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在李皇后跟前这一番辞果然就打动了李皇后连带着瞧玉娘也顺眼起来不独不怪罪她前番没来谢恩一事反加了恩赏向黄女官道“伤骨不是奚官令专长一会子你叫邢御医往掖庭走一趟我记得他专长在伤骨叫他给谢采女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倒是叫人可惜。”
她这里话音未落就见玉娘已跪下磕头谢恩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自觉这一回的施恩比赏什么的都实在又有意显示和蔼就道:“言辞和蔼:“你年纪不知道这扭伤了筋骨不好生调理如今年轻不觉得到老了可有你苦头吃。”果然又得了玉娘几声谢恩。
黄女官就过来将玉娘扶起笑吟吟道:“你在宫里呆久了就知道皇后殿下最是心慈莫是你谢采女便是咱们椒房殿一个洒扫的宫娥太监病了殿下都要关怀的。”到“椒房殿”三个字的时候黄女官格外加重了语气满意地看到玉娘又飞快地瞧了李皇后一眼未褪红晕的脸上又染了些胭脂色显见得是听明白了。
皇后遣了身边得用的女官来宣个采女已算是抬举了更何况是女官亲自送回来的脸上还带些笑分明是得了皇后青眼。
掖庭里住着除了朱德音凌蕙以外十八位采女见着玉娘是叫黄女官亲自送回来的前头又有朱德音得宠在前不由更是眼热就有位颜姓采女半阴半阳地与人耳语道:“看起来我们这儿又要出位贵人了还得殿下一请再请瞧瞧这气派哪个及得上。”是耳语话的声音偏又刚好叫黄女官同玉娘听着。
黄女官在宫中呆了大半辈子这等粗浅的伎俩哪能瞧在眼中:“谢采女还请回屋歇息一会邢太医来给采女瞧伤。”瞧着玉娘脸上似有些惶惶之色反向玉娘道:“殿下明见万里采女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能不知道吗?要不然也不能给采女这样的恩宠恕我句不敬的便是如今朱御女玉体有恙也还请不动御医呢。”又把众采女扫了眼这才走去寻陈奉话。
黄女官对李皇后也算得忠心眼见李皇后靠凌蕙不着有用玉娘的意思只怕玉娘太怯弱没个决断所以后头那话与其是给其余采女听与其是叫采女们不敢招惹玉娘不如是将玉娘往尴尬处再推一把的意思好叫她成为众矢之的。若是连这些的采女也斗不过又怎么斗得过高贵妃。且一个玉娘又怎么够正好瞧瞧余下这些采女的人品性情再来也可以瞧瞧玉娘的性情若是因为这几句话就得意忘形也不堪大用。
采女们叫黄女官的话得分成了两帮子一派见玉娘得皇后青眼有意奉承几个采女围着玉娘话满脸是笑十分客气。那颜采女脸上发青恨恨瞧了玉娘一眼碍着掖庭规矩森终究不敢上前生事正要回自己屋子才一转身就见周蘅立在自家房门前脸色发白就得了主意脚下一转走到了周蘅面前挨近了周蘅笑呵呵地道:“周采女大喜。”
周蘅见着玉娘如此得皇后关照想起前头玉娘还故作淡然地什么什么“早得晚得都一样”的话只觉受了愚弄心中正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知不觉间将牙关咬得要紧了。忽然听着有人同她话脸上忿恨之色一时也来不及收索性就不收了转头将颜采女看了看冷笑道:“颜采女恭喜错人了罢。得了殿下青眼的在那头呢。”下颌朝着玉娘的屋子扬了扬。
玉娘的屋子的门窗都看着从周蘅这里可以看着里头聚集的采女们。采女们的屋子本就窄一下聚集了七八个人便显得逼仄拥挤一张张如花笑厣中玉娘的脸白生生得刺目。
颜采女在周蘅身边笑道:“周采女如何不过去呢?旁的且不去她只咱们进宫来这些日子周采女对谢采女颇多照拂大伙儿都是瞧在眼中的如今谢采女在殿下跟前得了青眼略提一提周采女也是应该的。”
周蘅情知这些话是挑唆自家不该听进去的无奈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往她耳内钻又一字字砸在她心上心上比之朱德音得封御女前恼得更厉害些。总算周蘅是知道好歹的虽是脸上变色口中却道:“颜采女这会子赶上去奉承也来得及。谢采女那样娇怯怯的性子想必是你什么她应什么倒是替颜采女引荐番也未为不可。”了甩门进去坐在牀上拿了剪子将块帕子剪得粉碎。
到底她在家时寄人篱下早学会了察言观色谋定后动过得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暂时忍下了气复又开门出去这时玉娘房里的人都散了只与玉娘陈奉同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从八品的官服依着黄女官方才的话该是位太医了。周蘅定了定神穿过院子走到玉娘房前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容易人都散了我方才就想来给谢家妹妹道喜的瞧着这许多人倒是不敢来了。”
陈奉正问邢御医玉娘的脚伤听着有人在门前话语气同玉娘十分熟络倒是先瞧了玉娘一眼脸上略有不豫玉娘即道:“是周采女吗?”
邢御医原在玉娘房中的妆台上写药方子听着玉娘这五个字不禁转头将她看了眼。想采女们入宫以来都在这一个院子住着听得出声音也是应有之义。而“是周采女”同“是周采女吗”只差着一个字内里含义却是相差甚远“是周采女”便是与周采女熟识听着她的声音就辨别得出。而“是周采女吗?”便生疏很多。偏这话又是陈奉公公瞧了她眼后的显见得这位谢采女善解人意怨不得这位谢采女能得皇后青眼倒也有理。
周蘅在外头听着玉娘问话脸上就有些火拉辣只故意装做不懂等着陈奉等出来向前几步向着陈奉福了福赔笑道:“陈大人。”陈奉脸上一笑:“从来人都唤我公公大人倒是头一回倒也新鲜有趣。谢采女的脚不碍事周采女也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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