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腊月,已经下过几场雪了。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两百多年前的北京城,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俨然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街道上人来人往,唱曲儿的姑娘声如黄莺般婉转,卖艺人的吆喝浑厚犷,小贩的叫卖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虽然周氏和谢嬷嬷大多数时间都陪伴在秦柳儿的身旁,但秦柳儿也能隔三差五的找到机会,去神奇空间喝一点儿果汁。临近过年时,仅仅九个月大秦柳儿已经能够说话和走路了,模样也长得更加讨人喜欢,秦柳儿着实给了秦家人一个惊喜。秦商陆是个爱四处炫耀的人,见女儿如此聪明,逢人便要吹嘘一番。秦柳儿的事情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成了京城家喻户晓的事情。
一时间,京城里的贵妇人们都往秦家去串门子,拜年的人都比往常多了不少,周氏和谢嬷嬷忙得不亦乐乎,秦商陆心里也是喜滋滋的。然而最最高兴的莫过于秦柳儿,那些贵妇人大多家底殷实,秦柳儿只要说几句吉祥话,她们的出手便会很大方。
秦柳儿前世也算是心思缜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便觉得自己的爹爹什么事情都爱听苏合香的,而苏合香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必须有所准备,便趁着过年这个收钱收礼的机会,狠狠的捞了一笔。周氏想要帮着秦柳儿管钱,但是秦柳儿却说道:“娘亲,柳儿要学着自己管。”
周氏也是宠孩子的人,加上府里本就富裕,便也就由着秦柳儿了。秦柳儿找了机会,把那些手镯、玉佩、金簪子和一些金银锭子都偷偷的藏在了神奇空间里。无论谁来问,秦柳儿都只是说把东西都藏起来了,至于藏在哪里,便是不能言说的秘密了。此举让秦商陆很兴奋,声称女儿爱财是得了他这个当父亲的真传。
转眼到了三月,秦柳儿即将迎来重生后的周岁生日。秦商陆很喜欢自己的宝贝女儿,便想要大大办,于是找到周氏商量道:“夫人吶,我那些朋友们都喜欢咱家柳儿,过些日子就是柳儿周岁生日了,咱们再办一次家宴,而且要办的热热闹闹的,不能委屈了咱女儿。”秦商陆和周氏商量着。秦柳儿满月倒是大摆宴席,但是秦柳儿百天的时候,秦商陆又离开京城去了河间一带跑生意,便只是自家人小祝了一番,秦商陆想补办,但一直都没有得空。
“老爷既然想办,那就办吧。”周氏依旧温婉,丈夫对她而言便是天,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苏合香见丈夫对周氏的孩子如此重视,而自己嫁到秦家差不多也六年了,但肚子却一直没有鼓起来,心里有些不舒坦,便说道:“老爷,您不能太宠孩子了,这柳儿才满一岁,这说话就为她办两次酒席了,而且都是大大办的,这是不是太铺张了?”
“这算什么铺张?谁让咱家柳儿这么聪明,这么一点点儿大,会说话会唱歌,能跑能跳的。不是我吹啊,只怕这北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秦商陆得意的说着,秦柳儿的成长奇迹,给秦商陆挣足了面子。
秦柳儿坐在炕头上玩虎娃娃,听见几个大人的话,便对着秦商陆说道:“爹爹,柳儿是京城里最聪明的孩子,爹爹一定要多多请客,到时候柳儿给客人们唱歌,好不好?”
“柳儿真乖。爹爹亲亲。”秦商陆说着抱起女儿,满脸的胡碴子扎的柳儿直喊痛,秦商陆则刮了一下秦柳儿的小鼻子,说道:“爹爹回头就去刮胡子。”
周氏满脸温柔的看着父女俩的亲昵,而苏合香则鼻子都气歪了。自从秦柳儿能咿咿呀呀地说话开始,便经常帮着周氏讨秦商陆的喜欢。最近这些日子,因为秦柳儿缠着爹爹的缘故,秦商陆都歇在了周氏房里。苏合香有气没处发,只能拿自己的贴身丫头茜草来撒气。苏合香也知道此事都怪她自己没生孩子,所以铆足了劲儿地勾引秦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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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秦商陆的请柬便发出去上百张,请得无非也是秦柳儿满月那次请过的人。高良姜收到请柬后,又是大伤脑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赵氏则想故技重施,但高良姜却说道:“这次怕是非去不可了,总不能秦商陆一给我下帖子,我就在家卧病吧。”
“可是老爷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赵氏说道。
“面子?上次骏驰在秦家闹出那档子事,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毕竟是男女有别,有伤风化。你帮我备下礼品,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高良姜做了决定,他是不敢再让高骏驰去秦家惹事了。
高良姜刚把话撂下,已经两岁多的高骏驰风风火火的冲进正厅,爬到高良姜的身上,撒娇般的说道:“爹爹,孩儿听二姨娘说您收到了柳儿妹妹家的请帖,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带着孩儿一起去,孩儿想柳儿妹妹了。”自从秦柳儿满月那日起,高骏驰便记住了秦柳儿,回到家里隔三差五就闹腾着要去看柳儿妹妹,高良姜拉不下脸去主动登门拜访,又禁不住高骏驰每天的撒娇耍泼,碰巧赵氏的弟弟结婚办喜事,便让赵氏带着高骏驰回济南的娘家去住一段日子,兴许小孩子过段时间就忘了。直到进了十五,才派人把高骏驰和赵氏接了回来,却不料高骏驰依旧对秦柳儿念念不忘。
高良姜听了儿子的话,立马变了脸,但也不好跟两岁多的孩子置气,便给赵氏使了个颜色,赵氏立马心领神会,一边把趴在高良姜身上的儿子往自己怀里抱,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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