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弟已经是在为这件减租的事情在出力,以前没有见过大宅门,只是旅游的时候进过大宅院,旧家具旧屋子工作人员,今天切实地体会到安家多有钱。在外面看上去还只是气派,进到院子里修竹亭亭,小桥在雨水中莹白,有些象是玉石的,还有那竹子后面的笑声:“这雨下的真好。”
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是十里八乡少收一年的租子都不会有什么,依然是富贵他的,享乐他的。而村里的大多人家都是在种地为生,一年的收成就这么泡了不少,再交过整租,吃饱麦饭都是问题。
去安家走一趟,让来弟下定决心来为这件事情出力,如果自己的主意还行。古人有多少智慧流传下来在今世还在发挥光大,来弟倒不是以为自己过来就是了解历史,了解进程。眼下和历史也没有关系,倒与天灾雨雪有些关系。
不过村里这些都是老实的乡下人,一听见官就怕的不行,今儿同行的这十几人还算是大方敢去的,来弟想一想自己,静静心应该也可以出些主意,至少来弟今天敢说,这一点儿上,今天大家还是有目共睹,这姑娘见人是不怕。
这话只是不好对有弟说,有弟眼巴巴的小眼神儿,把来弟当成一答应下来就会有作为,来弟先用话岔开:“上午王媒婆又来了?”雨把王媒婆堵在家里,就见天儿来家里同有弟说话。
“她又说亲事,俺把她打回去了。”有弟告诉过来弟一次,那亲事人家还等着呢,是不是让人相看打听去,来弟把王媒婆的用心揭露到明明白白:“一定是不少谢媒银子,咱家里拿不出来钱,王媒婆会无利起早吗?”
有弟明白过来以后,就对着王媒婆再也没有客气过。有弟还觉得得意:“我说咱家找亲事的条件可高了,她就走了。”
“什么条件能把王媒婆给吓跑?”来弟嘿嘿,心里很有警惕心,姐是没想着嫁人,可也不愿意被人说成眼界高。
有弟也跟着嘿嘿,一直认为自己说的挺美:“一要状元,二要家财,三要人品好,四要会捶腰,五……”有弟停下来,对着来弟的脸色看一看:“姐,俺这条件不错吧,可以吓走不相干的人。”然后安慰来弟:“别怕别怕,姐,吓不走亲事的。”
前四个条件来弟听起来就要咧嘴了,看看屋顶上旧梁头扛着的屋顶几处都有水渍,再看看屋里旧灶台旧碗旧碟子旧炕席,除非我是黄金姑娘,不然的话,有弟这条件……来弟对着有弟嘿嘿笑笑:“姐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条件。”
“这是前年收成好,村里人对钱出来唱大戏,戏上唱的,还是三叔公把词念给我们听的。”有弟只是得意去了,来弟的脸是绿还是白,有弟就全都不管了。
一旁的灶台上是一口大锅,锅盖倒有两个,来弟看着那多出来的锅盖,顶在头上出门应该不难看。想想王媒婆那张嘴渲染过,来弟可以想象到,村人对自己侧目,路人对自己侧目的场景,嘿嘿,来弟觉得自己是不是笑傻了,只有笑的心情。
到了晚上陈三是雷打不动的回来侍候他老爹,这一点儿陈三倒是一个孝顺人。上面两个哥哥和嫂嫂都是种地的人,又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只有陈三在照顾老爹。
一进家门的陈三,就听着老爹和哥嫂都一起说:“叔公们找你去。”慌的陈三这就出门去往叔公们家里去,四个叔公住的不远,先到一家,这一家再让人去把另外三位叔公都找齐了,再把来弟也喊来。
不愧是一个村里的人,陈三今天也留了心:“我知道你们要去,见天儿打听着呢,你们走以后,表少爷发了一通脾气,我不在二门以内,我是侍候的杂役,做些上不了台面的活计,别的帮不上,只能帮着打听打听。”
陈三带回来不少消息:“下午又来了两拨人,也让表少爷撵了,一拨一拨的见的,一听到说人来,先领进厅上去,安家会客的厅不少,领进去都不出来,这就碰不了面。再一拨一拨的打发走,为什么安老爷不管这事情,这消息我就够不着了,不过,”
叔公们和来弟聚会神地听着陈三下面的话,来弟是听的心里怦怦跳,陈三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安家几个货仓,失了盗,丢了好些东西呢。”
“是晚上丢的吗?”来弟问出来的话让陈三一愣,这个妹子出现在这里听说话就足够奇怪了,这一会儿又话。不过陈三还是回答了:“只能晚上丢,白天街上有人哪里会丢东西。”
来弟竭力稳住表情自然,心里跳的就更厉害。陈三把这些话说完,叔公们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陈三有消息多回来说,就让他先回去:“回去歇着吧。”
等陈三一出去,叔公们就对着来弟看一看,这姑娘话说对了,这雨下的,各村里都会让人去谈一谈。叔公们只是着胡子回想以前:“几十年以前,也有过一次民变,不过不是对安家。是当时的县令税太高,商户们交不起,后来也平息了,民变唉,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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