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烫手山芋,叶知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出y-in差阳错,“幸好你没有去医馆或者药铺,上面查得紧,那里都有卫兵监察。”
想了想,他道:“这样,我们先去找司灵,看看他有那里有什么消息。”
“好。”沈清栾连连点头。
刚刚准备走,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少爷,少爷,府里来官兵了,是皇上身边办事的金吾卫!老爷让您赶快去前厅!”
沈清栾惊愕地睁大眼,“不是吧?”
“金吾卫?”叶知昀皱起眉。
沈清栾指了指那胡女,“那那那、那她怎么办?”
胡女静静地看着他们。
叶知昀道:“我陪你去前厅,别让她逃了,找个绳子绑了吧。”
静了一会儿,沈清栾又指了指自己,僵硬道:“我去绑她?”
他出身礼部尚书府,沈尚书其人极为迂腐腾腾,注重繁文缛节,与夫人相敬如宾,对于女子的看法更是刻板疏远,因此影响得沈清栾也止乎于礼。
在叶知昀的点头下,他僵硬地把胡女五花大绑,还放狠话威胁道:“若是敢逃当心你小命不保!”
他那副样子明显底气不足,胡女的神情纹丝不动。
将门窗锁了,两个人向前厅而去,一名金吾卫正坐在主位上,边喝茶边和沈尚书说话。
一见到两个少年,沈尚书吩咐小厮道:“给叶公子上茶。”
他向沈清栾招了招手,继续说:“清栾,快来见过长史大人。”
金吾卫负责皇宫、都城巡查警戒,随伴皇上左右,很是得势,都城官员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无人敢轻视。
这名金吾卫长史名为张孟,他跷腿而坐,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沈清栾,傲慢出声:“呦,沈大公子,许久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沈清栾一贯跟平易近人,这回一反常态,并没有搭理他,不出一言走到旁边坐下。
张孟被他无视过去,自然脸色难看起来,语气更加嘲讽:“沈大人还真是教子有方,令郎比起三岁孩童还不知礼数。”
叶知昀注意到沈清栾握紧了拳头,便淡淡出声道:“礼数也要看上门的究竟是宾朋好友,还是不速之客?”
张孟冷冷地视线移了过来,“你是何人?”
叶知昀反问:“张长史登门所为何事?”
张孟整整衣领,煞有介事地道:“沈公子昨日也进了宫,有没有见到过胡人刺客?”
果然是为此而来,沈清栾的脸色微微一变,“当然没见过。”
他的反应张孟尽收眼底,虽然只是极为微妙的滞涩,他心里还是起了疑心,加上刻意想找对方的麻烦,“沈公子再仔细想想,行刺皇上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有包庇那就是人头落地。”
叶知昀看向沈清栾,对方的额角渗出细汗,道:“你什么意思?我若是看到了定会上报官府,又怎么可能去包庇一个刺客?”
沈尚书也道:“张长史放心,我儿怎么可能和刺客有牵连。”
“在下明白。”张孟慢慢地一颔首,他把茶杯放下,向后走去。
沈清栾松了一口气。
张孟的脚步迈到厅堂外,却是驻足站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话锋倏地一变:“可陛下把抓捕刺客的任何交给我,我就不得有丝毫疏忽,沈尚书,冒犯了。”
他对台阶下等候的一队金吾卫,抬了抬手,“搜府!”
沈清栾顿时焦急地看向叶知昀,叶知昀只能道:“等等!”
张孟慢条斯理道:“你莫不是想阻拦官差查案?”
叶知昀也没有办法,一般来说像官员府邸只是盘问,不会轻易搜查,士卒都怕得罪人,可偏偏张孟不知和沈清栾有什么过节,竟是纠缠不休。
正僵持着,堂外传来一道声音:“怎么还没有盘问清楚?”
一个身穿甲胄挺拔男人迈上石阶,扫视一圈众人,目光忽然停在叶知昀身上,俊朗的面容露出一丝惊讶,道:“是你?”
来人正是金吾卫将军严恒,曾和叶知昀在皇宫见过。
叶知昀拱手以礼,“见过将军,不知张长史是奉您的命令搜查尚书府吗?”
他一说,严恒差不多就知道发生了何事,皱起剑眉,扭头对张孟吩咐道:“你带着人撤出府外。”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张孟仍不甘地道:“可将军,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昨夜救驾之人。”严恒打断他,“正是你面前这位叶公子。”
张孟这下子再不甘心,也只能带着人退了出去。
严恒跟沈尚书行了礼,“惊扰了大人。”
接着,他看向叶知昀,一直按在剑柄上的手向上一抬,掩在嘴边咳了声,“叶公子。”
叶知昀微微偏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严恒道:“前几日陛下遇刺一事多亏了你,说来也是我等守卫不当,让胡人细作混了进去,不知叶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严某上回还要你多谢你帮忙,下次有机会一起去西街酒馆喝酒?”
叶知昀想打发了他要紧,点了点头应下,“将军客气,今天也多谢你来替我解围。”
待到严恒一行人离开后,他们两个少年连忙回到关押胡女的院子里,叶知昀边走边问沈清栾:“你跟那个张孟有何过节?”
“早年的事了,当初我刚进书院那会儿,他张孟还只是个副尉,起了点摩擦一直记恨着我呢。”沈清栾推开门,脸色大变,只见胡女已经挣脱开绳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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