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府邸内,过半百数的谋士对立而坐,展开了一场讨论:
第一位开口的,提出了一个疑惑:“神教?”
第二位谋士附和:“那小子,什么时候与神教挂上了联系?他,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可以请得起神教动手?”
第三位谋士提出质疑:“不是他请神教,是神教请他呢?”
第四位谋士跟着质疑:“神教请他?”
第五位谋士看向了第六位谋士:“逍遥楼,是神教的产业。”
第六位谋士是答非答:“又或者,不是。”
第七位谋士摇头点头:“不是?”
第八位谋士提出了又一个问题:“那为什么神教要帮那小子?”
第九位谋士道出了一个观点:“黄驰在时,包括现在的黄家,可没少对打击神教出谋划策。”
第十位谋士也道出了一个观点:“可神教的力量,不本就是我们为之忌惮的么?”
第十一位谋士就上面的讨论,给出了一个总结:“所以,神教的话,才不能全信,不全信,就暂时不能动张兮,以免被借刀杀人。”
没有第十二位谋士说话,剩下的谋士,一起看向了上座的欧阳、上官家主。
“就如先生们所说,他能够在逍遥楼中活下来,还在那样的情况下保住了逍遥楼。保住逍遥楼,就是保住了他自己。”上官家主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他还记得他们上一次的讨论,就是在等待张兮能不能给从逍遥楼中破局而出。
欧阳家主点了点头:“很聪明,他煽动舆论,将自己塑造成为了一个英雄。而此次事变,牵扯的家族众多,就算是黄家、哪怕是那一位,都得吃一个哑巴亏。”
上官家主能理解欧阳家主的意思:“战事在即,不宜大动干戈。”
神教的人,暂时没有人愿意招惹。
不光是那伙人的势力庞大,更因为神教里的杀手,很多都是练的一身邪术。
这邪术傍身,让身在明处的人,都不太愿意去招惹那些“臭虫”,以免打了它们,沾自己一身黑血,还可能被那黑血身上的毒,伤到自己。
而有神教的“认”,那逍遥楼自然不可能再是紫电军团的。
紫电军团本就吃了一亏,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刻得罪神教,就算他们对神教的认人进行否认,不光会得罪到神教,当神教对他们举教发难时,照夜再全倾而出,对紫电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神教的插手,让怀疑,变成了“真实”。
逍遥楼,成为了神教的产业。
而神教本就是公认的雇佣杀手兵团。
经过五大军团的“供养”,规模不菲,有这样的一个安插在照夜内部的眼线地,合情合理。
说照夜的那一位对紫电没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候,与神教交好,承神教的一份情,在与紫电已经不可避免的一战中,是能有所好处的。
“现在,我们好像知道张兮是怎么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紫电三座城池了。”欧阳、上官家主同时明白过来,看向了对方。
欧阳家主笑了起来,以糕点放入嘴中掩饰嘴动:“那一位的心思,应该是想战。”
上官家主以茶杯掩嘴,“所以,哪怕是坐实了逍遥楼有问题,他也不会放掉那到手的四座城池。”
“与紫电交易的是黄家,黄家,并不能代表那一位。”
上官家主放下茶杯,看向了下面的谋士,提问道:“如果你们是黄家,进入到如此局面,你们,会做什么?”
“从前线撤出来,保留实力。”其中一位谋士回答道。
“竭力做一些表示,以洗清自己通敌嫌疑。”另外一名谋士拱手附和。
再一名谋士综合了一下前两位的意思以及后面其他谋士的眼神,起身道:“再推荐自己的仇人,顶替回前线。”
“而那个仇人,正好是张兮。”上官家主看向了欧阳家主,想询问一下他的决定。
四座城池,都是由张兮夺得,又被他让了出来。
还给他,是理所应当。
这紫电以逍遥楼之密,换四座城池的交换不成,势必会迁怒于黄家。而黄家的势力正好在那四座城池,必定将会受到紫电的疯狂打击。
退出来,可保实力根基。
而举荐张兮,一来,可以洗一洗自己的嫌疑,二来,可以将紫电对于他违约的愤怒,转嫁于张兮身上。
“我们,要表态么?”欧阳家主将问题抛给了谋士们。在做此决定前,他需要再三思考。是否,他们要选择支持张兮。
“表态,不表立场。”
谋士中有人回答道。这是他们商量的结果。以欧阳、上官家此刻的地位,没有必要与张兮捆绑在一起。
既然他们能够觉得张兮与神教之间有联系,而神教,又是为他们,为那一位所忌惮,明哲保身是最好。
那一位有心将战争继续,他们就要支持战争继续。
这黄家连续失策,兔子急了尚且是会咬人的,何况还是根基底蕴十足的黄家。
顺水人情,他们得卖。
敌人,没有永远的。
那一位的本意是想见着他们四大家族相互制衡。
所以,在黄家输了一筹时,他们理应让一筹出来,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得让一筹出来。
这主动让的,可以由他们自己决定让多少。
若是被动让,就不一定能够由得他们自己决定让多少出去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
“走吧,那一位,该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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