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和艾达从“索菲亚”别墅的废墟下面爬出来时,米歇尔看到了满目的疮痍、凄凉的余烟、数十具被烧焦的尸体,还有西瓦尔那颗血模糊的头颅。
米歇尔把西瓦尔的头埋葬在一棵桫椤树下,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也许他的泪水早已被怒火烧干了,他发誓,一定要亲手割下西蒙的脑袋,用它来祭奠西瓦尔的亡灵。
据情报,米歇尔没有发现洪飞和“龙帮”有任何异动的迹象,他多少有些放心,然后决定私自动用“幽灵鬼船”在马尼拉的资源,全力追寻“摩伊解”和西蒙的踪迹,与此同时,他开出了五十万美元的“暗花”悬赏西蒙的人头。
米歇尔相信,只要西蒙还在马尼拉,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果然,三天后,米歇尔就收到了可靠消息,西蒙和二十几个“摩伊解”战士躲藏在马尼拉湾一处废弃的船坞里。
这座船坞原是菲律宾一家华人开设的船舶维修公司,由于多次受到南海海盗的劫掠,遂告倒闭,据说这片广袤的厂区已经沦为马尼拉某个国会议员的囊中之物,只是迫于媒体和公众的压力,暂时还闲置在那里。
米歇尔调集了“马尼拉基地”的锐力量,在夜幕降临之际,把船坞围得水泄不通。
在行动之前,米歇尔已经用重金向马尼拉有关方面疏通了关系,对于“幽灵鬼船”和“摩伊解”之间的火并,无论菲律宾军方还是马尼拉警察局都是求之不得的,他们很痛快地向米歇尔做出承诺,只要米歇尔能把事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军方和警方就绝不会手他的复仇行动。
有了马尼拉军警两方的保证,米歇尔信心百倍,他决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把西蒙和那些“摩伊解”队员一网打尽。
米歇尔毕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虽然志在报仇,但并没有把所有的力量都调去船坞方向,而是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守卫“马尼拉基地”,这是“幽灵鬼船”在菲律宾的大本营,失去了它,“幽灵鬼船”就等于沦陷了半壁江山,米歇尔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为了以防不测,米歇尔特意把莱苇斯留了下来。莱苇斯原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中尉,退役后加入了“幽灵鬼船”海盗组织,由于他在各个方面的表现都极为优秀,因此深为米歇尔所倚重。
米歇尔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担心“马尼拉基地”遭到“龙帮”的偷袭;另一方面却是从骨子里对马尼拉警方的不信任,海盗毕竟是海盗,和警察的关系再好也是贼。这就好像猫和老鼠的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一旦马尼拉那帮“条子”翻脸不认人,吃亏的还是“幽灵鬼船”,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给自己留条后路。
米歇尔深知“摩伊解”是一支非常出色的武装力量,每个战士不但拥有很强的作战能力,而且有着极为狂热的宗教信仰,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常常以一当十,甚至以一顶百。米歇尔手下的那帮海盗,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东南亚各国的海军和特种部队,个人军事素质也许不错,但要把他们集中起来打一场有组织的攻坚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何况“摩伊解”不是黑帮,也不是流寇,而是有着明确政治目标和严明纪律的反政府武装,与他们作战,岂能掉以轻心?面对这样的敌人,连菲律宾特种部队都不敢轻撄其锋,何况他们这支杂牌军?“索菲亚”别墅那场血战的影,始终像梦魇一样笼罩在米歇尔的心头。鉴于这种情况,米歇尔此次调遣的全是“马尼拉基地”的锐之师,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羽田五郎和他手下的“甲贺流”忍者,他们是“马尼拉基地”的一张王牌。如果不是米歇尔报仇心切,绝不会轻易使用这支“暗弩”。
米歇尔在船坞周围悄悄布置了狙击手和支援火力,然后派羽田五郎带领“甲贺”忍者先行偷袭,其他人在羽田等人得手后实施攻击,绝不让“摩伊解”有任何漏网之鱼。
羽田五郎挥了一下手,十几个身穿深蓝色忍者服的家伙突然消失在夜色里。
四周很安静,海浪轻击岩石的声音和晚风掠过林梢的“沙沙”声把这座废弃的船坞衬托得更加破败和荒凉。
“甲贺”忍者像最诡异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穿行在夜幕之中,忽而伏地蛇行,忽而掠草疾飞,忽而高速奔袭,忽而又凌空翻转,个个身轻如燕,快似御风,仿佛一支支致命的“暗弩”向船坞中心的“摩伊解”战士。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忍者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两个家伙像轻烟似的从草丛中升腾而起,眨眼之间飘到了一处断壁前。
残缺的楼墙后面,有两个“摩伊解”的哨兵,他们很机警,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个“甲贺”忍者头下脚上,贴着楼墙像壁虎一样逆行而上。刚露出脑袋的瞬间,一枚毒针从“吹矢”中激而出,正中右侧“摩伊解”队员的脖颈,那个队员的身子痉挛了一下,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另一个队员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刚转过头,却发现数枚“十字型”手里剑如雨点般向他急过去。
这个队员反应很快,贴地连连滚翻,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数枚见血封喉的毒镖,可是没等他的身子挺起,一柄雪亮的长刀闪电般掠过他的颈部,硕大的头颅突然凌空飞起,灼热的血瀑从腔子里飙出三米多高,在微明的星光下,诡异而恐怖。
那个忍者刚刚收起长刀,呼啸的7。62子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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