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雪还咬着她的汤勺,低头看了一眼他手心上的小盒子,然后带着疑问看向独孤乐。
独孤乐抓着蒋飞雪的手,把小盒子放在她手中,又恢复到平日的浪荡不羁:“这是给你的礼物,我走了。”
蒋飞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虽然说什么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明白,独孤乐一个闪身飘了出去,看到独孤乐离去,蒋飞雪心里说不清楚的伤感。
手心的小盒子还温热着,怔愣了一会,脚底的凉意窜了上来,虽然地上烧着炭盆,光着脚还是冻地她够呛。
飞奔上床,钻进了被窝,借着昏黄地烛光,蒋飞雪细细地看着这个致的小盒子,上面还有一个铜制的小开关,她用手轻轻一拨,盒子“啪嗒”就打开了,温和的光从盒子里面发了出来,整个房间都亮了,哇哦!蒋飞雪心中惊叹,她还没忘记要死咬汤勺,独孤乐真够朋友,蒋飞雪又想流泪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送给她了,那盒子中是一颗拇指大的鹅暖黄夜明珠,那上面荧光流动,似乎还有几条致的迷你金龙在上面游动,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又观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合上了盖子,刹那间屋子暗了下来,又恢复成跳动的光,一颤一颤。
蒋飞雪睁大了双眼,紧咬着汤勺,紧握着小盒子,竖长了耳朵屏气凝神听了半天,看看刚才的事情有没有引起沈府那些护卫啊还有机灵的燕儿的注意。
过了半晌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蒋飞雪整个人往被窝里一缩,整个人蒙在了被窝里,平静了一下,缓缓打开小盒子,温暖的鹅黄色光马上充斥了整个被窝,她的双眼晶晶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拇指大的小球,整颗心都暖烘烘的,想到明天独孤乐就要离开了,这个蒋飞雪唯一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这一去可能就是杳无音信,眼泪慢慢聚拢在眼眶中,蒋飞雪忽闪忽闪眨了几下眼睛,不要哭啊,蒋飞雪,等她获得了自由,有了资本的时候,就可以浪迹天涯,然后找到独孤乐,二人相携江湖畅游,岂不美哉?
吸吸鼻子,计划有变,蒙古草原驰骋可以先缓一缓,她可以先行走行走江湖。
盖上盒子,蒋飞雪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想目前最要抗争的就是这个冬天的自由,因为,她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实施,不能就这么荒废这么一个有意义的冬天。
不知什么时候,蒋飞雪进入了沉沉的梦想,她实在是太累了,病体还虚弱就开始为自由呐喊,敢与沈君卓叫板,和独孤乐告别,情绪在高昂和低谷中不断徘徊,她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神百倍的应付这个世界的明天。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脚步很轻,好似怕惊醒了梦中人一般,轻轻走到蒋飞雪身边站定,借着跳动的烛光,细细地看着这个睡梦中的女人,好似咬着汤勺睡觉不舒服,眉头皱地死死的。
来人轻轻叹了一声,试图将汤勺拿出来,不过蒋飞雪真的很大力,看来决心很大,来人觉得好笑,轻轻她的头,蒋飞雪整个人就松弛了下来,来人把汤勺拿了出来放在了枕头边,又怕蒋飞雪睡觉不安生会磕到她,把汤勺放在距离她脑袋稍微远点的地方。
汤勺离开蒋飞雪嘴巴,她还有点不习惯,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然后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脑袋往被窝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了。
来人轻轻呼了口气,刚才还以为她要醒了,又看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走到门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手指一弹,烛光就无声无息的灭了。
这个冬天的月夜分外的明朗,也分外的温馨……
蒋飞雪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虽然身体舒畅,神大好,可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想了半天,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来着,忽然双眼一睁,她的汤勺呢?
转头一看,竟然落在枕边了,睡觉的时候竟然把它给吐了出来!她拿起汤勺还没往嘴巴里塞,就听见门口沈君卓的声音:“少醒了吗?”
然后就是燕儿的声音:“回少爷的话,少还没醒呢。”
沈君卓应了一声,然后就往屋子这边走了过来。
蒋飞雪赶忙把汤勺往嘴巴里一塞,双眼一闭,假装久睡未醒的模样。沈君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这副模样,说实话,她虽然努力呼吸地平稳,但轻颤的睫毛已经深深出卖了她已经睡醒的事实。
倒是沈君卓也不打算点破她,反而坐在桌边,燕儿过来沏上红茶就退了下去,沈君卓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了,沈君卓可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蒋飞雪了,那种感觉就像上瘾了一般地欲罢不能,不过也可以这么理解,他的人生爱好也许就剩下这么点了。
虽然沈君卓的目光没看过来,蒋飞雪还是不得不装作睡了很美很美的一觉,非常完美地颤动几下眼睫毛,睡眼朦胧般地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在看到沈君卓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的惊讶,似乎冒着一个疑问,夫君怎么在这里。
沈君卓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真能装,不过他还是很淡定地回答她双眼中微露地疑问:“来看看雪儿睡地可好,顺道来陪雪儿吃个早饭。”
这个沈君卓,果然是王八蛋!明明知道自己咬着汤勺正在努力的抗议生涯中,竟然还睁着双眼大张旗鼓说是来这里吃早饭。有机会,一定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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