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年末的一个夜里,张家老爹从山里回来了,三只猎狗都不见了,他牵着一头抓来的驼鹿背了两口筐子进了家门。这个时候小猫儿已经从巴掌大长成一个小球儿,虽然骨架小却并不瘦弱。
因为养大小猫这件事,张豆子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童医了——自己还是孩子却专能看儿科病的小医士。当然很多人家生了孩子喜欢把他请去其实并不是为了看病,而是想让自家小孩沾沾福气,好无病无灾——说白了他就是一吉祥物。
不过这样一来他却多了一笔收入,每家有孩子洗三总爱请他去扶盆——一般来讲他只要把一个小小的铜盆装上水端过去说一句吉利话,等孩子穿了新衣给他带上一个百草环就可以,然后来看孩子的长辈们就会给他添盆钱,虽然每个人也就一两文,但是来得长辈多了也是很可观的。
等礼节完成,孩子的父母亲还要另外包一块红布或者几个红**蛋给他,这种习俗下唐县这里是古来有之的,通常是要请身体健壮十岁左右的童子扶盆,若是有人来请了你,你不去却反倒会伤了人家面子。
因为觉得白赚这样的钱有些过意不去,张豆子自己据丹方调配了一些防疫健骨的药汁,每次扶盆都会带去加进洗三的水里,带去的百草环也是特制的。时间长了,人们惊奇的发现请他去扶过盆的孩子多数比其他孩子健康一些,于是来请他的人家就更多了,倘若不是他还小,走不得远路,只怕离的远的村子也要来请的。
张父回来见到白白胖胖的小儿子也是十分讶异的,他一回家把驼鹿栓在草棚里回正房倒头睡了一觉,第二天豆子起来看见驼鹿才知道他回来了。
豆子看老爹睡的死沉,就把小猫放在他身边自己去厨房煲了一锅粥,在灶上烧上水,然后准备了羊喂小猫。
当他把小猫的专用瓶拿进卧室的时候,张爹已经醒了,大胡子的男人瞪着大喇喇趴在他腿上的白包子满脸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小儿子肯定活不了的。
豆子过去把小猫抱起来,把瓶塞进他嘴里才跟张爹打招呼:“爹爹,你昨晚几时到家的,怎不叫我起来?”
张爹问:“这是小猫?”
“当然。”
“不是你从别人家抱来的?”
如果这是漫画,张豆子一定满头黑线。
其实也不怪张爹这么怀疑,八个月前他离开的时候小猫一副随时可能断气的模样跟现在反差太大,而且看儿子当时那副紧张的样子他都怕小儿子要是保不住,大儿子也要跟着去了。
张豆子决定不跟目前明显缺筋的老爹计较,便问他:“爹爹这么些时日是去了那里的?怎的瘦了这么多。”
张爹的脸色一灰:“去挖早年发现的东西,就是辛苦了些。”他一边说一边从床底下拉出带回来的筐子,里面是一些矿石。
“这些是什么?”
“绣芝,就是你娘,说这种矿石应该就是仙长们用的灵石,不过我分不出好坏。”
所以,他家老爹丢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个人跑去深山一呆八个月叫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翘翘差点给他立了牌位就是为了这些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的破石头?!
张豆子觉得他淡定不起来了,他一直以为这个该死的男人虽然算不上智慧过人但也是个成熟的有担当有思想有打算有抱负有理想——靠之!
他把含着瓶,快乐的吹着泡泡的小猫放进木制带轮子的推车里,对他老爹说:“今天五福家小儿子洗三请了我去扶盆,晚点我会去通知伯父他们你回来了,小猫我也一起带去,你自己在家休息,灶上烧了粥和开水。”然后推着推车干脆利落的走人了。
等张五福家的宝宝洗三礼完了,张豆子推着小猫去大伯家,在那里上了饭桌才跟他大伯说:“我爹回来了。”然后看大人们**飞狗跳往他家跑,他一个人慢斯条理的吃完饭顺便喂饱弟弟,然后推着他去了堂姐青桃家。
张青桃是秋收前嫁的人,目前跟丈夫林贺住在村南溪尾,离他家并不算远,但张豆子硬是绕了一圈没从自家门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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