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已经十一点多了,欢休却不肯回去,我只好安排他在总经理室里的小套房先睡,他还是个学生,不能像我一样作息混乱。
“幻姬--”天士突然捧着水晶球站在我背后,吓了我一跳。
“又见鬼啦?”
“幻姬,你不会告诉我那小子现在还和你一起睡吧?”天士朝经理室努努嘴,莫名其妙!
“那又怎么了?他是我儿子,跟我睡有什么奇怪吗?”
“可你别忘了,你并不是他亲妈,你只比他大六岁,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在一些乡下地方都已算成年,可以结婚生子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可是却无法接受他所影的含义,在我眼里欢休就是个孩子。
“你把他当作小孩,可是他不一定把你当作母亲。”天士的话想传达什么?我抬眼凝视他,他却又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用丝绸擦了擦水晶球,“我是天士哦。”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
神经!我正欲回敬他的莫名其妙一番话,突然瞄到经理室的门半开着,欢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还没人呢。欢休拉开门,他长裤没脱,但上衣只穿了一件棉布背心。
“怎么没睡?”我拉着他揉了揉他柔密的头发。
“不想睡。”他瞟了天士一眼,那嫌恶的表情就像蛋糕上落了一只苍蝇,他与天士肯定八字不合,一见面就是这副天怒人怨的样子。
“幻姬,你的宝贝很拽嘛。”天士突然搂住我,附口轻语,我想挣开,他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这么亲密地靠着我。
“哇——杀人了!”天士惊叫一声,急跳向右远远逃开。我惊讶地扭头一看,天士左颊旁一绺长发已齐耳断去,飘落到肩上,是欢休吗?欢休的手中正握着他最拿手的弹簧线,那是一种极细的银色合金丝,弹强大,比刀剑更锋利,他用这种致命的武器对天士?
“欢休!你干什么?”
“别再靠近她。”欢休本不理我,冷的眸子锁在天士身上,天士此时的神情也不太好看,我真怕他们一言不合立即会打起来。
“哼!小子!算你狠,不过……”天士一改平日的嘻皮笑脸,诡谲的神情浮现在脸上,“得罪了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别忘了,我是天士,知天命者。”他在说什么,这种东西还有谁不知道呢?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复述了。
“天命?我想要的,天给不给,我都会得到。”欢休更莫名其妙了,他还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呀。
“我可以确定,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抢也抢不来。”天士了颊边的断发,更加讳深莫测。
“我要定了。”欢休居然能和他有说有答,我是不是有哪段时空错过了,所以和他们产生了一些些小小的鸿沟?
“不理你们两个了,今儿晚上两个都发神经。”我闪身去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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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sir,你又失恋啦?”我不抱同情地笑睨着常客张海潮警官,重案组的王牌,可惜人长得再帅,天生没有女人缘也是白搭。
“幻姬,拜托,别那么没有同情心好不好?笑得那么开心。”
“哪!夏日恋情。”我随手调了一杯酒给他,“失败乃成功之母,再接再厉。”
“哦!你是在预祝我下一次恋情会二百一十六次失败,对吧?夏日恋情,热烈却短暂。”
“要不来个秋日私语?”
“不用了!多愁善感的东西更不适合我。”我耸肩,随便他。已是十一点四十五分,欢休终于去睡了,但幻里已达到人潮最多的顶峰。
咦?我没看错吧?那怒火冲天推门进来的人不正是三个小时前离开的贺丞介?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可真够急的。他气急败坏地走到我面前一拍桌子,“幻姬究竟在哪里?!”
吧台边以及靠近吧台的客人都以惊愣的看傻瓜的眼神看他,好可怜哦。“先生,你近视啊?”张sir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让贺丞介一把扫开。
“告诉我幻姬究竟在哪里!还有你们的那个老板他居然敢骗我,叫他出来!”
“先生,你找幻姬?”张sir似乎发现其中有文章,他一向了解幻酒吧特立独行的风格。
“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但我知道,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张sir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
“在哪儿,快说。”
“她——就在你面前。”说完手指指向我,立即忍不住地抱着肚子笑翻了,四周跟着响起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得最大声的居然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之一的艾金。而可怜的当事人还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你是幻姬?!”
“怎么?没见到肚皮舞娘很失望是不是?告诉你,本小姐就是幻姬。”我摘下眼镜,冷笑地看着他,“你是生客,而且没人领着不应该到这里来,干脆实话告诉你,幻是我的,我就是老板,我最恨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我的话对他的刺激肯定不小。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惊怒交加地瞪着我,“你这个女人!”他居然扬手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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