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也不留只道:“嫂子只管放心。”冯氏叫玉娘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呆了呆又听玉娘笑道:“总是各有缘分罢了不好只看眼前的。”
以玉娘同月娘两个之间的关系冷淡已是美化了相看两厌才真是以玉娘这话得大有深意冯氏到底不敢细问恭声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回在家中谢显荣尚未从吏部回来冯氏就在前院将替谢怀德与齐瑱准备的两间屋子又检看了回倒是没什么疏漏了只待得谢怀德并齐瑱两个进京便好入住的这才放心。
谢显荣今日回来的倒早依旧先去瞧了谢骥又把大姐儿看了回这才回到房中。冯氏存了好些话要与谢显荣商议见他进来忙过去接了伺候着谢显荣更衣洗脸待得奉上了茶冯氏先将自己遇着了徐氏两个的什么告诉了谢显荣知道。
谢显荣听也道:“前两日高鸿也来请我吃酒谢过婕妤情之恩。”
那谢显荣听着冯氏言玉娘这一胎是个公主时倒是笑了反道:“这回子未央宫里怕是传遍了那些娘娘贵人们该暗中称快了。”冯氏听了便不大喜欢只皱眉道:“老爷如何这话?”
谢显荣笑了两声把冯氏点了点:“若是婕妤这一胎是个皇子若是皇长子的事揭发便是有请立皇五子为太子的折子只看圣上对婕妤的宠爱护国公一系为着皇五子也要将婕妤扯下来。是以当时婕妤叫你传了那话与我我就猜着婕妤腹中怕是个公主如今看来果然叫我料着了。”
婕妤腹中既是个公主那陷害了皇长子与她有什么好处?昭婕妤总不成糊涂到为人作嫁去便是有人这样猜了要讲出来也不能服众人是以当时谢显荣听着玉娘要以景淳有断袖之癖来坏皇长子名声又要将祸水引到养在李皇后名下的皇五子时便有怀疑。
还有一桩婕妤如今也有六七个月身孕了。《产鉴》有云:
“妇人妊娠四月欲知男法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但疾为生二子。又法得太阴脉为男太阳脉为女太阴脉沉太阳脉浮。又法左手脉沉实为男右手脉浮大为女又法遣妊娠人面南行后呼之左回首者是男右回首者是女。又法看上圊时夫从后呼之左回首是男右回首是女。又妇人妊娠其左**有核是男右**有核是女。”。
替玉娘请脉的楚御医在千金科上是御医署第一人绝不能到这会子才摸出来以常理推测楚御医该是断了出来偏消息到如今才泄出来。想是婕妤那里按着御医不叫他出来也好引蛇出洞引人对她下手左右不过是个公主罢了真折了也不可惜还能引得圣上对她怜惜。何况如今公主还是好好的也叫高贵妃废了一大半儿圣上更是护得厉害婕妤这番可谓手段老辣计算完满倒不愧是孟姨娘的女儿。这还罢了连着圣上都叫她哄得牢牢的还许了那样的话下来显见得婕妤得帝心之深。
又乾元帝那话虽未当着众人奈何未央宫这样的地方最爱传闲话的乾元帝对着哪个妃子了些体贴温存话又或者是训斥了几句都要不胫而走何况是这样的话“最尊贵的公主”这样的话。从来只有皇后所出的嫡公主才能称得上最尊贵乾元帝竟是对着昭婕妤许下这样的话来可见乾元帝偏心成什么样儿了。
是以原先知道玉娘这一胎是个公主多少怀着些得意嘲讽的妃嫔们一个个收起了嘲笑格外将玉娘忌讳起来倒是不比玉娘怀个儿子差多少。其中高贵妃听气得咬碎银牙只同柳海与陈女官道:“我倒要瞧瞧她有没有这个福气那一胎生得下生不下尚且不能知道便是叫她生下来了也未必养得活”
这日给李皇后请安时高贵妃就同李皇后笑道“妾恭喜殿下又得一女。”李皇后也听着了宫中传的乾元帝的话时也气个声哽气咽一个庶出公主母亲份位还只是个婕妤又不占着长谈什么“尊贵”无如她要维持母仪天下的风范当着人不得不强笑道:“再算上景淳纳妃倒是双喜临门了。”不等高贵妃话又看了眼殿中诸妃:“你们也别让昭婕妤专美在前咱们皇家的孩子总是不嫌多的。”
这话得诸妃脸上的浅笑都挂不住这孩子哪里是她们想生就能有的乾元帝可总在合欢殿呆着呢。昭婕妤身子从来娇弱怀相又不好御医早了严禁房事又不见她抬举哪个宫娥伺候偏乾元帝那样请热的一个人竟能不挪地方也不知昭婕妤那个妖精是怎么笼络住人的。偏李皇后的话又冠冕堂皇只得齐声答应又齐齐地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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