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风的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区区一个江湖草莽人士竟然敢如此对本官说话?难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蔡天霸恼怒地说道,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对面这个姓风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软硬不吃,难道就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就不怕朝廷,不怕官兵了吗?
“呵呵,你的废话还真是多啊,草莽人士又怎么样?反正是不用仰朝廷的鼻息就是,你若是再不离开,那便我出手打着你走!”风小天微微地喘了口气,好似几欲站立不住,口气却是大得很。
蔡天霸看这风姓年轻人的脸色异常苍白,脚下虚浮,再联想刚才卢家人说的什么刚刚醒来的话,心中恍然,敢情是这厮身有重伤未愈,这才要说些大话将我等唬走,我若是胆怯就此离去,恐怕是中了他的计,不如一哄而上,管他是什么身份,先拿回去再说,若有什么差池到时或灭口或补救也容易。
想到这里,蔡天霸不再犹豫,大吼一声:“儿郎们听令!”
那手下的近百士兵闻声齐齐大喝一声:“在!”
一唱一和,这阵势倒也惊人的很,卢家众人俱是一阵心惊胆战,齐齐将目光投向风小天,却见风小天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乎本没有把眼前这近百如狼似虎的军士放在眼里。
蔡天霸却是将心一横,手一挥,下令道:“给我将眼前这些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众军士不敢迟疑,齐齐向前冲去,要捉拿卢家众人和风小天,卢家人忙不迭地向后退去,风小天却是夷然不惧,双手伸出,朝前微微一伸,一道磅礴无匹的力量从那看似孱弱的身体中勃发,一时间院子里狂风大作,院子里的草树枝都齐齐被卷起,朝着众军士倒卷而去,那众军士竟然齐齐感到身前一股巨力加身,推着自己朝后不停地退去,心中大骇,空自摇着手中的刀剑,本不能前进一步。
蔡天霸见状,“哇呀呀”大吼一声,仗着自己练过几日的功夫,将腰间大刀抽出,脚一顿地,壮的身子高高跃起,越过众军士的头顶,手中大刀化为一道匹练,朝着风小天的头顶狠狠劈去,这一刀兼备狠、准、毒,声势煞是惊人,春红吓得是惊呼出声,生怕这个风小天被蔡天霸一刀劈为两半。
风小天见状则是朝着春红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的手掌竖起,一掌掴了出去,正掴在那劈至身前的大刀之上,蔡天霸本已暗暗得意,只以为眼前这人一定会被自己这惊世一刀劈为两半,不料见对方一巴掌打来,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虎口登时震裂,大刀斜斜飞出,“咣啷”一声掉在不知哪家的屋顶上,而自己的身子则是朝后翻滚而回,再次越过众兵士的头顶,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落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蔡天霸定睛一看,自己正趴在自己的表侄卢七身上,把个卢七压得是惨嚎连连,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处,则是又鲜血沁出,看看又是被自己的表叔压成了重伤。
蔡天霸暗道侥幸,幸亏有个垫底的,不然自己也会挂彩啊,连忙爬起身来,看着那依旧弱弱地靠着门框的风小天,如见鬼神,心中大骇。
“表……表叔,这……这厮会妖法!咱……咱们还是跑吧!”卢七忍着痛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只感觉自己是倒霉透了,竟然招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蔡天霸则是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妖法啊?这时内力,你个王八蛋,给我招惹了这么一个强敌!”蔡天霸心中那个憋屈啊,本以为这趟的事极为容易,无非就是抓几个渔民而已,没有料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弄得自己如今是颜面全失,不知该如何收场,顺便也埋怨起这个卢七来,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风小天这时似乎知道蔡天霸心中所想,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蔡大人,这次该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吧?记住本人的话,这次饶了尔等的小命,若是再敢骚扰良民百姓,休怪风某大开杀戒!”说道最后那句话,一股无比肃杀的杀意传了过来,将蔡天霸逼得又是连连退了几步,蔡天霸只觉自己的脖颈处一阵凉意传来,不禁心胆俱寒,他毫不怀疑,这风小天确实是起了杀意。
想到这一点,蔡天霸哪里还敢多留半步,自己还要这大好的脑袋享受美好的人生呢,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赶紧是一挥手:“撤!”说罢,也顾不得自己那匹仍然瘫倒在地上不起的高头大马,也不去寻回刚才被掴飞的大刀,率先转身拔腿朝着县城的方向跑去。
手下的众兵士见头儿都跑了,更是一窝蜂地涌出院子,跟在蔡天霸的身后狼狈地逃跑,火把、刀剑扔了卢大柱家一院,最后只剩下那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卢七无人再管,急的卢七是连连大喊:“还有我呢,快把我也抬走啊!”
没有蔡天霸的命令,众兵士哪里还顾得上管他,不一会儿,院门口只剩下躺在担架上吓得脸色大变的卢七,满头大汗地看着风小天和卢家众人,用手撑着爬下担架,倒退这向着院门外蹭去。
“你这奸贼!”春生见状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从地上提起鱼叉,便要上前收拾卢七,把个卢七吓得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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