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逸。
这一觉,睡得我那是一个满足,可谓不知日上三竿、夕阳西下、月上中天……就在我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听到门“砰”一声,被用力的推开了,我正迷糊着,想不起来宿舍里有谁的爆发力能如此达标,突然听到李红薇少有的急促声音:“怎么了,在煮什么呢,味道怪怪的,是不是胡了?”说完“哒哒哒”的踏着高跟鞋朝室内的电饭锅走去。
我听得她这样说,猛的想起来,青青之前是在煮芝麻糊。我麻利地下床,赶在红薇拔下头,打开电饭锅盖的时候,不远不近地凑了个头,瞟了两眼。看着那口乌漆麻黑的锅盖和内锅,和一块“吱吱作响”,因为缺水,而裂成无数块不规则图形的“芝麻饼”,心里暗自嘀咕:倪青青,你还真是个事多。
我还没开口问红薇,她怎么会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开口了:“刚上到楼梯口,就闻见一股子怪味,想想附近也没哪个宿舍,有煮东西的习惯,赶紧过来开门,果不其然啊~这几块芝麻饼,八成是出自青青的手笔吧。”
我正打着腹稿,想着怎么为青青开脱的时候,红薇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你不用为她说什么好话,我不是排斥她,对她也没偏见,只是有时觉得她那冒冒失失的子该及早规划整治,所以有时候语气难免有些重。唉,这趟宿舍就是她叫我回的,说有什么喜事。我看我要是晚回来那么半小时,那电饭锅不幸短路,喜事都变成丧事了,从此往后我们只能集体缅怀你这颗——在烈火中永生的熏丸子了。”
我经她那一本正经的打趣,想起之前某地那几个,因为热得快短路着火,跳楼而亡的女大学生,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嘴里喃了几遍六字真言,才微微定了定心神,说:“好红薇,你就别吓我了,你说青青叫你回来,是为什么?总不会是专程来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中的吧。”
红薇眯了眯眼睛,似在思考般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叫我回宿舍,说晚上请大伙吃饭,再问就只说等她消息。神神秘秘的不像她的风格。不过,能让她把你,连同这锅芝麻糊统统抛之脑后的事,至少应该算件大事。”
“吃饭?”我哑然,想到前段时间想请胡一啸吃饭,问她申请救济基金的时候,她还面不改色地说囊中羞涩,现在正是月底到不能再月底的时候,昨天的农民工怎么今天就翻身做主,升级成地主婆了,还那么积极主动地送上门来任人宰割……这比斗地主的角色颠覆得还要快,我一时接受不了。
“恩,”红薇应了我一声,说:“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啊,她昨天说今天要回家几天,反正这两天也没课。算算这时间,应该早就到家了。”我答了红薇,然后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一点一刻。说罢看着桌上,那煮了快五个小时的芝麻糊……这世间万物,都不容易,芝麻啊芝麻,本来你们都被捣成粉,煮成糊都够可怜了,偏偏有人神经大条,几乎将你们化成骨灰,弥散于天地……
红薇也无奈地看了看那口被芝麻“糊”黑了的锅,打断了我对这口锅和芝麻的追忆,说:“既然姐姐不在,这口黑锅我们就帮她背了吧。”说罢,拿起抹布擦锅盖。我便也拿起内锅,想去刷锅,红薇却说:“那口锅你先别洗了,你得让青青这个罪魁祸首,亲眼目睹下她造就的这场黑糊糊的灾难。”
“哦……”我想红薇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教育”青青的机会,她向来也没有恶意,就应了一声,往锅里倒了点水,继续泡着青青的这口“黑锅”。
此时正值午睡时分,四周静悄悄的。红薇擦好锅后也上床午休了,我却因刚睡醒而神振奋,在各个论坛上翻阅大事小事八卦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了看钟,大概三点多光景,门被推开了,我还以为是那祸头子青青回来了,调整调整眼神、活络活络气场,准备来个眼杀人先声夺人地剐青青几下。等到门被慢慢地被打开,才发现,竟然是半天前才刚刚说要回家的心兰?!
心兰看见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下,似被我周身的杀气给凛到了。我一见搞错暗杀对象,连忙敛了敛气息,小声地对她说:“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心兰忙掩着脸别过一边,象是怕被我看见她那双哭红的眼睛,走到我背后,还有些哽咽地说:“回去了,呵呵……可惜,依然没能进家门。”她的语气很低沉,表情很沧桑。
看到这样一个,平素对别人关怀备至,温润如玉的人,却被她一直渴望回的家,以爱之名,无数次拒之门外。我突然涌上一种,名叫悲凉的感觉:如果一个家,变成了只有靠金钱、靠地位才能够得到温暖,得到亲情的地方,那么,它还叫做“家”吗?
我不忍心回头看她受伤的模样,只得轻轻地说:“你男朋友最近不是挺有起色的吗,你没跟他们说?”
“呵呵……”心兰的笑声,让我觉得有些心酸。她顿了顿接着说:“他因为经验不足,出了点小纰漏,现在正努力补救,没能跟我回去。说他好了,又有什么用,没有物质的冲击,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呵呵……除了我,带回去的东西,倒是一个也没往外推,在他们的眼里,我究竟算是个什么?”心兰的话,让我觉得愈发冰冷。就在这明媚的夏日,我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其实这种事,这两年多来也发生了几次。但像这次,心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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