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时棋再次想起羊倌的话:“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谁也别害……”
下山后,时棋就近找了一份很受罪,赚钱不多的活计——护路工,还是临时的。他就那样踏踏实实的生存着,很平静的度过了离开高房市的第一年,再没去想关于高尚的层次这类问题。他很享受那段日子,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无尽的庄稼田,八公里的路面,他每天要走两次,原本以为,日子就那么过去了。
那是一个大雨天,老鬼记得很清楚,那雨水大的,公路上都没几辆车在跑,没来得及跑回家的老鬼,躲避在公路边的一个小岩洞口,他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从公路上打着滑,翻进了一边的深沟。
开着汽车的人就是老鬼后来的干哥,因为公司的一件紧急事务,他连夜去沪,结果带车翻到沟里,当时老鬼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时候的公路没现在好,现在多好,没多远就有个报警亭。
就那样,老鬼背着司机整整走了十七八里地,那个人一边交代遗言,老婆,父母,兄弟,全部安排到了。
第二天老鬼才从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清醒,他整整给司机大哥输了两大袋子血,人都发飘。
老鬼是被医院走廊里一场真实的豪门恩怨惊醒的,没人为里面昏迷的那个人难受,每个人都在猜忌,除了那个新婚的小妇人无助的啼哭,就连司机的亲弟弟也在不停的问律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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