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且走着瞧,等你这老东西死了,帝龙阙又在我手里,看看登上皇位的是谁。
上官幽璁闻声上前谢恩。他如今已经贵为储君,只要老皇帝一死,这位置就是他的了。再过不了多少日子,大权就会落在他的手上。
大殿左侧方的上官燕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谁不想做皇帝?只是要看谁能坐上了。上官幽璁,这个人注定是坐不上那个位置的,帝龙阙还在上官西楼手里,谁都休想坐上皇位!
妄自菲薄的上官兰翎,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谁?你的对手不是现在立为储君的上官幽璁,而是上官西楼。你以为他死了?他怎么会死?要死也不是他先死,什么能逃过他洞悉一切的眼睛?他什么都料到了,料到了今日的情景,料到了往后的争权。这世上什么能逃过他的谋算?
就算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又怎么样?他可能算计到他千方百计排斥的老七就是那个掌控天下的人么?这江山他伸手可夺,他只不过在玩个游戏,看小丑们在他的手心里闹腾,什么时候他不想玩了,他就该将所有收起,那时候,谁还敢再驳逆他一分?
“皇太子千岁千千岁。”大殿上,叩拜声此起彼伏,上官幽璁站在大殿下,众人中央,面上满是得意的风采。
早朝结束后,金銮殿外,上官兰翎冷冷一笑,看了眼上官幽璁“六弟如今贵为皇太子,不如本王今日备下宴席,给六弟庆贺可好?”
“多谢五哥好意,孤府上还有事,还是改日等五哥府上收拾好了再说吧,听闻江湖中人将五哥的府邸闹得很是狼藉。”他看了眼上官兰翎,傲然的笑道。自封了储君,上官幽璁就将称呼改做了孤,这是一种高贵的象征。
上官兰翎眼中果闪过怒气,被强行压下“不过是死了几个人,本王的府邸还由着她们不成?”
“倒也是,孤听闻五哥院内死伤无数,不如这样,孤先给五哥调些来,先救救急,改日孤上报父皇,让他下拨些人。”妄自菲薄扛上自大,谁输谁赢?
“哼,不用了,就当本王宴请不起太子殿下吧。”上官兰翎一拂袖,扫了眼上官幽璁,疾步离去。他当真以为太子之位他坐稳了,还一口一个孤。看着吧,谁坐上皇位才是王!他既然能除去上官西楼,又何惧一个蠢蛋?!
上官幽璁一笑,看着上官兰翎离去,亦是拂袖走开。
上官燕迟在后方走了来,站在两个人刚才站的地方。这两个人,就看你们演戏了。
“倒真真是场好戏。”两步外,上官历弘一身月牙长袍迈着步子踱步踱了过来。
“七哥,也就是你这么狡诈。”上官燕迟一笑,侧头看向上官历弘。
“这叫兵不厌诈,且让他们斗去吧,我倒是有兴趣看看这场戏我导演的怎么样。”脸上不属于上官历弘的邪魅,狭长的眸子翻转间,羡煞人心。覆上老九的脸面,他一如从前跪拜在大殿上,只不过他反击了,用别人最看不清的招式。
他从不愿动用自己的兵力,那是蛮斗,周旋于这么多人间,他早学会了以暗斗明。
“七哥导演的戏,自是千古奇观。老八我可要擦亮眼睛看着了,看看这帮人时如何折腾。”上官燕迟大笑两声,并肩与上官西楼走下汉白玉砌成的石阶。
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自此展开。
彼时,谁也料不到那前几日关着上官西楼的大牢被人移为了平地。惨绝人寰的喊叫声穿透云霄。
马上,一个女子火红色衣衫飘扬,面覆银色面具。她左手握着弓弩,右手将箭羽架上弓弦,直指面前那天牢门楣上的两个大字。箭羽的前方,火焰正浓烈的燃烧。
马上的女子突然森然一笑,手中的箭羽当即嗖的了出去。
门楣上,巨大牌匾猛地燃起,化作熊熊火焰,快速掠过整个大牢。
这个屹立在朝歌北面的大牢终于宣告结束,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变迁,终于是毁在了这个女子手里。
西楼,我将困住你的地方移为了平地,接下来,我想我该去找上官兰翎了。
“若漓。”她启唇唤道。
“若漓在。”辛若漓闻声从她身后驾马过来。
“准备好兵马,我们去会会五王爷。”在那山野人家休息了两日,她终于有了足够的气力,沉迷在伤痛里的自己恢复了过来,若不将此仇报了,她岂能罢休?
“兵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主吩咐了。”辛若漓口含笑声,她欣慰她能安然归来。欣慰她此时的狂傲,世上当有几个女子有如此气魄?
“那还等什么,出发!”百人的队伍,策马穿越大街小巷,无人不被她那慑人的气魄震破了胆。本是热闹繁华的街道,只短短一会便了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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