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黄毛他爹真送来了一大车花花草草。卡车过不来这边的巷道,就停在巷口,由工人们一盆一盆地往家里搬。
工人们搬兰花时,他爹就站在旁边呵护着,嘱咐工人说,“都小心点儿,这花贵着呢,磕坏了扣你们仨月工资!”
于是搬兰花的工人比搬仙人球的工人更加小心了。
这,“林月笙,我给你这院子里种两棵果树吧。等过个几年,你就能吃到不要钱的果子了。”
林月笙没反对,他觉得,在接受了仙人球绕院墙这种变态的行为之后,种两棵果树只是小事儿而已。
但李洱很高兴,种树,摆花,连仙人球之间摆放的间隔他都亲自丈量了才让工人们开始摆放。
见李洱这么满意,又这么热心地给自己张罗院子,林月笙也只能耸耸肩,好像很无奈,又似乎是高兴的,最后他还掏出烟给了黄毛他爹一包。直到接到了林大少给的烟,黄毛家爹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知道林大少是真的不计较了。于是,黄毛家爹安心地回家准备过年了。
李洱也跑回家刨出他之前在铺子里写的对联,他当时写了两副,当时也没想着要给林月笙一副,可不自觉地就写了两副。他抱着对联,浆糊,刷子跑出来找林月笙贴对联。林月笙很多年都没有在国内过年了,见李洱兴奋地红着脸喊他,他也乐意一起贴。况且李洱还帮他也准备了一副。
林月笙搬了高凳子过来,站上去,接过李洱递过来的碗,认认真真地涂着浆糊。涂好了,李洱把碗和刷子接过去,递上了横批那一张。他举着量了下,贴了上去。李洱快步走到路上,瞧着正了,又跑回来。
贴了对联,才真的像过年了。
李洱的毛笔字很大气,又有着男x/字体中难得的优雅。林月笙贴对联的时候知道对联是李洱自己写的,还夸了李洱几句。李小爷就挺着a/脯,得瑟地说,“也没有特别好啦……但是小爷去门口看看。结果,赶巧了,朱可臻正好过来,于是,李小爷硬是表演了一出闺女回门的吐槽剧。
朱可臻羞愧的,脸都红了。他提着两大包菜,尴尬地不知所措。“李子……我那是去买菜了,不是故意来晚的……”
“滚进去做饭!”李洱一点儿不仁慈地抬脚,将朱可臻一脚踹进了门。就见朱可臻委屈求全的提着两大包菜进门,路过笑面虎林月笙时,心情更是复杂得晦涩难明。要不是林月笙那道。明明就是一株桃树,李洱偏偏要指桃为苹果,还戴着眼镜装老学究。
李洱个中途辍学的娃儿,最烦人家说他没文化,跑去厨房找朱可臻评理。在他眼里,阿臻是有文化的,他说,“阿臻,你认为院子里的那棵果树是苹果树还是桃树啊?”他把苹果树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朱可臻在厨房里已经将二人的争辩听得一清二楚。他一个人也不想得罪,索x/随口说了个,“葡萄树吧……”
李洱瞪大眼睛,在确定朱可臻是很认真地说出答案之后爆笑不止,他笑得倒在林月笙怀里,“啊哈哈……阿臻,你个傻缺,葡萄树是爬藤的,不是树……”
林月笙也在笑,一边小心地护着李洱,生怕李小爷笑得站不稳倒在地上。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真没什么,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同了。朱可臻怎么看,都觉得林月笙这么个动作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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