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丫蛋醒来,肖语特意熬了一锅小米绿豆粥给她吃了。小孩子不藏病,一大碗粥下肚,神立刻恢复了七七八八。当肖语洗完碗筷回屋的时候,小丫头已和黄毛玩的不亦乐乎。
看见肖语进来,小丫头扑通双膝跪地,扑在肖语面前便要磕头。肖语急忙屈下身去,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小脑袋定格在即将前倾伏地的姿势上。小丫头急的瞪大眼睛,仰头哀求似的看着肖语,带着哭音说道,“姐姐,你就让我给你磕个头吧。”
肖语用力拉住她第二次的下伏动作,皱着眉问,“为什么非要给我磕头?”
“嗯······”
小丫头顿时语塞,不知如何措辞才能表达清对肖语的那份感激之情,吭哧半天才道,“反正我就是想给姐姐好好磕个头。”
肖语转转眼珠,突然笑了,“你想感激我?”
小丫头眼里倏然浮出喜色,对的,她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词儿,姐姐想也不想便能一口说中,于是大眼睛里又加了两朵星星朝着肖语直闪烁,“呀!姐姐说的真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不会说。”
肖语她的头,趁着她分神的功夫把她拽起来,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想感激姐姐也不一定非要磕头呀,如果真要感激的话,记得以后替我多做点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真是?”小丫头立刻喜上眉梢,拉着肖语的手摇道,“那姐姐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把所有的活都交给我来干,我一定会干好的。”
肖语笑起来,这么点的小人,会干什么呀?口气可不小!
鼻端一股刺鼻的怪味一直萦绕不去,肖语上下打量丫蛋,怪味是从她身上散出来的,好像什么东西馊了似的。
从下到上仔细闻了一遍,小胳膊小手还算干净,想是红菱给擦了一遍,昨天看到的大片污渍已经不见了,只是指甲里还留有黑泥。再往上看,脖子脸也是干净的,只是头发?肖语终于找到了怪味的发源地。
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经过这一天两夜的折腾,还有昨天又在地上躺了半天,想是头发上已经沾了不少沙土,再加上多日不洗——这么点的小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是不会有人帮她洗头的吧?这种种原因凑在一起,若是头上没有味儿那才是怪事呢。
丫蛋被肖语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弄得非常不好意思,一张小脸立刻涨得彤红,一下子便动作畏缩起来,眼神也变的怯怯的,蚊子似的声音一点一点毫无底气地由嗓子眼挤出来,“姐姐······是不是嫌我脏?”
肖语立时察觉到自己动作的鲁莽,急忙补救似的拉过她的小手,小心翼翼道,“不是丫蛋脏,是你身上的药味太难闻了,我们去洗个澡吧。”
丫蛋忽闪着大眼睛求证地看着她,直到肖语点头才脸上露出笑容,任由肖语拉着她往厨房走去。
肖语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是要让丫蛋使用她和萧飞逸共用的木桶,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情愿。
唉,看起来家里人口多了,什么东西都得多备两份了。
看着木桶里漂浮着一层悬浮物的脏水,她心里还真是小小死震撼了一下。这昨天都经过红菱的手擦一遍了,怎么还——这么脏?!
亏得萧飞逸那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能这么平平静静地忍了她一宿。
想到萧飞逸,她的心思又加重了一分。
他早晨起来便去了城里,连饭也没顾得吃。
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看他那急匆匆的样子,是不是生意上遇上了麻烦?
如此胡思乱想着挨过了中午,小小午睡了一会,便和红菱两人各自拿起活计,一人坐在炕里,一人坐在炕沿,闷头干起活来。
她绣的是自己的嫁衣,虽然婚期还没定下来,但这绣活最是耗功夫,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完成所有嫁妆的。
索提前一样一样先做出来,到时也省的临时抱佛脚,忙的**飞狗跳的。
红菱是由心里往外不打算用的,虽然她的活计比自己的好,但是,心里的那份别扭,永远无法去除。自己的结婚嫁衣,要情敌来做,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人生大事,先不说红菱是如何的想法,自己恐怕将来便要忌讳一辈子的了。
红菱之前跟她提了好几次,要求帮她一起做,都被她婉言谢绝。只找了个自己成亲用的东西,自己做才有意义的借口,便把红菱搪塞过去。并且为了验证自己的特立独行,她特意把喜服上的花样描绘成了这个时代没有的玫瑰,让红菱着实惊艳了一把。
大壮娘进屋的时候,正瞧见肖语把已经绣好一朵粉嫩玫瑰的前襟铺在炕上端详。她走上前去摇头晃脑地看了半天,依然看不出这圆不圆扁不扁的花到底是什么名堂,于是咂咂嘴道,“小语,你这绣的是啥东西,我怎么看着什么也浑不像。”
肖语收起衣服,把她让坐在炕上,翻翻眼皮奇怪道,“大壮婶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记得改口了?”
大壮娘由盘里起一个桃子,毛也不擦,送到嘴里‘咔嚓’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道,“俺们大壮说了,你已经定亲,不易再叫小名,让我学着改口。”
咽下一口嚼碎的桃,再贴着紫红的桃核处咬一口下来三两下咽进肚里,才又道,“我这不就学着改了么。”
肖语听了似笑非笑,半晌终是憋不住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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