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河瞬间变了脸色:“陆颖,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身后一直严阵以待的史红凌催促道:“肖河,我早说过了,跟她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陆颖笑容未变,仍是轻松的看着肖河。
肖河盯着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师妹,面色变化了好几次,目光游离不定:她今天不过是想闹上一闹,却是不打算得罪实权人物。陆颖是李凤亭的命子,这是眼睛稍微亮点的人都知道的,而侯盈和窦自华身后一个是西北侯,一个是皇帝最信任的御史大夫,不到最后都不是得罪这三个人的时候。
陆颖也在赌,赌今天这个掀起风潮的肖河是个头脑清醒的家伙。如果她头脑清醒,就不敢对她们三人动手。动了她,肖河就不用在书院呆下去了;动了她身边两个人,肖河的家族也不用在朝堂上呆下去了。
肖河心里恨道: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陆颖你别怪我,是你逼我把你拉下水的。
“陆师妹这样努力庇护这几个家伙,莫非你们是一起的?”肖河的笑容像是沾着蜜糖的毒药,看起来舒心,却含着致命的威胁。
陆颖笑道:“肖师姐对这几位同窗也肯下狠手,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才不是傻瓜,去接对方的话。
“陆师妹要不是和这几个家伙一党,何苦又和我们苦苦作对?”肖河微微眯起眼睛。
“和‘你们’作对便是一党——不知道师姐口中的‘你们’又是谁?”陆颖笑眸如醉,在食堂的烛光下闪闪发亮。
肖河呼吸一窒,这该死的陆颖,才两句话没有把她绕进来,反被她抓住漏洞。
“哦——肖师姐,师妹我很不明白呢,你口中的‘我们’是谁呢?”陆颖不肯放松,笑着追问,“大家都是花山书院的学子,是同门的师姐妹。为何肖师姐要为了你口中的‘我们’把同窗打得昏迷不醒,还不准她们医治——是那种深仇大恨,让师姐非这么做不可呢?”
想把用口舌之利将她绕进去?蠢货,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弟子!跟她玩的?
陆颖在众人目光中笑妍如花,不怒不火,仿佛只是在课堂上辩论,不想伤了和气。
侯盈瞟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姐妹,嘴角也不禁泛起微笑。
而被迫来观看这场暴行的学子们,听得这一场不见血腥的词争,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心有戚戚的赞同之色,望向陆颖的目光也渐渐带上钦佩。
肖河一见氛围似乎有些不利于自己,明白来婉转的也不行,看来只能来直接的了。
“陆师妹怕是不清楚这几位师妹中午说过什么才这样维护她们吧。她们中午可是在食堂高声宣扬说是太女殿下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对太女殿下语出不敬,极尽污蔑。要知道太女是一国储君,怎么能任人污蔑,所以我们几人就施以小惩,陆师妹,你觉得我们这样过分吗?”
肖河又流露出不得已的羞涩表情,注视着陆颖: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几位同窗中午所说的话——”陆颖笑色不变。
肖河眼睛一亮。
“我没有听见。”
肖河一愣。
围观的学子们中立刻有人忍不住笑出来。
“闭嘴!”肖河恼羞成怒的吼道。
空气又恢复了寂静。
“但是我看见了肖师姐在书院里横冲直撞,恣意殴打同窗,致人重伤,甚至奄奄一息。”陆颖继续说,脸上笑意缓缓褪去,“我听见肖师姐为了你口中的‘我们’,劝阻我们求助同窗。”
“文逸,你最熟悉花山书院的院规,请问殴打同门,致人重伤这一条,这一条怎么处罚呢?”
窦自华答得极其爽快:“故意伤同门者,记大过一次。情节严重者,逐出书院,不复录取。”一向刻板的眼睛里居然也闪过一丝快意。
陆颖上前一步,眼睛如同苍鹰一样明亮锋利地盯着肖河:“肖师姐,你听见了吗。我们看到被你打伤的同窗,不在十人之下。这里的几个已经昏过去人事不知了。你觉得按着院规,你会受到什么惩罚呢?如果其中又哪怕一个死了,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呢?”
肖河直觉后颈一寒,怒视着陆颖:“你敢,你敢动我?”
“为何不敢?”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肖河怒极反笑,她就不信陆颖真敢动她,“莫说你不敢动我,便是山长,也不能。”
陆颖眼睛眯了起来:“是吗,那么肖师姐,你到底是谁呢?”
肖河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信陆颖不知道她是在为太女撑腰。但她是太女的人,这句话,她却是不能说出口。
陆颖轻轻笑起来:“不能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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