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瑄听完前因后果,不禁对童州致以无限的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这件事和瑄可帮不上忙。
“这侯季如此背信弃义,令妹不嫁给他也未尝不是幸事。至于法器,既然已经属于丹烟了,别人却不方便越俎代庖的。想来只要是价值相差不多,那侯季也不会太过计较吧,更何况是侯季悔婚在前。”
“唉……”童州叹了口气,“若是当真如此好说话,何至于拖到此刻。三阶法器虽然价值不菲,但我也有几个好兄弟,未必凑不出来。还望令兄或者丹师妹帮帮忙。”
“这件事,我怎么样都看不出家兄有什么错。虽说他将法器送人,不过也是你们伤人在前,怪不得家兄。至于丹烟,”和瑄看了丹烟一眼,接着说:“她已穿这护甲也是事实。童师兄硬要将此事推在他们二人身上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唉……怎敢怪罪旁人。只是请求而已,望能看在同门份上伸手相助。”
和瑄听他说得甚是可怜,但是也不会为此改变立场。“护甲的事恕难从命。当然,若是有别的地方能帮得上忙,童师兄只管开口。”
和瑄最后这句话,本来是客气话,童州出了名的有威信、有人缘,需要人帮忙自然有大把的师兄弟。谁想童州打蛇随棍上。
“既然师妹如此好心,我也就不客气了。护甲的事就此作罢,我另有一事相求于和师妹。”
和瑄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笨!真是太笨了。他一个筑基近百年的修士,有什么好可怜的?可怜的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不到人家年龄的一半,三言两语就掉进陷阱。
“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师兄的,还请师兄说来听听。”和瑄立刻转变策略,注意起言语来。
童州苦笑一声。“师妹休怒,我也是临时起意。”
和瑄心道,临时起意就能把我绕进去,要是算计我,我哪里逃得掉。
童州接着道:“事情自然还是这件事情,我想到了一个解决之法。虽然要请和师妹帮忙,但是与师妹、与我、与侯季乃是三全其美。”
“哦?”
“侯家隶属天阵门,天阵门以阵法出名,门中弟子多半都是阵修。其下几个大家族更是有斗阵的传统,每百年就比斗一次阵法,籍以分配各种资源。为了不伤和气,向来是在筑基期修士之间比斗。”
说到这里,童州有加了一句解释:“他们门派不能与九阙门相比,家族也是一样,胎息期都少有,金丹期就是家族内的顶层修士了。”
“算起来,再过二十三年又是比斗之期。每个家族可以出三名筑基修士比斗,侯家这一代的筑基期修士只有侯季与候仲,可以从外面请一名修士助阵。当然,侯家一定会有所回报。我闻和师妹通阵法,不知是否有意助阵侯家?”
“斗阵?怎么个斗法?”
“具体方法我也不甚了了,不过肯定不会有命危险。”
和瑄颇为意动。
和瑄也应该属于阵修一类。阵修是出了名的易学难。纯阵修往往一辈子埋首其中,甚至有些人耽误了修行。而且阵修的贫富差距十分严重。说起阵修的灵石来源,无非就是帮人布阵、帮人破阵与炼制阵盘。
炼制阵盘是最常见的,只是阵盘不属于消耗品,市场不是很好。只靠炼制阵盘,收入不高。不过很多纯阵修都以此为生。
帮人破阵多半是探索秘境或者古修士洞府。这种活通常会找一些有名声有信誉的阵法师。所得则要看探宝的收获。机缘到的时候,收获宝物也是寻常,不过丢了命的也不在少数。还有一些没那么有名的阵修与人组队,在斗法中以阵法御敌,这种绝大多数处于辅助地位,分配收获的时候往往只能拿少数。
帮人布阵是最挣灵石的了。不是在阵修的活计中最挣灵石的,而是在所有修士的活计中最挣灵石!这里说的布阵,可不是帮哪位筑基或者金丹修士布置洞府的阵法。洞府的阵法一般会用阵盘布置,毕竟没人喜欢自己的洞府对别人不设防。这里说的布阵是指为门派或者家族布置护山大阵。有些阵法甚至需要多名阵修布置数年!真正的三百年不开张,开张够吃三百年!只是一般这种活都轮不到筑基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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