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改?”邱阳问道,虽然这确实有点程煜的风格。
“还没开始,我不知道。”
怎么能让对手看清自己的企图呢?
邱阳笑了一下,乔杉不了解程煜的地方多着呢,但是有一点他说对了,程煜可不是一般人。
“等着吧,资格赛和决赛,他会用惊喜刺激你们一下。”邱阳无比自信地说道。
乔杉微微一愣,为什么邱阳这么笃定?
“你他妈还真是……”乔杉笑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210号选手徐冰,来自湖北省gih战队,选手准备。”
被叫到名字的徐冰和教练说完话便滑行进场,在花桩周围滑行两圈找到自己的开始位置。
“选手热身时间到。”
“选手就位,音乐,起。”
徐冰背景乐选自纯音乐《o》,徐冰将其称为《冥王星》。
花桩作为连接节目与表演者的媒介,既是一个花桩故事的起源,更是一个表演者的起点。
什么是冥王星?
那是太阳系里离太阳最遥远的一颗星星,沉寂在太阳系的最边缘,远离太阳、远离地球、远离人世。
徐冰要讲述的,是一颗沉寂在宇宙深处的冥王星的故事。
开场便以滑行姿势穿梭于桩点之间,在他的故事里,脚边的桩点是一颗又一颗不断跳动的明亮的星星,他在不断的寻找,寻找那颗不会发光的冥王星。
看到徐冰的表演,乔杉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他可以进决赛。”
邱阳转头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乔杉有些得意:“有时候我们就像能够预知危险的动物,我感觉到了他的威胁。”
邱阳理解又不是很通透,但是没有继续问下去,按照乔杉说的这样,那程煜一定也感觉到了。
“除了世界排名榜上的16个人以外,其他的选手分为8组,每组4个人,也就是说到最后能够从资格赛晋级到决赛的人只有8个。”
“听起来挺残酷的。”
“比赛嘛,要的就是这个刺激,当然有人有其他追求另当别论了。”乔杉继续看向场上。
邱阳觉得乔杉和程煜唯一的共同点在“对轮滑的态度”上,简直如出一辙,不管他之前是怎样的,一旦谈到轮滑问题上,你就像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看到j-i,ng彩处乔杉甚至喊了出来,但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担忧之色,他觉得今年的全国赛格外亮眼,或者可以说,终于不像以前那样,只有他和关鹤飞叶锦三个人激烈角逐,他们三个已经印在彼此的脑子里了。
“难度动作越来越多了啊。”裁判席上的秦州牧边转笔边说。
许泽远把他手里的笔拿了过去,秦州牧蹬了他一眼,却没有再把笔拿回来。
“一个桩,x跳失分。”秦州牧说了出来,而场上的徐冰在x跳时踢倒了一个桩。
“许二……许裁判,笔给我,打分。”秦州牧说了一句,许泽远顺手把笔还给了秦州牧,秦州牧在纸上写写画画,在徐冰的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在技术分那一栏填上了自己所给出的分数。
在第二位选手的热身期间,许泽远秦州牧以及其他两个裁判为徐冰的节目最终成绩进行了交流。
但因为其中一个裁判的切入点与其他人不同,所以他们在第一位选手这里起了争执。
许泽远则毫不留情地说:“你滑龄几年?s级a级动作练了多少?技术分25,这是你打出来的分数。”
那位赵姓裁判并不服气,坚持认为自己的评判没有错:“按照wssa竞赛规则,他的许多动作并不标准。”
许泽远:“人的身体机能都不一样,你的标准是什么?你看到选手的动作重心了吗?点线面构成,需要我借你一把尺子按照黄金比例量一下吗?”
“低浮点半蹲身体明显后倾严重,浮腿离地较近,标准动作规则里不是这么写的。”
秦州牧抬眼看着赵姓裁判却没有说话,他也不准备阻止许泽远跟他对峙。
许泽远回答:“你错了,那是全点全蹲,赵裁判,轮滑不是你手里那本规则写的那么简单,如果你连一个选手的动作是全点全蹲还是低浮点半蹲都分不清的话,我给你一个建议,扔掉你手里那本规则,去看选手做出来的动作。”
赵姓裁判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被许泽远当众点出错误,而且他还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看的最多的是那本标准动作本,上面有关于目前所有从a级到f级的规范动作详解。
许泽远说完后不想再跟他说其他没意义的东西了,后面还有其他选手的比赛,他不会带着情绪去看其他选手的节目,许泽远注重公平公正,即使场上有他的爱徒程煜,他也不会偏袒他半分,因为他现在是一个裁判。
一个裁判应该具备良好的职业素养、身为裁判的归属感、尽可能的去接触自己要评判的运动,而不是一味的死板的按照“规则”评判,轮滑动作的多样x_i,ng来源于“创造”,规则里找不到的是需要从选手的动作中寻找的。
那位赵裁判后来重新打了分,之后的比赛中,许泽远注意到那位裁判把那本动作等级表放在了一边。
秦州牧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逮着人就训的脾气还是没改,但这次他训的很对,如果一个裁判连主观判断x_i,ng都没有的话,那就意味着那场比赛在他的意识里是没有意义的。
花桩的意义并不在于节目本身,而在于花桩的灵魂,我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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