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没想到于光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
“很吃惊?没想到?”于光瞥一眼唐果,手指轻抚着细瓷茶杯:“这男人啊,都跟猫似的,都贪图外头的荤腥儿!能不能偷的到腥是一回事,一旦得手,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以周继恒现在的地位,像苍蝇一样往他身上贴,赶都赶不走的年轻女人多的是,我要容貌没容貌,要青春没青春,拿什么去和那些人争!好在周继恒还算是个感念旧情的人,他对杨英早就没有感情了,还念在结发夫妻的份上,不和她离婚。我呢,虽然没名没分的,好歹也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情人,这可能也是他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需要人帮忙处理总是会先想到我的缘故吧!”
“周继恒在外头的这些fēng_liú账,杨英都能够包容?”唐果依然记得第一次到周家去走访的时候杨英一言一行中流露出的对周继恒的感情,俨然是一个对生活状态称心如意的女人所流露出的样子。
“杨英本就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的那些事!从我还在小县城里头工作,和周继恒刚刚开始的那会儿,就经常去他家里,杨英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们的关系,只当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罢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傻乎乎的当我是朋友。周继恒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什么外出考察不方便带家属啦,什么在医院值班监督工作迎接检查团啦,哪一次他搬出这样的鬼话不是为了出去和别人厮混!”于光有些怅惘:“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上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杨英这一辈子,糊里糊涂的,结果反而因为什么也不知道,不用受到伤害,能够一直活在自己幸福的假象里头!而我,明了一辈子,到头来,离了婚,独身一人跑来这里,就为了跟着他,最后落得个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唐果看得出来,于光此刻的流露出的那种落寞和受伤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如果墨白打探出来的情报够准确的话,于光当初为了追随周继恒,可以说是抛弃了原有的一切,辞去了工作,和丈夫离了婚,背负着娘家人的不理解,一个人到c市,并且,多年后的今天,因为当初的离弃,她与前夫所生的孩子更是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不理不睬,不肯相认。可以说,沦落到这步田地,于光是可怜的。只是唐果明知道她的处境颇有些凄惨,却没有办法打从心底里对这个女人产生同情。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于光的今天,都是当初自己抛开责任义务,不顾损害他人的利益所导致的结果,到最后所有处心积虑的心血只酿出了一杯苦酒,除了自己默默饮下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方法。
唐果说不出,也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她年纪虽然轻,骨子里头却还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对于第三者这种角色,始终是非常排斥的,让她去体谅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介入别人家庭的女人,她还真是无能为力。
沉默了一会儿,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于医生,你不介意和我聊聊关于周宝的死亡鉴定结论那件事吧?我知道你在被调去司法鉴定中心之前也是c市中心医院比较权威的颅脑外科医生,以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应该很早就发现周宝不可能是死于坠楼的吧?”
于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没有如实的得出结论,而是要把周继恒叫来私下商量呢?是不是因为你发现了什么?比如说,孩子的死因对周继恒有牵扯?”唐果忍不住直接而又尖锐的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存心给周继恒打掩护,孩子的死因那件事,我倒真没发现什么牵扯,我不知道你通过什么途径查到这件事的,我只能说,你了解到的只是事情的一半,后一半!”
“那就麻烦于医生帮我补全前面的那部分了。”
“其实,我最初发现孩子的情况与外观表现出的状况不符,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周继恒,我当时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心里怕杀害孩子的那个凶手其实是冲着大人去的,所以赶忙联络他,把情况和我的猜测说给他听,希望他如果能想到什么可疑的人能尽快和你们警方联系,以免凶手再做什么坏事。”
“那周继恒什么反应?”唐果脑海中浮现出周继恒敷衍的神态。
出乎意料,于光的答案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他很吃惊,也特别生气,在电话那头就忍不住骂了话,交代我已经把孩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查证清楚。我是打算照他说的去做的,结果第二天,他突然自己来找我,要知道,近两年……他没什么事都不会想到找我的……”
于光有些惆怅的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然后他对我说,要我不要去动孩子的遗体,鉴定结论就按照原本大家都以为的——坠楼死亡来做。我很意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还要我别再多问,他有自己的理由,必须这样不可。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的格我太了解了,周继恒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对他的事情干涉太多,刨问底,为了不惹他厌烦,我就没再问。”
“难道在你看来,周宝那孩子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还抵不过博周继恒欢心重要么?”唐果心里冒出一股火来。
“我不是……”于光第一次在唐果面前流露出羞愧的神态,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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