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
器材室有监控,而且还不止一个。因为管理不过来,很多时候全靠学生自觉,每节课借还运动器材都需要体委在表格上进行登记。
从谢俞那个方向看过去,正对着他们就有一个。
贺朝心里真是一万声c,ao。
罗文强他们填好表,顺着摸过来:“朝哥,你们好了没有啊——”
除开罗文强那个大嗓门,谢俞还听到贺朝在低声碎碎骂,大致意思是说什么去他妈的早恋,老子正儿八经谈的恋爱。
贺朝骂着骂着,眼看体委就要走过来了,正打算松开手,谢俞却突然凑上来,在他耳根处亲了一下。
温热,还很软。
这个动作从监控上看,像是一个人凑在另一个人耳边说话,看不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贺朝嘴里那句“他妈的”卡住了,妈了半天没妈下去。
谢俞又退回去,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看他。
罗文强走到货架旁,丝毫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球拍放完了吗,一块儿回教室?耗子他们在外头等着呢。”
直到谢俞踹了贺朝一脚,贺朝才反应过来:“啊,回教室,走……那就走呗?”
期中考试临近,高二三班安静不少,课间也不打闹了,每个人都在临时抱佛脚,指着靠这几天突击复习,取得意想不到的好成绩。
薛习生座位面前络绎不绝,一溜串问问题的,弄得他都没功夫去抓班里两个重犯。
万达排在后面,估计这个课间是排不到他了,于是往谢俞前面找了空位一坐,唉声叹气:“你们俩个,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打游戏。”
对于三班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谢俞显得很淡定:“复习什么,不如烧香拜佛。”
贺朝更淡定:“我前几天在网上买了几张逢考必过的对联,期中考前应该能收到货,大师开过光的,到时候送你两张?”
万达:“……”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神他妈还开过光。
万达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倒是很诚实:“那,那给我两张吧。”
贺朝买的对联前一天到的,一袋十张,大红色的底,金色粗体字,看起来还有点奢华,最下角印了四个小字,灵慧法师。
三班同学无不叹为观止,深觉自己想象力不够丰富,还可以有这种c,ao作。
期中考前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雨,直到早上路面还是s-hi的。
没多余的时间给他们准备,熬的夜甚至还没熬出点黑眼圈印证一下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考试就来了。
“同学们,天气转凉,记得加件衣服,以温暖的心情迎接今天的考试。”疯狗在广播里日常给广大考生送关怀,“俗话说得好,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加油吧,考生们!”
还有十分钟换考场,唐森在讲台上贴座位表,其他同学换好位置之后争分夺秒背诗词背公式,等换考场的铃声响起,大家才拿着文具往对应的考场走。
谢俞跟贺朝还是在最后一个考场,跟上次月考一模一样的配置。
差生聚集地里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变动,顶多位置变了。
就算上回考试作弊,抄的那个答案也是同考场的,分数高不到哪里去,半斤八两,从倒数往前进个几名,就已经值得庆祝。
谢俞在位置上坐下,贺朝坐在他身后,两个人挨着:“老谢,我感觉我今天状态很不错,感觉能考高分。”
“那你就感觉吧,”谢俞说,“你也只能活在感觉里。”
贺朝:“倒二,你还挺有优越感?”
谢俞:“反正比你强。”
贺朝抬手拍了拍谢俞发顶。
隔了会儿,贺朝又问:“考完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别叫沈捷,”谢俞闲着没事干转笔玩儿,随口说,“每次他来都得打起来。”
贺朝想起来那两次约饭,丝毫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和自家小朋友,也觉得是沈捷这个人有问题:“行,不带他。”
期中考试比月考重要多了,直接关系到生命安全,分数出来之后还有家长会等着他们,所以这次差生聚集地里的人不再满足于互相抄,发展了条新思路:“那个,卖答案了。少挨一顿揍,有人需要吗?”
其他人一窝蜂地涌过去:“什么答案?怎么卖?”
“两百一份,发你手机上,闪电发货。”
“……两百,你趁火打劫呢?”
卖答案的那个人说:“我就是趁火打劫啊。”
差生聚集地里的人倒也是有骨气,嫌贵,愣是没人买。
“第一门考试科目,语文。要求字迹整洁,答题规范,考试时间一百二十分钟。”
监考老师还是他们班老唐和隔壁历史老师,这要不是老唐,估计没人愿意认认真真监考他们这个考场。
用其他老师的话说:就算让他们抄,抄来抄去也就那样。
“仔细审题,尤其作文不要跑题,”唐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贺朝,他还真有点担心,别的不要求,起码把这两点做到了,“还有那个字,要是看不懂也没法给你算分。”
拿到试卷之后谢俞先是看了看作文题,想着该怎么跑题的同时,又在想,不知道某个傻逼会怎么跑。
上次那篇零分背影至今还在年级组里流传。
二中试卷难度没有其他学校大,题目都比较保守,中规中矩的。谢俞答完题,估了个五六十分,打算趴下睡会儿。
刚趴下去就听到贺朝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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