她怎么说——”李君江在门外早就等不及了,东平一出来就连忙迫不及待的拉住她的袖子追问。
东平沮丧地摇摇头:“师姐不肯说,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唐乐天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师姐居然还不肯告诉我们。难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东平低低地说:“师姐只隐约提及好像霞晓是因为无意间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而被人灭口的。霞晓当初曾经也有些不安和师姐提过起过,但是说得很模糊也很轻描淡写,所以师姐也没有怎么注意,现在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重视起来。”
李君江愣了愣,然后道:“师姐也太苛责自己的,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预知这些事情?”
唐乐天也默然了。
等到几个师妹都离开了,冯北辰才又走出自己的房间,望了望天空,又低下头。她袖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暴露她内心的忐忑,但是眼中的坚定却没有变。
转身关上房门,她大踏步向外走去。
“陆山长这番请我来,该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吃饭吧?”
花山酒楼的三楼包厢中,一个中年女子看着一桌致的菜肴和自己手边的玉壶,大马金刀的坐着,满脸倨傲,本没有将主人家的一翻盛情放在眼中。
陆颖轻轻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随意拣了一个盘子的菜夹了两筷子,送到自己嘴里,一脸满意的咽了下去。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陆颖微笑道:“将肖大人千里迢迢请过来,当然不能只是招待您一顿饭这么简单,而是有一场好戏请您看。”
对面被称为肖大人的女人哼了一声,她当然不会以为陆颖会无故将她从京城请来只是为了看戏——这其中定还有更深的意图。
“看戏?我不认为我和您有这么好的交情。拜陆山长所赐,小女现在求学无门,只能自己在家里苦读呢!”
原来陆颖这次宴请的人竟然是两年多前被开除的肖河的母亲。被花山书院逐出的学子一般都不会再有书院肯接受,就算是请重金延请西席也请不到真正有名望的大贤学者。肖河、史红绫等人现在前途一片黯淡,除非将来能够在科举中一展头角,否则终身无望。
是以陆颖也不期盼这位肖大人能够给她好脸色看。不过今天她要借她的手用一用,因此对于她的恶言恶状并不在意。
“那么肖大人认为我做错了吗?”陆颖笑道。
肖大人抿了抿嘴,她心里明白自家女儿事情做到太过,无论如何不能怪陆颖做错了事,李凤亭赶错了人。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对于寄望颇深的女儿晦暗的未来,又怎能不暗恨在心?
俗话说,宁可被人知不可被人见。肖家是太女党是众人皆知的,但是肖河却把党争闹到了台面上——这就违反了游戏规则!花山书院其实对这些学生的来历都心知肚明,也明白她们其中有些人一出书院就会立刻成为某个派系的得力干将。但是知道归知道,只要她们在书院谨守学子本分,将来出去选择什么样的路,效忠什么人,花山书院本就不会管。
然而如果你还在书院的时候就开始在这里殴打同窗,搞派系之争,花山书院岂会坐视不管?更不提政治斗争是花山书院的第一号禁忌!
“好了,不要再打哑谜了。陆山长到底要我来是做什么,不防直说吧!”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肖大人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做些无谓的反击。她虽然人在京城,信息也是灵通的,自然知道这位陆山长虽然不过成年半年,却绝不能小看。
陆颖也不解释,只是起身走到一边的百格架上,将一面华丽的镜子轻轻翻转了过来。
肖大人大吃一惊,那镜子上竟然有影像显示出来,她起身走进了几步,发现那影像仿佛是花山酒楼二楼的一个雅阁,一花山学子正面对着两碟小菜喝闷酒。
“这……”肖大人指着问,“这是什么?”
她当然问的不是这镜子是做什么用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监视道具,但是以她的眼光至少也能看出它的用途。只是陆颖给她看这个学子喝酒到底是什么用意?
陆颖笑眯眯的推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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