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吗?”
老犯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怕出去背锅,也不怕出去认领自己这些年的签字画押,他就想他的女儿能好。
张兮试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可能是健康的,而她的病,是管家故意为之,为的,就是逼你就犯。”
倘若管家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贪财之人,把城主架空的事儿,也从一开始便在他的谋划之中,他的猜测,不无可能。
“可小女的病,是从小便有的。”
老犯人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怀疑过,最后却不了了之。
“从小的时候,便有这么严重?”张兮仔细询问细节。
“那倒不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严重的。”
老犯人摇头,他虽被关在里面,却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外面的女儿。在里面不能时刻的看到他的女儿,他只能通过回忆,回想自己与女儿的时时刻刻。
关于女儿,他都清晰的记得。
“负责小姐饮食起居的,是谁?”张兮提问道。
“府内的大小事务,包括饮食,都是管家在一手操办。你是说……”老犯人在张兮的梳理下,终于彻底的理清了多年来的疑惑。
“不无可能。”
张兮盯着老犯人似乎并没有多少震惊与惊讶的表情,心中也已经有了他的答案,“其实,你,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你,已经认为自己无力回天了,对吧?”
人,若一旦犯了错,有了一个开始,在发现错误时,不能及时的赶紧纠正,没有勇气纠正,而是让这个错误继续的存在。
久而久之,这个错误,就会麻木。
麻木,直到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忘记掉这个错误。
能坐上城主之位的,定不是庸才。
他是知情的,他是有签字画押的。
他不愿意出去,有保护女儿的成分,也有害怕为自己之前的那些签字画押担责的原因在。
“锁,给你打开了,怎么样选择,看你自己。”
张兮站了起来,如果他麻木了,与管家之间不是胁迫,有交易的成分在其中,那他,也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渴望“自由”,倒是没错。
错的是,目前的环境,并不能允许他们过度的渴望。尤其是在军纪严明的营地里,与其说是现有的制度环境害了那些因吸食“三生三世”渴望自由的战士,也可以说是贸然的让他们看到了“自由”,触发其冲动,害了他们。
寻求改变,是对的。
抱有私利的寻求改变,是不对的。
追寻自由的方向是对的,贸然武断冲动的方式方法,是不对的。
何况那东西,本就是因别有用心,而创造。
让人上瘾的东西,必须得要警惕。
从地牢里走出来,直面阳光,张兮的眼睛被照射的有些睁不开,闭目眩晕了一会儿,这才顺着记忆,向着城主小姐的闺房方向走去。
城主府里很安静,没有人烟。
直到他来到小姐的闺房,才隐约看见一个贴身侍女在闺房外待命。
“是她的身份没有问题,还是神教在清理的时候,发现这城主府小姐需要被人照顾,才可以留下的她?她们,还有这等心思?”
张兮从一路过来,看上去院子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却还是被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些血腥味道,让他在一路过来时宛若看到了一番厮杀画面。
“公子。”
在张兮走过去时,那名侍女向着张兮低头问候了一声。
“你,认识我?”
张兮轻声问道。
侍女慢慢的提醒道:“不久前,老爷的寿辰之日,你不是到小姐的房间里待过一晚上么?”
“你是谁!”张兮垂在衣袖中的手捏起了拳头,她,竟发现了那晚他潜伏进去过。
她是神教的暗探,还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拆穿自己?
侍女低着头,并没有流露出半点儿的危险,只有真心与忠诚:“我是老爷留给小姐的贴身侍女,我没有威胁,我只有一颗誓死保护小姐的心。”
“在我被那赌徒父亲快要卖到楼子里去时,是老爷将我买下,老爷让我贴身照顾小姐,小姐有什么,我也可以有什么。自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老爷小姐。”
她道出了自己的出生来历,让张兮打消对她的怀疑。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来过?还不拆穿?”张兮可以接受侍女的身世,但他没那么容易就能相信一个人。
他可以没有丝毫修为,人畜无害的站在别人跟前。
同样,别人也一样能够以同样的方式站在自己跟前。
“我知道老爷被他们给关了起来,也知道老爷是因为小姐才会被威胁。会关注每一个来调查的密探,你是唯一一个抵御住诱惑来到过后院这边,看到过小姐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可以创造奇迹。”
“哪怕,再等几年,等下一个你。”
侍女仅仅是聪明,她抱着感激的心在府上做事,所以她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府上的变化,以及逐渐发生的不一样的改变,甚至连管家掌权后在做什么事儿,她也有所察觉。
只是她就是一个侍女,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力量,还要留在小姐身边护小姐的周全。
张兮静静的看着侍女,想确认她所说的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
直到她道出一句:“老爷,并不喜欢吃炒饭,太过于油腻,对他的身体不好。但,如果是小姐亲自做的炒饭,他会很喜欢吃。”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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