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罗月不敢明说,但也并非只字未吐,而是在王南生面前稍稍提点了一下,于是午饭过后,绯红就硬是被人从厨房里“挖”了出来。
“什么事?”她斜倚在竹子上,漫不经心地摆手扇风,希望罗刹不要太早回来,现在连猪还没来得及切开。
“听佣人说,这几日你天天下厨房”王南生不太习惯她这样的冷漠,面色有些难堪。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虽然罗刹也不是挑到非要吃她做的菜不可,但难得有闲有食材,增进一下厨艺也没什么不好,免得那家伙总是一副得不到关爱的怨男相,看得她好笑又心疼。
“是为那位罗刹公子做的吗?听说你经常去扶春院,看来他是你很重视的朋友。”
绯红斜睨他僵硬的笑脸,怎会听不出话外玄音:“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你也知道我要为他做菜,有话请快说吧,时候不早了。”
“红妹,我知道你气我,气我瞒着你另有婚约一事,但我也并非有心欺骗,只是身为王家长男,有很多不得已,三年还不能让你消气吗?别为了气我而损坏自己的名誉,我清楚你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子。”王南生缓下面色,柔声劝解,他不认为绯红会真的与那名诡怪男子有任何不清白的关系。
活丧尸罗刹,就算帮明净教洗刷污名,也不会改变他在江湖上声名狼藉这个事实,且不说名声如何,就看他披头散发像个野人,随手甩出血淋淋的人头,更是俗无礼,哪个女子会中意这样的男人?
绯红心有旁骛,没太在意听,随口应道:“嗯……我没在气你……”废话太多了,只讲重点就那么难吗?猪切好了还要上酱料腌制,至少要腌半个时辰才能入味,还要把鱼剔骨削片,最好罗刹一回来就能给他吃上口,不能在这里墨迹太久。
但王南生本没察觉她的不耐,继续掏心掏肺,抒发满腔情怀。
绯红抬头看向天上的浮云,一朵一朵,厚实饱满,好似汤里的蛋花,嗯,大荤腥最好配清淡的宁神汤,**子去黄留白,一勺勺漂在沸汤里成形,再以甜瓜提鲜,红果点缀,色香味俱全。
菜汤都决定好了,只欠动手调配,面前的人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至于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还要再忍耐多久?不行,她连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王公子!”挥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以后你想说话就去找罗月姑娘吧,王家的媳妇儿我实在做不来,咱俩的婚约就算了吧。”
“红妹,你别……”
“我不是赌气,对了,以后还是请你叫我的名字,叫这么亲热,罗刹会不高兴,我听了也难受。”早就该说了,真的等到寿宴后再挑明,她会被烦死。
“你难道真的与他……”王南生不敢置信,她不可能放着风光的王家夫人不做,宁可去跟那么一个落魄的江湖混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吗?那种常年生活在暗里,满手血腥的邪魔外道连你一手指头都碰不起!你有好好想过吗?别因为一时怄气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还怄气?他以为自己多有魅力,能让天下女子死心塌地?
“王公子,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以后没事请别来找我,你也知道罗刹他是混江湖的邪魔外道,拳头比嘴大,闹起来不好看,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罗月姑娘身上。”说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掉头跑回厨房。
以王南生的家境和身份,这么放低姿态还遭来一顿奚落,冷钉子连着碰,当然拉不下面子继续死缠烂打。
绯红料想他也不会在筹办寿宴的这段期间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本以为能轻松一阵子,谁知还是低估了大少爷的自信程度。
王南生本没打算退婚,他深深相信绯红只是在闹脾气,原本乖巧温柔的小妹之所以会变得任无理,只是因为不慎交了坏朋友,于是……他跑去找韩老爷子,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不满和担忧,希望做父亲的能去开导开导自家女儿,让她及时回头。
如果光是谈话也没什么,绯红也正打算去跟老头子把话摊开来说明白,可……地点不对,时机不对,导致原本可能会圆满收场的事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大悲剧。
这天凌晨下了一场暴雨,西北风拂落满枝头的黄叶,绯红熬了苏罗花的汤汁,赶早端去扶春院,在西园里碰见指示仆从清扫落叶的管家福伯,寒暄两句,打了个招呼。
进了院门见罗刹在屋前空地上舞镰刀,刀风嗖嗖,卷起落叶无数,也溅出漫天泥水,一顿舞下来,他也成了泥人。
绯红打趣:“若是没下雨,这镰刀舞的风呼呼,倒是省了扫落叶的工夫。”
罗刹脱去外衣,打来一盆水往她脚前一放,背过身蹲在地上,他的背被晒伤那段期间,抹药擦身是绯红每日必做的事情,做着做着就做成了长久的习惯,于是认命地接过布巾继续把习惯养成自然。
擦完身后还要洗眼,罗刹坐在床头,绯红站在他两腿之间,依照惯例,他会趁机占点小便宜,也就是手亲亲脸,接着把“忍”字髓发挥至极限。
但今日此时,或许是因为裸身的缘故,绯红显得极不自在,垂眼往四处乱瞟,脸上始终飘着两朵红晕,羞怯的神情最能激发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兽。
而罗刹本身就是头贪食的饿狼,越是压抑,爆发起来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先抱后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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