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琪唏嘘感叹:做女人的悲哀之一就是有些时候抗争不过男人。
薛泊淮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她锻炼,即使是头一天晚上樊小姐牺牲颇大的满足了薛先生的shòu_yù,第二天还是被准时准点的叫起床了。
虽然每天都过的像要shi了一样,几个星期后,樊思琪还真是发现自己有了点进步。以前要二十分钟才能跑到的街区花园,现在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以前跑完步差不多像死了好几次一样,现在挺多就是个半死状态。
樊小姐一边跑一边扭头对身后悠闲跟着的薛先生宣布自己的新发现:“我觉得我最近体质真的变好了!现在跑步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恩,不错,继续保持。”薛先生鼓励。
“咩哈哈哈我真是进步神速照这个样子下去我离新一代全能运动小天后不远也~~~~~啊————!”薛小姐正得瑟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小心!”薛先生落在后面没来及扶,眼睁睁的看着樊小姐狠狠的摔了一跤。
喵的谁这么缺德在马路边上摔玻璃啤酒瓶啊啊啊啊!!!樊思琪就是被这些破酒瓶绊了一下,双手条件反的撑地时候又被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渣扎了一手,小腿好像也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伤了。
“薛泊淮————t口t疼死了!!!!”樊思琪一下子了哭出来,举着血淋淋的双手扭头求助,身子底下还有些玻璃碎渣硌得她生疼。
可面前的薛先生却犹如被葵花点手定住一般盯着樊小姐动也不动。
樊思琪自己双手撑地勉强站了起来,结果手心上的玻璃渣刺的更深了,起来之后感觉小腿疼的站都站不住,低头一看,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正狰狞的血流如注。
对面的薛先生面色苍白,却是依旧一动也不动。
十分钟之后,薛泊淮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慢慢缓过劲来。
樊思琪在里面的急诊室,医生正在帮她取扎进里的玻璃渣,时不时能听到小声的惊呼和哭泣。他知道樊思琪一向不是娇气的女生,会到哭出来的地步,想必是极疼了。
可是自己竟然……
身边站的似乎是帮忙把樊思琪送到医院来的好心大妈,看到薛泊淮似乎终于回神了忍不住对着他一顿数落,哪有自己女朋友受伤了却呆立在一边动也不动一点忙都帮不上的男人呢!
薛泊淮听着治疗室里樊思琪的声音,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她,可是又想到她在自己面前,手掌和小腿上都是鲜红的血迹的模样,双腿竟如被抽走筋脉一般,动也不能动。
薛先生在医院的长椅上,头一次感受到彻骨的无助与无奈,把脑袋埋在双臂间,用力的握紧了双拳。
手掌上的玻璃刺的都比想象中还深,小腿上的伤口连缝了三十几针,全部处理完之后的樊小姐已经虚弱得几乎不能走路。
薛泊淮看着躺在床上闭目的樊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的关系,从出了急诊室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是说。薛泊淮只能猜测是因为太疼了,不敢想其他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晕血,但是印象里是轻微的,不过是看到血会感到头晕,恶心,发些虚汗,这是第一次,严重到大脑一片空白,心悸,完全不能支配自己的行动,甚至一度腿软到很难保持站立。
薛先生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因为失血还是疼痛的关系面色苍白,嘴唇发干,脸上还有一点点凝固了的血迹,纤白细长的手被纱布包裹的仅剩指尖露在外面,小腿上也是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薛先生碰了下樊思琪的指尖,她依旧躺着,眼睛都没睁开,一字一顿的说:“别碰我。”
薛泊淮身子猛的一僵。
活了25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发自内心的懊恼。
阮旸过来了一趟,送来了钱包和一些用品。
薛泊淮拆了包纸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樊思琪脸上的血迹,又用吸管蘸着矿泉水打湿她的的嘴唇。
樊小姐不动也不吭声,仿佛是睡着了。
如果自己没有天天逼着她锻炼,如果跑步的时候自己不要跟在她的后面,如果他能先看到路上的碎酒瓶,如果他能快一步扶住她,如果在她向自己求助的时候就扶她起来……薛泊淮在心中设想着无数种如果,哪一种的结果大概都比现在要好。
薛先生两手抱头各种纠结,最后只能别过头不敢再看樊小姐虚弱的样子,一个大男人,竟然觉得眼眶涩涩的。
两天之后樊小姐回家养伤去了,给研究所请了两个星期的假,虽然身上的伤口还都很疼,她倒是很享受这种可以闲着什么都不干的日子。
自家娘亲来过一次,骂了几句没成色之后还是留下一堆补品和食材走了,薛泊淮妈妈也来过一次,似乎把出事的缘由都归结在自己儿子身上,在客厅里掂着包狠狠摔了他一顿,樊思琪在里屋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用劲实在不小。阮旸过来,一副嫌弃的表情带走了起司,樊思琪这浑身伤口的,还真怕这蠢狗又过来扑自己,那可实在是吃不消,阮旸家的那个小姑娘房客也跟着来了,带了一堆漫画书和nds机叫她养伤时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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