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纳多达芬奇伯爵的居室非常狭小,狭小到会令人稍觉拥挤。
不过,这间小居室的下方,就是接近200米高的悬崖。
伯爵“春之伊甸园”,是一处经典之作,由公爵和伯爵两人合力设计完成的。
为了在这处绿意盎然,却又危险重重的崖壁边起屋,塞拉弗命令最好的工匠,在山体内的岩石中小心地打了三处长达5米的深槽,随后用火山灰兑和水泥再浇铸到布好的大钢筋之上,硬是把地基与山脉连为一体。
这间小屋的横梁,也经过三重加固,不用推开窗子,就可以欣赏到山谷中、山崖间绚烂的花海,如果走到阳台上,那种滋味就更足以使人迷醉。
此时,托雷塔骑士正一脸沉重地站在屋子外面的过道上,他全身甲胄,外加一柄短刺剑,在这幢并不宽敞的屋里,他有信心同时对付五名资深刺客。
由于索尼娅公主经常巡视岛内各地,又没有固定的行程安排,随心所欲,所以托雷塔一直觉得压力很大,这次,不知道是哪个势力安排的刺客突然在路上动手,且出动了足足一百人的庞大队伍,托雷塔与他的雇佣兵部队饶是身经百战,也不免稍显慌乱,死伤惨重,索尼娅小姐肩头被刺中一刀,如果不是托雷塔仗着身强力壮抱着她强行突过敌人弓箭手的合围,恐怕现在殿下香魂已杳。
夏季午后的热带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淋淋漓漓的水从屋檐上滴下,随后,延着山脉起伏的方向,升起了阵阵山岚,像舞女的轻纱般,随风不停地摆动、变幻着。
面色沉的公国主人从屋子外面进来,身后是蒙彼斯和两名印第安卫兵。
出于对列奥纳多伯爵的尊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塞拉弗也不愿意过多的人来打扰他。
他的目光甚至穿越过托雷塔的身体,只是稍稍在他铠甲外露出的绷带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他无视对方低头行礼的样子,径自推开门走进房间。
列奥纳多的轮椅也被推了进来,老大师叹息了一声,“看起来大人已经动怒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地失礼过。”
托雷塔苦笑一声,耸耸肩,“毕竟这件事我其罪难恕。”
蒙彼斯伸出拳头,与他碰触了一下,“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倒觉得有人会倒霉了,太阳神在上,就是不知道这是否会造成一次战争。”
“战争?不,这是神的宣判,会是一场灾难!”伯爵神情肃然。
在小屋里,塞拉弗完全无视一切,也甚至没有和起身行礼的埃莲娜点头,他的眼中完全被索尼娅苍白虚弱的样子占满。
“你先出去。”
塞拉弗****上下散发出来不经意的威势,就已经令埃莲娜深感畏惧,她静静地行礼后退下,心脏兀自噗嗵噗嗵地剧烈跳动着。欢迎您!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双瞳男子兀自呆呆地念叨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句子——他柔顺的黑色短发趴在额头,雨滴顺着脸庞往下掉落,然而他却本时间去注意。
塞拉弗心里有种念头,在他失去记忆之后,他的为人处世恐怕都和坠落大西洋之前有着很大的不同了,就像他能够在心底深处的铬印中直觉地感到曾经的自己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而动容,甚至泛不起一点点情绪上的涟漪,可是现在,他却感到心痛!
索尼娅从来也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
甚至,让她来代管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可是居然会有人对她下手!不用去想,就知道这些刺客的目标原本不是她,而是自己。
塞拉弗第一次觉得索尼娅那苍白的容颜是那么楚楚可怜,那么需要男人的保护。
他坐在床边,无言地用手抚着对方的脸颊。
“索尼娅,我可以试着接受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弯下腰,在对方额头上印下带着雨水的湿润一吻。
门重新被推开了,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像在等待被检阅的士兵。
“谁干的?”特立尼达公爵黑眼珠发红,蓝眼珠却是更加地毫无感情、充满杀气地随着主人,左左右右扫视着所有的人!
“公爵阁下,我们怀疑是西班牙人策划了这一次刺杀。”托雷塔站出来,他对整件事具有第一发言权,“那些人都有日尔曼血统,很像雇佣兵,而且动用的人数也很多,足有97人。其中30名重步兵属于外围,警戒和驱散旁人,30名弓箭手寻找合拢猎物,20名死士负责破围,最后17名最锐的战士……”
“够了,日尔曼人和西班牙人有什么关系?”
“查理一世是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塞拉弗闻言闭住了嘴巴,他两手抱,冷漠地在屋内踱着步子,过了良久才停下来,“西班牙人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俘虏在我手中,这时候他们就算是再痛恨我,也绝对不会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列奥纳多唇边露出微微的笑容,“感谢圣母圣子,我知道大人您不会轻易地失去理智,越是在这种时刻,您就必须越冷静。”
“伯爵您一定已经想到了什么吧?”塞拉弗扭过头看着老大师。
“刺杀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策划并且安排好的。”老人淡淡地说话,他的右手指头已经能够稍稍活动了,最近他一直拿着公爵送给他的两枚核桃,在手掌中打转,以此使自己颤抖而不听话的萎缩神经末端尽快恢复正常功能,“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到底是冲着谁来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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